“叶念惜,你还有何话可说?”轩辕宸只觉得胸口疼痛难耐。
宋毅站了出来,“末将相信蓄爷与皇后之间清清白白,皇后所怀骨肉必定是皇上的。”他是好意,为叶念惜和沈奕开脱,却不知这正说到了轩辕宸的痛处。
自从娶叶念惜为皇后,两个人从未同床共枕过,这如何来的骨肉?轩辕宸再难以忍受疼痛,一口血喷了出来,摇椅晃倒在金銮宝座上。
“皇兄中了毒!”轩辕谂看得清楚,那吐出来的血带着乌黑。顾不得许多疾步上前,为轩辕宸诊脉。
“一定是你毒害皇上。”
蓝贵妃扑向叶念惜,与她扭打到一团。
这蓝家的女子怎么都如此霸道不讲理?叶念惜只能伸手招架。一旁周掌事等人急忙上前拉扯两人。
沈奕在一旁冷声:“蓝贵妃有了身孕,莫不是想趁这个机会小产,栽赃到皇后身上?”
蓝馨儿立即住了手,摸着自己腹部,“我这骨肉若是出了事儿,要你偿命!”
叶念惜无辜,明明是你先动手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幸好这毒不深。”轩辕谂命碧螺去天云殿肉药。取银针探向面前酒菜,没有异常,“这倒是奇怪了,毒是从口而入,不过半个时辰。皇兄一直坐在这里,并未离开。”
“或许是有人将毒抹在食物上直接给皇上吃了呢?”蓝贵妃提醒,“皇上中毒不深,那下毒之人身上一定还藏着毒,不如搜一搜。”
“方才就是你喂皇上吃菜了,要搜先搜你!”沈奕表示强烈不满。
蓝贵妃一点儿不害怕,反而展开双臂,“搜吧,本宫问心无愧。另外蓄爷莫要忘了,皇后一直坐在皇上身边,她若是想下毒,轻而易举。”
“搜!”轩辕宸服下解药,好了许多,他岂容那谋害自己的人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一定要搜出来。
侍女上前搜蓝贵妃的身子,没有毒药。
紧接着站到叶念惜面前,要搜她的身子,叶念惜缓缓站了起来,叮的一声,有小瓶儿掉落地上,眼尖的侍女捡了起来,“这是什么?”
叶念惜并不识得,自己身上从未有这东西。
不由得看向蓝贵妃,明白她方才为何扑过来打自己,为的就是将这东西塞到自己身上,好恶毒的心机啊。
轩辕谂拿过瓶子打开闻了闻,脸色大变,眼神复杂的看着叶念惜,终于吐出一句话:“真的是你?你可记得我说过的话?”
“轩辕谂,你好好看看,怎么可能……”沈奕上前拦住他,不防备被轩辕谂一把推开,摔到地上。
“皇后,朕爱你敬你,什么都顺着你,你为何要害朕?”
轩辕宸失望之极,虽然为了得到叶念惜用了很多手段,但他从未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子,从未迁就过任何女子,唯独叶念惜是个例外,他想要得到她的心,他以为自己迟早会感动她。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想要自己死!
大殿之中群臣议论纷纷,有人出来谏言:“皇后品德败坏,毒害皇上,与蓄爷私通,谋害蓝贵妃,该凌迟处死!”
酒宴变成了早朝,以蓝太尉为首,跪倒一片,要求严惩皇后,至于蓄爷,无人敢提及,谁敢得罪护国候府?
当然也有认为蓄爷与皇后是被人陷害,希望皇上慎重查明实情再做定夺。比如左擎苍,宋毅。
如果真的私通也就认了,可是这没影的事儿,蓄爷岂能枉担了这个私通皇后的罪名?一转眼看到白子君,关键时刻这家伙怎能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表态呢?沈奕深信白子君与自己交情尚可,他总不至于怀疑自己的为人吧?
蓄爷润了润嗓子,尽量甜美温和,“子君兄,小爷惹了这么大麻烦,你不出来说两句吗?小爷的为人,你也知道,虽然喜欢女子,却知道分寸,不会乱来。”
忽然一声子君兄让白子君有些措手不及,他习惯了沈奕直呼他名字,看到众人的眼睛随着沈奕这番话都看向了自己,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清了清嗓子,白子君站了起来,“蓄爷稍安勿躁,白某定然修书一封送往护国候府,详细言明此事,多多为蓄爷美言,侯爷向来疼爱蓄爷,不会怪罪。”
“谁让你说这个了?白子君,给小爷装傻是不是?小爷和皇后是被陷害冤枉的,你看不出来吗?”沈奕气的鼻子歪了。
白子君急忙道:“这事儿是后宫之事,作为臣子不便干预,不便干预啊!”
这倒是提醒了沈奕,“白丞相言之有理,后宫之事,朝廷臣子还是不要干预的好啊。诸位大臣,你们这有些越权了吧?”
紫胤国与其他国家不同,律法中早有规定,后宫不可干预朝政,朝臣也不可干预后宫。后宫之事,由皇后说了算,如果皇后有错,皇上可以惩治,皇亲国戚可以提醒,但是朝臣不可指手画脚。因之前的皇后都出自朝臣之家,所以并未严格遵守这律法。
今日白子君提及,沈奕立即领会到其真实意图,众位大臣不敢再多言。
蓝太尉道:“论身份,微臣不仅是朝中臣子,也是蓝贵妃的父亲,这算是皇亲国戚,总可以发言吧?”
白子君解释:“如果按照平常说法,当然算是皇亲国戚,可是这条律法中特意标注了皇亲国戚的范围,目前大殿上,也只有谂王爷一人符合,就算佳德公主,虽然是八王爷的女儿,可是嫁了人,也算不上了。”
白子君对于紫胤国的律法倒背如流,这也是他年纪轻轻能当上丞相的资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