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惜披了外套走出营帐,看到议事大帐中的烛火已经熄灭,骆寒怎的在那里休息了?心中纳闷,走了过去。
掀开帘子,借着月光,看到大帐内空无一人。骆寒竟然没有在这里。他去了哪里?问侍卫,得知一个时辰前骆寒就走了,至于去哪里,无人知道。
骆寒搞什么鬼?
叶念惜的脑子中忽然一念闪过,立即转身快步走向关押文瑾瑜的帐篷。黑衣暗卫仍然在把守,叶念惜看这些人一如往常,便向夜狐狸招了招手,将他叫到近前。
“你家主人可曾来过?”
“没有啊!”夜狐狸回答的坦然。
“文瑾瑜如何了?”
“估计睡着了吧!”
看夜狐狸的样子不像骗自己,叶念惜不再多问,转身去寻找骆寒。一个大活人,不能这么丢了吧?
仔细回想今夜骆寒的一言一行,叶念惜疾步走向马群,平日里,骆寒的马和虎影的马会在一起,这两匹马的品种相同,又是一公一母,十分合得来。可是今夜,远远望去,只有虎影的马匹,骆寒的马不见了。
叶念惜上前去问那负责照看马的将士,“皇上的马呢?”
那将士上下打量叶念惜,终于认出来她是白天站在皇上身旁的贴身侍卫,这才道;“一个时辰前,皇上骑马走了。”
至于去哪里,自然也是不知道。叶念惜急忙跑向阵营前方,询问值夜的将士。有将士看到了皇上骑马奔向后山,不过皇上已经下令天明之前,此事不得说出去。
后山?不就是小树林处吗?那里绕个弯儿就是敌军阵营。叶念惜知道自己猜的不假,骆寒单匹马去救七巧了。
这家伙怎么拎不清轻重呢?两军对阵,他是两国之君,掌管着数十万将士的生死,怎么能贸然去救人呢?他太自负了!
此事不宜张扬,叶念惜牵了一匹马,直奔后山而去,她不放心骆寒。
树影重重叠叠看不清道路,虫鸣风动,更衬着周围冷清幽寂,叶念惜摸着方向一路向南,远远看到百万大军驻扎之地,放慢了速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查看对面情况。
对面影影绰绰,火把闪耀,似乎有了打斗,一定是骆寒弄出的动静。叶念惜的心提了起来,他可千万别被抓住了!
正自担心着,只见刀光火影中一匹黑马冲了出来,马背上一人,瞧身形与骆寒无异。身后几人紧追不舍!
那匹黑马风驰电掣,很快将身后的几个人甩掉。向叶念惜的方向跑来。此时叶念惜看的真切,正是骆寒骑马而来。可是他的身形渐渐歪斜,似乎受了重伤。
在距离叶念惜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骆寒已经趴在了马背上,一个转弯儿,他被甩了出去,落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而坐下黑马立即停步,凑到他身旁用头拱了拱他的身子。
叶念惜急忙骑马上前去看他,骆寒已经昏迷不醒,嘴角有些许血迹,身上并未有伤痕。
此刻,追赶骆寒的那几个人分散开来四处搜索。事不宜迟,叶念惜急忙将他扶起来,想要放到马背上,这黑马倒是懂事儿,自动卧下身子,凑了近前。
忽然听得有马蹄声过来,两个人说话,“他受了夜煞一掌,绝对重伤,逃不远。咱们挨个搜索,一定能找到。”
另一个道:“天子发话,要骆寒的人头。咱们只要找到他将人头带回去,就是立了大功。”
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这两人的模样,竟然是阴阳侍卫。若是被发现了,一定逃脱不掉。自己和骆寒都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