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女子很感激岳飞就她,还居然还向看他,皓齿如扁贝的甜媚一笑——
岳飞微微一呆。
但就在这霎那间,这弱女子左手五指,突然已抓住了岳飞的脖子,就像下了一道铁闸似的,岳飞立即反应,双手一挣,但是脖子已给对方,死死地扣住!
同一时间,那女子的右手五指,已弹射出四根小巧且锋锐的“峨嵋刺”,呼啸急取人立在丈外的谈仙要害!
谈仙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他早已心生警觉,因为他瞥见岳飞在为那女子松绑解穴时、那女子发出的慧黠笑容。
——那女子,是不该笑的。
任何的女子,在这种时候,都不应该笑的;什么样的女人,在被一群男人,凌辱虐待之后,都不该发笑的!
除非……
除非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谈仙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沉!
但是他想到这里的时候,那弱女子已出手,岳飞已受制,他的身上,也多了四道血泉。
四更和贾不娘陡遭惊变,各发一声喊,就要上来抢救岳飞,孟四海却狂笑着横刀拦住了二人的道路!
“站住!”那女子尖叱一声,警告道:“谁敢再上前一步,这小子,立刻就死!”
四更和贾不娘,猛然地站住,再一看谈仙,他已负了伤,鲜血自四道伤口处,狂涌而出,很快的,已变成了血人。
“你这恶毒女人,倒底是谁?”四更刀盾相击,极具声势,声势夺人。
“小女子是来杀你们的,通报姓名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那女子慧黠的笑道。
笑容未褪,四更已发出雷霆雷霆似的一声大吼:“放屁!你混过江湖没有?你懂武林规矩不懂?未见真章,先要通名姓名,大家死也死个心里明白!你老爹难道没给你取名字吗?我们李相爷府上养的两条乌龟,也都有名字,其中一只母的叫‘宋海芬’,另一只公的叫‘孙亚斌’(参见《温柔乡》、《百花劫》卷),还有一只看门的赖皮狗叫‘王大磊’,名字固然不好听,但都好歹也都有个名字不是?你这光屁股不嫌害臊的丫头,却连个正经名儿都没有,不是野杂种,那又是个啥玩意儿!?”
那女子给四更劈头盖脸的一顿抢白,倒是没了士气气,气势也不如之前的凌盛了。
四更这才板起了脸,肃起了声,问她道:“你莫非就是‘梅花派’的‘烂缠烂打’梅独梅姑娘?”
那女子摇了摇头。
四更“嗯”了一声,又煞有其事的问道:“难道你是‘九宫山’的‘半死半活’宫静颜宫大妹子?”
那女子又摆了摆手。
四更“哦”了一下,再郑重其事的问道:“那你一定是‘白家庄’的‘不痛不痒’白黛白二嫂子喽?”
那女子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摆了摆手。
四更怒吼一声,震得野庙房脊满天的昏鸦振翅惊起,他怒不可支罪不可恕的吼道:“你这畏首藏尾的恶毒女人,倒底是哪个,报上你的来路姓名来!”
女子慧黠的笑道:“我……我叫……峨眉生……”然后她嫣然一笑,媚眼里闪动着奸滑和慧黠的光忙,道:
“本姑娘牺牲色相,跟他们故意设这个局,就是要引你们主动上钩。可笑的是,你们在‘金行峰’所作的一切敲锣打鼓耍猴唱戏,都是哄骗小孩子的幌子,到头来呢,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忙乎!”
四更因心悬战友谈仙的伤势,本不愿多说,忽听得对方这样说道,不由得大为讶异,诧然的问道:“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峨眉生道:“小兄弟以前应该是一位统兵的将军,对吧?”
四更将“将军肚”一腆,面带得色的道:“这你也看的出来?本将军正是做过‘镇西军’五品中郎将是也。”
峨眉生以欣赏的口气,道:“真正杀过战场、真实经历过厮杀的军人,他的气势是跟普通的江湖人,完全不一样的,常人要装,也装不出来,本人想掩饰,也掩饰不掉的。”
四更以一种“遥想当年周郎赤壁英姿勃发小乔初嫁了”的语调,深深切切的缅怀道:“那是,疆场厮杀,两军对垒,寸土必争,将士用命,军人效死,血流成河,尸堆成山,铁马金戈,面不改色,一寸山河一寸血,八千里路云和月……”
峨眉生打断四更的顺嘴胡诌,道:“但是,对双方两军的主帅而言,只要一句不经脑子的话、一个随意的点头、一个些微错误的判断,就可以把千里万里千人万人辛苦拼命争得来的江山疆土,尽数拱手送人,不是吗?在战场上生死肉搏流血流汗的,是你们这些旗下的勇士、麾下的壮士,但闲坐帐中、把酒言欢的,却是冷北城这样的主帅。军兵再勇猛、再敢死,但仍是要有个同甘共苦、身先士卒的好主帅,这样才能打打胜仗,这样你们流的汗、流的血,才不致于白流……”
谈仙恼怒的推开为他包扎伤口的贾不娘,恼“哼”道:“你别血口喷人!冷城主并非安坐帐中把酒言欢,他可是与我们同甘共苦。比我们更身先士卒!”
“这个本姑娘知道。”峨眉生面不改色的道:“冷北城确实他不是那种要别人为他送命、踩着他人的尸体向上爬的人,如果他是的话,以他的本事和实力,他现在早已是与蔡相、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