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乔酒歌不可能任她宰割。
她飞快地划破了手指,抽出驱魔结朝着宝秋袭去,想着即便伤不到宝秋,至少也要洒掉那碗掺了堕胎药的汤。
可惜宝秋却好似完全看出她心中所想,早有防备,加上她现在的身体柔若无骨,虽然不是最厉害的,却能完全克制乔酒歌的驱魔结。
就在乔酒歌的驱魔结朝着她的右手袭去的那一刻,她忽然勾起右脚盘住了右手和那只汤碗,像个顶级的舞者似的,向旁边做了个侧翻的动作,右手随着翻转的角度也适当地变形,稳稳地保住了那碗汤,甚至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乔酒歌想要往后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宝秋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左手像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脖子,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了嘴,右手顺势向前一推,一碗汤就这么向着她的嘴里灌进去。
乔酒歌反抗地很剧烈,她不断咳嗽着,试图把那些汤水吐出来,可即便这样,依旧有少量的掺了堕胎药的汤被灌进了她的嘴里。
就在她瞳孔放大几近绝望的时候,寻薇倏然而至,她没有办法让宝秋松开乔酒歌,只能随手捡了块砖头砸向了她的脑袋。
宝秋吃疼地叫了一声,“贱人!”紧锁住乔酒歌的双手迅速松开,回身就是一个巴掌,抽在了寻薇的脸上。
那些堕胎药的效用来得很快,乔酒歌的小腹已经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她泪流满脸地蜷缩在了地上,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豆大的汗珠从她的前额滴落。
宝秋知道是寻薇坏了她的好事,火气一下子就冲上了脑袋,再加上后脑勺上的疼痛让她恨不得想要连同寻薇一起解决掉。
她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显然,手上已经有了血迹。
她咬着牙朝着寻薇扑了上去,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
寻薇毫无反抗之力,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可她似乎很会隐忍,即便再痛也不吭一声,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静默,屋子里只剩下一声声的剧烈的撞击声。
寻薇几近昏迷,可宝秋依旧不知收敛,下手狠辣,丝毫不留任何情面,甚至,压根没有考虑到后果……
乔酒歌也想要阻止宝秋,可她的小腹疼到了极点,有心无力,甚至先寻薇一步,陷入了昏迷。
渐渐地,寻薇的头上都是鲜血,那味道掺杂在山风里,瞬间弥漫在了青瓦的各个角落。
端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身形转眼之间消失在了原地,几乎是瞬移到了宝秋的身后。
看到此时屋子里的场景后,端理所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在第一时间一掌推开了宝秋,只是轻轻一下,宝秋的身子就像是秋天的落叶似的飞了出去。
她尖锐地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一咳嗽,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液来,那口血落在了她的旗袍上,看上去像是一朵红色的团花。
宝秋刹那间冷静了下来,她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触碰了端理的底线,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她害怕极了,只能缩在角落里,只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寻薇脸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地落下,端理横抱着她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宝秋突然觉得松了口气。
她狼狈地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嘴角溢出的鲜血看上去那么妖冶美丽。
宝秋看着端理抱着寻薇离去的背影,暗自庆幸着为自己拭去了嘴角的鲜血。随后,她看到了端理走出很远后,做出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
她一愣,顷刻间,狂风平地而起,而端理抱着寻薇的身形也逐渐消失在了那阵狂风后。
宝秋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前面仿佛有着千军万马想自己奔腾而来,她艰难地靠着墙壁想要稳住身形,路上的瓷器碎片,被狂风卷起,稀稀落落地朝着宝秋剐过去,她害怕那些东西划破自己脸,在第一时间护住可自己的脸,整个人又蜷缩着蹲在了地上。
风势渐渐变小,宝秋才放心地抬起头来。
“啊!”她尖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穿着黑袍的人。
因为离得很近,宝秋轻易地就发现他们的黑袍底下根本没有脑袋!阵阵恶臭味席卷着她的鼻腔,那呛人的腐臭味几乎让她窒息。
她的整个身体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侧,一动也不敢动。
她知道,那两个黑袍人,是端理召唤而来的鬼差。那个男人的能力强大到她永远也想象不到,他会驭鬼,甚至……能轻而易举地操纵着鬼差级别的厉鬼。
鬼差出现后,四周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忽然关掉了全世界的灯火。
在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个鬼差分别提着两只阴烛人皮灯笼朝着宝秋的脸探了探,仿佛想要用他们根本就不存在的头颅上的双眼,看清宝秋的模样。
宝秋越是瑟缩,他们就靠得越近,这样诡异的压迫感几乎让宝秋彻底变成一个疯子,她的脑袋几乎要探进鬼差的黑袍里,她知道那些鬼差是端理召唤来惩罚自己的,只是,她好不甘心!
宝秋撑在身侧的双手忽然朝着鬼差的黑袍抓了过去,她的奋起反抗显然不在鬼差的预测范围之内,但是他们的身手也很敏捷,根本没有让宝秋碰到分毫。
但是他们手中的阴烛人皮灯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宝秋的指甲很锋利,两手一起袭去,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