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敷衍,他扭头道,“你呢。”

澜溪便将今天做的事一一道来,“我今天和我妈陪着我爸去化疗了,病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医生说还是要看病人心境吧,毕竟得了这个病,已是回天乏术了,多活一天,就多珍惜一天。”

“难过吗。”他微皱眉心。

“嗯。”在他面前,也没必要伪装,她老实的点了点头。

却又怕他跟着心疼,轻快道,“可是又没办法,人总要经历生老病死的。”

“我爸妈说,等着下周可能要订票出去旅游了,他们二老年轻时就没去过哪,我爸天天都守着那份警察工作,兢兢业业的,这会儿也终于是有时间了,他们想四处转转,刚好君君现在也有了爷爷,他们也可以放心的去走。”

听后,他点了点头,道,“机票可以让言谦去订。”

“不用,他们自己可以弄好,我妈很厉害。”

她故意的语气,让他也不禁的勾了勾唇。

面对面躺着,他墨眸凝着她,深邃的眼里有那么浓的怜惜和有那么淡的挣扎。

前面她还能理解,后面的她有些看不懂,而且被长时间这样凝着,她有种汗毛竖立的感觉。

“贺沉风,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怎么。”他动了动薄唇。

“没……”她摇头,只是心尖上有些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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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时候就飘起了雪,澜溪中午找他来一块吃饭,就近找了一家餐厅,两人坐在靠里面的位置,遥遥往窗外望去的话,还能看到漫天的飘雪。

澜溪最近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觉得他有时抱着她,却又感觉他离自己很远,这种感觉虽然也有过,可却第一次如此的强烈。

“贺沉风,味道不好么?”看他没怎么吃,她不由的问。

“嗯,没你做的好吃。”他淡淡的,说完后更没了食欲,索性放下了筷子。

澜溪怔怔的看着他出神。

等着在前台结账时,他进入了一通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眼眸一紧,迅速的就接了起来。

那边收银员将结算剩下的零钱和票据都找给了她,她忙伸手接过,回头时,他也刚好挂了电话。

“潇潇。”他看向她。

“呃?”她也亦是看向他。

“我现在去机场接我小姨……有点事。”后面的半句,他顿了顿。

“嗯,我自己回去就行。”她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贺沉风皱眉嘱咐着,“下雪别等公车坐,打车回去,听话。”

“好!”她笑着应。

等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她才将拿着的围巾围上,正要也跟着走出餐厅时,后面肩膀被人一拍。

不解的扭头过去,看到穿着呢子大衣的秦晋阳站在那,戴着眼镜像是远古的骑士一般。

“你也在这儿吃饭。”她只好笑着开口。

“嗯,之前在楼上时,我就看到你了,我就坐在你那个位置的上方。”秦晋阳伸手指着。

澜溪看过去,果不其然,位置几乎是上下一致的。

“呵呵。”她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和他在一起。”秦晋阳幽幽道。

“呃。”她皱眉。

见状,他忙继续道,“没事,只觉得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她有些严肃的看着他。

“没什么,你跟着他的话,我会有点不忍心。”秦晋阳耸肩。

“晋阳,你到底再说什么?”澜溪有些摸不着头脑,更加困惑的看着他。

“当我莫名其妙吧。”秦晋阳笑着勾唇,镜片后的眼睛里光亮太强。

他这样,更是弄的她一头雾水,眼角余光之际,看到从二楼方向走下来的高贵妇人,衣着华丽,发髻挽的一丝不苟。

是彭母!

澜溪顿时皱眉,不想和她有任何照面,便对着秦晋阳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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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

澜溪眼神四处漂移着,对面的彭和兆正在将小茶壶里的茶水给她倒着。

接到彭和兆电话时,她是不想前来赴约的,可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过来了。

将茶水递过去后,彭和兆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气氛,“潇潇啊,贺家也接受了你,真是高兴事,本来我早就想将君君的事说出来,但沉风最初找我谈时,他说过要先隐瞒,所以我便也没多嘴。过年时我过去看到那孩子,别提贺沉风他爸有多喜欢!”

“嗯,伯父是挺喜欢君君的。”她点头。

“那你们俩的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不急……”她摇了摇头,眼里光亮忽明忽暗。

已经年十一了,过了十五新年就已经结束了,现在一切就已经都恢复如常,她也开始投递着简历,继续谋求职位,贺沉风帮她参谋,却没有在提起过领证的事。

应该是过完年,员工都陆续上班,他比较忙的原因!

“要不要我去跟贺家说?”见状,彭和兆提议道。

“不用的!”她忙摇头。

目光惆怅的看了她半响,彭和兆有些叹息道,“潇潇,你是不是还再怨爸爸?”

“我知道你还对我丢下你们母女的事耿耿于怀,一直认为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我当时也是年轻,名利的诱惑摆在那里……而且,你妈妈也有错的,她若真一心一意对我,我未必会真的动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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