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命人将雪狼抬进来,轩辕谂用匕首划开雪狼心脏,取出其中血液,滴入砂锅之中,刚刚能将砂锅底部覆盖完整。( -..-
轩辕谂又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腕部,刚要划下去时,叶念惜心头忽然一动,“轩辕谂,我看你脸‘色’十分不好,要不要养一养身子再献血?”
“无事。”轩辕谂淡然而言,心底却是‘波’澜起伏,幽幽看了叶念惜一眼,只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只觉得他投来的目光十分复杂,有不舍,有依恋,也有无奈。叶念惜一时间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轩辕谂割开了手腕,血流淌而出,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一滴的落在砂锅中。
如果知道这血是轩辕谂的命,他是在用自己的命来救安宸烨,叶念惜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可是在场的除了沈奕,没有人知道轩辕谂此举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一直到手腕处的伤口凝结,轩辕谂看了看砂锅里的血,差不多了,这才接过沈奕递来的一碗儿砂糖红枣粥,喝了个‘精’光。
放到炉子上,亲自熬‘药’,轩辕谂的脸‘色’苍白如雪,他虚弱的靠在沈奕怀里,此时此刻,兄弟二人也不管什么断袖之说,旁若无人的相偎相依。
雪狼的血和轩辕谂的血很快凝固,渐渐缩小,最后成了一粒滚圆‘药’丸儿,只有‘花’生豆大小。轩辕谂这才将砂锅取下来,待‘药’丸儿凉透,塞入安宸烨的口中。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就醒了。”轩辕谂的气息十分虚弱,无力再动,命御医将安宸烨的伤口处打开,那被雪狼撕咬的地方倒是没有继续溃烂下去,只是依然流出黑‘色’的血。
将雪狼之水拿出来,‘混’合了雪狼的血,涂在伤口处,‘交’代给御医,每天早晚两次涂抹,直至缺失的肌肤恢复原貌。
“沈奕,扶我回房间休息。”轩辕谂的身子软软靠在了沈奕肩上。
沈奕知道他在努力坚持装出无事的样子,一手搂过他的肩膀,搀扶着出了安宸烨的房间。
看轩辕谂的样子,似乎十分不堪,叶念惜暗暗担心他,不由得跟着出了房间。
透过半开的房‘门’,叶念惜看到沈奕将轩辕谂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一脸忧愁。
悄悄进了‘门’,叶念惜走到‘床’边,“轩辕谂,他还好吧?”
“还好,暂时死不了。”沈奕没好气,要不是因为叶念惜相求,轩辕谂怎会受这么多罪?
“他的身子那么好,不过是放了一碗血,我让‘侍’‘女’多做些补血的饭菜给他吃,算是补偿吧。”叶念惜抬‘腿’就要出‘门’,在蓝焰宫,她说话还是比较管用的。
“他的身子哪里好了?为了一个安宸烨,我们都险些死了,叶念惜,你觉得值得吗?”沈奕极少对叶念惜发脾气。
“沈奕,我不是去救你们了吗?你以为我不在乎你们吗?我担心死了,我想过,若是你们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不会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对轩辕谂那么多恨,可是在那一刹那都消失了,我情愿他好好的活着,负了我也罢,伤了我也好,只要他好好活着,我都会高兴。”叶念惜潸然泪下,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却很难。
‘床’上轩辕谂动了下身子,“沈奕,等明天安宸烨醒来,咱们就能回去了,离开这么多天,不知道莹莹如何?”
沈奕暗暗替他捉急,嗯了一声。轩辕谂啊轩辕谂,你是要故意气死叶念惜吗?
又是罗莹莹!叶念惜气不打一处来。
“叶念惜,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轩辕谂闭目养神。
叶念贤沈奕相视一眼,对他挤了下眼睛,沈奕有些无奈,斗胆相问,“轩辕谂,念惜嫁给我,你真的乐意?”
“当然乐意了。这样咱们既与寮国结成同盟,又与车璃国联姻,有什么不好?”轩辕谂睁开眼睛,狠狠道:“沈奕,这可是咱们商量过的事情,你若是反悔,就太对不起我了。”
沈奕只觉得后背冒冷汗,彻底无语了。
叶念惜回到自己房间里,身心疲惫,暗自想着以后的打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舒展腰身之际,似乎听到‘门’外匆匆脚步声,有人说话,“太子殿下醒了!”
安宸烨,他醒了?叶念惜从‘床’上跳下来,穿上外套跑了出去,直奔安宸烨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皇上皇后,还有诸位皇子,正围在‘床’边‘激’动不已。安宸烨,果然醒了。
因接连昏睡几日,他虚弱的很,靠在垫子上,半躺半坐,皇后正在喂他喝粥,看到叶念惜进来,他勉强一笑,“念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只是这一句话便证明他还是李瑾瑜的魂魄,叶念惜万分高兴,“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
喝完一碗粥,安宸烨有了些力气,说话声音也不再那么虚弱,“听说是轩辕谂出手相救,我想见见他。”
“轩辕谂已经上了马车,有什么话跟我说就是了。”沈奕迈步走了进来,他穿戴整齐,系着披风,是来告辞的。
安宸烨没有计较他的态度,“昏‘迷’的这段日子,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阎罗殿,偏巧看到生死簿。”
“嗯,这故事不错,继续说。”沈奕饶有兴趣。皇后在一旁不无担忧,这孩子不会是睡傻了吧?
“这不是故事,生死薄上写着轩辕谂活不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