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站在那,手里拿着抹布在花瓶上面轻轻的擦拭,这是贺父早些年在拍卖会上高价拍回来的,每次擦拭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很怕下人们笨手笨脚的弄不好。
今天她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不时的朝着楼上望过去。
起他有来。一旁佣人走过来,毕恭毕敬的汇报,“夫人,厨房按照您的吩咐将茶叶都晾好了,您去看看程度行不行?”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别叫我夫人!”美妇人皱眉,不悦道,“要是让少爷听到了,心情又会不好了!”
“对不起,我知道了。”佣人忙颔首道歉着。
“茶叶我一会儿再过去看,你先下去吧。”摆了摆手,她道。
“是。”佣人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开来。
美妇人正想继续再擦拭花瓶时,蓦地一声响,让她吓了一跳,然后楼上就隐约有争吵声传来。
有些担心焦急,美妇人放下抹布,犹豫着想要往楼上走,踩上台阶时,听到书房的门似乎被人大力的打开,然后听到贺沉风那么凉的声音。
“也许你有那能耐,但我不行,爱情和生活对我来说,分不开!”
然后,便是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的声音,美妇人愣着,就看到二楼拐角那里,贺沉风正大步往楼下走着。
看着他的脸色,不用去猜想,就知道这父子俩是因为取消婚事的问题上吵起来了。
“沉风,你爸脾气大,有什么事,你们要好好的说!”美妇人看着贺沉风,担心的劝着。
“我先走了。”贺沉风抿着薄唇,冷冷道。
他走的快,美妇人跟在后面有些吃力,却也还是追着,“马上就中午了,不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了。”贺沉风低头穿着鞋,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绝。
随即,便拿过大衣,也不穿上,就直接夹在臂弯里,直接往大门外走着,刚推开门往出走,后面就又再度传来喊声。
“沉风,等一下。”
“什么事。”他漠漠的转身。
美妇人追上,定了定,似是有些短暂的踌躇,然后才开口说着,“那个女孩,就是谢小姐,之前,她被你爸叫到医院过,我看她那温顺的性格,想必也不会跟你说的。”
闻言,贺沉风一怔,随即眸光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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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难眠,早上起来的时候,气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谢母看着她又是担忧又是着急的,以为她感冒大发了,可去摸她的脑袋时,也没有任何的发烧触感。
嘱咐几句后,在她从家里出门时,往她包里塞了罐牛奶,让她想着到公司热了喝一下。
到了公司,坐在自己办公的位置上时,她还是觉得头疼欲裂,那种随时想哭的感觉都还在。
和贺沉风开始后,他们之间断断续续的分开不再少数,除了上次,其余都是她先提出来的,可没有哪次,比这次要来的痛。
双手捂着脸一会儿,然后放下,很努力的去投身于工作当中,虽然还是心神恍惚,却也还是努力表现出最佳状态,不为了骗别人,至少要骗骗自己。
到了午休的时候,他竟然又打了电话进来,她并没有接,拉开抽屉,将手机放了进去,走到百叶窗边,她很努力的往下望去,来来回回梭巡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辆白色的路虎,她心里早已不是空荡荡来形容了。
她是部门里最后从里面走出来的,脚下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她在电梯快合上时,挤了进去。
员工餐厅在二楼,当红色数字跳跃到“2”时,她抬起眼,往电梯外走着,可才走出来,一双大手毫无预兆的朝她伸过来,那么牢靠的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惊惶的瞪大了眼睛,一侧头,就看到了他阴鸷的站在那里。
“你!”她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会在电梯这里堵着她!
贺沉风也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捉着她的手腕,用那种很阴森的目光看着她。
这会儿员工餐厅里已经有陆续的职员用过餐走出来了,贺沉风本身就是那种到哪里都很吸引人目光的男人,被他这么抓着,她有些局促,叹了口气道,“我们别在这里。”
说完后,贺沉风手一抬,拉着她就又往电梯里走,很快到了一楼,他依旧不语的拉着她往写字楼外面走。
路边停着一辆吉普车,他径自奔到那里,打开后面车门,就将她塞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虽然他很强硬,态度不好,看着很蛮横,但是他的力道还是注意的了,即便是将她很粗鲁的塞进车内,却也并没有弄疼她,越是这样,澜溪就越觉得心里难受。
她的贺沉风啊!
吸了吸气,她侧头想要开口说让他别这样,前面驾驶席位上坐着的人却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她邪邪的笑,“真有缘分,又见面了啊,谢小姐!”
“呃,纪律师。”澜溪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纪川尧看着一脸木然的谢澜溪,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好友,忽然觉得特别有趣。
快中午时,他顺路路过贺氏,去贺沉风那里转了一圈,想一块儿去吃午饭,后者却拒绝,说没心情,他扫兴的要走,却又被贺沉风叫住,“我连着两晚没怎么睡,太累了,司机派去去机场送客户了,你载我一下。”
上了车后,贺沉风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