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后,她将包里面带着的伞拿出来,好在谢母提前看了天气预报,临离开时,将伞塞在了她的包里面。
撑开伞,她缓缓往里面走着,一段时间后,她停在了一座墓碑前,也再没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那块墓碑。
周五早上时,她吃早餐时翻阅着报纸,看到上面有一则新闻是报道一高官和其妻子结婚三十年,恩爱如斯。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澜溪脑海里想到的都还是报纸上刊登的照片,那中年夫妻俩互揽着,温柔的面对着镜头,就连那眼角眉梢的笑都是一致的。
当下,也不知怎么了,澜溪就忽然想来到蒲县,看看这个被深埋在地下的女人,如果她看到那样的新闻,会不会后悔当时自己草率的结束生命?
虽然到现在澜溪也不知道她结束生命,那么狠心丢下她的原因是什么,但想必也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吧。
收敛思绪时,脚背上都被雪盖了薄薄一层,她将手里伞紧了紧,然后上前,将墓碑上面停落的雪用手肘拂开,定定看了几秒后,才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雪还飘着,刚刚走过来的脚印上,已经又被雪重新加叠了几层,白花花的,刺入眼底。
走出来临往右拐想要下山时,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某处屹立的身影,她一惊,扭过去的头缓缓的再扭回去。
澜溪甚至往前迈了两步,直到她眨眼确定,那里站着纹丝不动的男人确定是贺沉风时,她才将卡在嗓子眼里的唾沫咽下。
她是知道他来看谁的,只是这样的大雪天,他穿的竟然那么单薄,就只是一身西装,没有外套没有大衣,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头发上、肩膀上,都满满的一层雪。
微低垂着头,墨眸只是凝着墓碑,那股自身的忧伤似乎在默默的四散,伴随着雪花,倾泻一地。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什么时,两只脚早已经自己有意识的朝着他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贺沉风……”她在他面前站定,低低出声。
站在那里的贺沉风闻声,眉头轻皱了下,却并没有朝她看过来,似乎对于她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瞥了眼墓碑上的照片,美丽的妇人笑容温暖,澜溪是有印象的,是和那皮甲里照片上一样的,那样和煦温暖的笑,但现在却只能永久的定格在照片里。
“雪越下越大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她好心提醒着,只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个雪人。
贺沉风偏过头,目光无温的看着她,“不用管我。”
澜溪懊恼的咬唇,瞥到他又重新将目光转了回去,侧脸的线条就跟她刚刚远远望到的一样,那么的冷硬,那么的遥远。
见他又再度纹丝不动,飘落着的雪细细碎碎的洒在他身上,有一片落在他的睫毛上,一眨,雪花被热气蒸发。
也没有怎么犹豫,她抬手将后面大衣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同时另一只握着雨伞的手朝他递了过去,“你拿着吧。”好有面上。
……………………
闹完洞房回来又半夜了,强挺着码了3000字,3号上午到家,到时会万字更新尽量补回来。呜,当伴娘好惨,被他们男方用五谷粮砸的四不像,太惊悚了!嘿,还望大家长假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