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刺出,就在插入文瑾瑜的胸口时,忽然叮的一声,叶念惜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手中剑飞了出去,咣当落在地上。(..)再看时,剑旁边落下一个石子儿。
手中剑是被这石子儿打掉的,而这石子儿是天子发出来的。
叶念惜想要去拾地上长剑,被沈奕拦住了,“你杀不了文瑾瑜。”
文瑾瑜忽然笑了一下,冰冷的让人心底发毛。叶念惜她真的狠心杀自己。原来在她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比不上叶启轩,比不上叶承恩,甚至是车璃国的百姓,也比不上!
他将她看的那么重,以为她会懂自己,理解自己,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刹那,文瑾瑜真的希望自己死了,死在叶念惜的剑下。可是他没有,叶念惜的剑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衫,而他还活在这痛苦的现实之中。
门外有敲门声,天子皱了皱眉头,“今日怎么这么多人来?夜奴,去看看是谁!”
夜奴一路小跑奔向九阙宫门,只听得他哎了几声,便再没声音了,只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听这动静,夜奴是被人挟持了。
沈奕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来人不善啊!
果不其然,夜奴几乎是被拎进来的,扑通一声扔到地上,白衣胜雪站立他身旁,气度不凡,隐着锐利的温文与霸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他的出现,也将整个大殿的金碧辉煌比了下去。
“念惜,你这样子真叫人心疼。”与沈奕一模一样的话,从骆寒的口中说出来,是别种风情与牵挂。
三年多未曾见面,今日相见,恍若隔世,骆寒还是三年多前的样子,清瘦俊美。只是多了帝王之姿,飞扬的黛眉如出鞘之剑,深邃的眼睛明亮复杂,眉宇间是波澜不惊和让人捉摸不透的铁血威严。
他缓缓走了上前,犹如去拿那本该属于自己东西一般的从容,将叶念惜揽到胸前,“天子,今日我要带她走呢?”
兴许是许久没有见到骆寒,天子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沉默片刻,这才道:“你能将她带到哪里去?你玄国都快灭亡了,迟早她还会回到这里来。”
骆寒反唇相讥:“即便是回到这里,她也不会如你所愿,喜欢文瑾瑜。你又何必勉为其难呢?而你九阙宫诛灭了车璃国,残忍暴虐,念惜她如何能原谅你们?留下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天子何尝不知道其中道理,留下叶念惜,不过是再用一次忘川水而已,让她忘记一切,重新再来,“这是我九阙宫的事儿,用不着你多言。”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带她走了。”骆寒搂紧叶念惜,打算施展轻功而去。
“骆寒,不着急走。孤有话要问你。”难得与他面对面,天子心中的疑团需要他解开。
骆寒警觉地看向四周,以为天子要拖延时间,命人过来阻拦自己。
“孤想问问你,当年你和轩辕谂魂魄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天子问道。
没想到他忽然提及轩辕谂,骆寒心中一惊,隐隐觉得天子和轩辕谂之间有着某种莫名的,否则他怎会说出不杀轩辕谂呢?“差不多吧。”
天子命夜天和夜魔退下,这才道:“这事情埋在我心里多年,一直是个疑问。你若是能够说清楚,我可以放你们走。”
“好,希望天子不要食言。”骆寒心有成竹,因为他就是轩辕谂。
天子道:“当初云仪生两子,轩辕谂和轩辕奕,轩辕谂是由云仪抚养长大的,我想问问,云仪到底是怎么死的!”
“病逝。”骆寒心中疑问,天子为何忽然打听自己母亲的事情?难道他们认识?
“这个原因似乎不妥当吧?”天子十分不屑,天下人都知道紫胤国的慧贵妃是病逝,自己还用他说?
“那么天子以为呢?”骆寒问道。
天子沉思片刻,“轩辕谂的医术高超,皆是因为他外公认识许多奇能异士。而云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怎会眼睁睁看着她病逝呢?定然会竭尽所能救云仪。”
这事情骆寒不是没有想过,“心病难医。”自己的母亲与护国侯爷沈天成没有在一起,自然是一块心病。
“心病?只怕是她的夫君容不下她吧。”天子睥睨。
骆寒并未觉察到天子看向自己的神情,他专注的回想往事,自己母亲的一言一行,她病重的样子,似乎没有破绽。良久,猛然觉察自己失了神儿,这才急忙调整思绪,“这是轩辕家的事情,天子怎的关心起来?”
“今日看到你想起来轩辕谂,他是云仪唯一的骨肉,可惜死的早了。”天子只顾着思念旧人,感慨之余,未曾仔细想想自己说出的话。
沈奕立即表示不满,“天子,你该不会是倾心于我的母亲吧?”
天子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哦,轩辕谂死后,沈奕才是云仪唯一的骨肉,只是你不如轩辕谂长得像她,倒是让我险些忘记。”
“无妨,反正我娘亲当时不要了我,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沈奕对此耿耿于怀。
一旁文瑾瑜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用眼角余光默默看着叶念惜,沈奕正在考虑骆寒的身份,要不要告诉天子,而骆寒暗自猜想天子与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大殿上也就唯有叶念惜一个人仔细盯着天子看。
天子的眼神十分复杂,迷离中有着疑惑,若是能揭开那银色面具,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叶念惜暗自猜想着。
“听说云仪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