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路,又找了文瑾瑜半天,沈奕早就饿的肚子咕噜响,一屁股坐在火堆旁,抢过叶念惜盘中肉,“文瑾瑜,你挑起了九州内乱,却又躲在这里享快活,可不太公平啊?”
“说起这九州内乱,我倒是有话要问你。(..)”文瑾瑜只有多烤几条鱼。
沈奕也不客气,拿了自己的长剑挑了一条鱼,也烤了起来。招呼杨青竹挨着自己坐下,“行啊,你问小爷话,小爷也正有话要问你呢。”
“那你先问吧!”文瑾瑜取了两坛酒,扔给沈奕一坛,“只有这两坛酒,你和杨青竹分一坛,我和念惜分一坛。”
沈奕单手将酒坛接住,“别总是念惜念惜的叫着,她跟念惜差远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带着她去见骆寒?”
“没打算,这个念惜是留着给我自己的。这回你放心了吧?”文瑾瑜已经知道玄国统一,因为皇上病重,所以贴了布告,寻找到念惜公主,必有重赏。所以这个叶念惜,决不能带出去。
沈奕哪里相信文瑾瑜的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酷似叶念惜的女子,还不趁机利用,不合情不合理。文瑾瑜不是普通人,不能不防备。“不过她的眼睛很像念惜,骆寒看了,兴许那相思病能好起来。”
“别想打她的主意。沈奕,咱们今日只喝酒吃肉,不谈其他的。”文瑾瑜将酒倒入碗中,慢慢品着,优雅而斯文。
沈奕则与他相反,整碗酒喝了个干净,“真是好酒。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我吗?”
“我想问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
吃饱喝足,叶念惜和凤望舒到湖边捉鱼,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转头看,杨青竹正似笑非笑的望过来,心想:不会这不男不女的家伙真看上了自己吧?
想到这里脊背发凉,“我说杨青竹,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啊?”
杨青竹微微一笑,“你这身形和背影像极了念惜,我怎能不看呢?”
这都是什么人!叶念惜嚷嚷道:“我就是叶念惜,你们爱信不信!”包括叶念惜在内都认为此叶念惜非彼叶念惜,唯有文瑾瑜知道这就是叶念惜,天上地下,独此一个!
当夜,阁楼上的两间屋子,沈奕一家三口住一间,叶念惜住一间,文瑾瑜则在楼下厅堂里打的地铺。暗自发愁,沈奕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叶念惜躺在**上,琢磨着所有事情,文瑾瑜和沈奕似乎是朋友,却又不对脾气,两个都是显赫之人,更谁在一起会更有发展前途呢?
正暗自思考着,看到窗户前掠过一道黑影,立即坐了起来,接着听到下楼梯的声音。叶念惜心思一动,这应该是沈奕的身影,他要做什么?害文瑾瑜吗?
轻声轻脚打开门,悄悄走了出去,跟在沈奕身后下了楼梯,看到他果然走到文瑾瑜的地铺前。叶念惜刚要喊出声来,叫醒文瑾瑜提防沈奕,就看到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幽幽一声:“沈奕,大半夜的爬到我**上来,不太合适吧?”
这一声,吓得沈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胸口喘了半天气儿,“文瑾瑜,你要吓死我啊?”
“是你要吓死我吧?行了,别装了,谁不知道小侯爷狗胆包天,不,是无法无天,胆子大得很。”文瑾瑜坐了起来。
沈奕皱眉,“文瑾瑜,要不是小爷打不过你,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那我还是趁小侯爷动手前,先废了你的武功吧?”文瑾瑜说着就去那枕边长剑。
沈奕一把按住他的手,赔笑,“大半夜的打架,多不合适?有**份。”
文瑾瑜自然没有好颜色,“你也知道是大半夜?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丫头是从哪儿来的?借给我用用如何?”沈奕挑眉看了看楼梯处。
叶念惜机敏,早就缩了回去,不让他看到自己。
文瑾瑜直接拒绝,“你休要打她的主意。不过沈奕,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你要如实回答我。”
“不一定,看小爷心情吧。”沈奕躺在文瑾瑜的**铺上。这阁楼里是竹子做成的地板,所以不觉得凉寒。
叶念惜忽然觉得一坐一躺的这两人十分般配,都是二十出头年轻男子,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傲气天成,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文瑾瑜缓缓开口,“前段日子,天子命我收复九州,说了一句话:紫胤国放到最后再说。我想问问,天子为何放过了你的紫胤国?”
“这你该去问天子啊。”沈奕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文瑾瑜又问道:“天子说过不杀三个人,其中你和轩辕谂都是紫胤国的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也想问问天子呢。”沈奕将无辜表情演绎的炉火纯青。
“我问你呢!”文瑾瑜脾气再好也是被他惹急了。
沈奕扯了被子盖自己身上,“天子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他若是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我也问过他啊,他没告诉我。”
“如果猜测不错,你是天子的人?你肩负的是什么任务?”文瑾瑜忽然厉声。
文瑾瑜果然不简单,只怕他是第一个识破自己身份的人,既然如此,沈奕也不再装无辜,“不错,我是天子的人,咱们是同路人,所以你没必要总是为难我。不过和你不一样,我并不想为天子效命,我只在乎念惜的生死。天子也答应了,给我五年的自由。”
“五年?”这是多么巧合的一个数字!文瑾瑜的心猛然一惊。
原来这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