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中,音乐舒缓,无数对身着华服的男女难分难舍地跳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华尔兹。
也许这场舞过后,很多人之间会有更多的交集,但也许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场舞,明天在温软的大床上醒来时,他们甚至记不清自己舞伴的脸。
“你会和我翻脸吗?”乔酒歌还是比较担心这个,她得做好万一鹿野和她翻脸的准备,如果她被保镖赶出去,第二条路线她也早已计划好了,从后院的窗户直接溜进鹿野的休息室里。
一曲终了,乔酒歌又主动松开了鹿野。
交换舞伴。
现在乔酒歌表露出的态度是,换还是不换她都无所谓,最主要是看鹿野,你究竟想要换还是不换。
假如说他选择换,那么下一秒,她就很有可能被轰出去,选择权在他,乔酒歌却像是在渡劫一样,短短几秒,也等得心惊胆战的。
“不换。”鹿野向她温柔靠近,重新揽住了她的腰。
“麻烦你下次做决定快一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让保镖把我赶出去呢。”乔酒歌心有余悸地跟着鹿野的步调,好几次都踩到他的脚。
“怎么舍得。”鹿野温情一笑。
乔酒歌却飞快地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这句是假话,我听得出来,你舍得的,你在哄我罢了,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显然,乔酒歌对鹿野的了解程度已经能顺利分辨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现在的鹿野是真的冷血无情,他做得出这些。
音乐柔缓,他们的表情也显得舒缓起来,此刻的两个人唇枪舌剑,就像是在同一个朝堂上各自捍卫自己学说的顾命大臣。
你猜我的心思,我反驳你的言论,在这场战役中,谁也不愿意输给谁。
“你就真的打算再也不搬回家里了吗?”乔酒歌挺直腰板,尽力舒展自己的身体。
“你说呢?”鹿野抿着嘴邪气一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乔酒歌撅着嘴,把越过鹿野的肩头去看另一边脸色差得跟吃了屎一样的楼安琪,“不和我过,难道你还真的准备和那种女人过一辈子么?”
鹿野凑近乔酒歌,收拢右手,让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也未尝不可。”
“这句也是假话。”乔酒歌得意地冲着鹿野勾起了嘴角,“你有精神洁癖,在还没搞懂究竟什么是喜欢之前,不会去尝试触碰任何女人。”
鹿野牵引着她向右走了几个滑步,“你猜的很对,我的确还没搞懂什么是喜欢,所以你在我眼里,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鹿野松开了乔酒歌的手,迅速后退到了那些相拥舞蹈的男女身后,他松手的时候,乔酒歌正转了一个圈而,结果失去了他的支撑,猝不及防在原地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看到他退到人群后,脸上依旧挂着温情的笑容,低着头对着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说了几句话,那几个黑衣保镖就立马朝着乔酒歌的方向包抄了过来。
乔酒歌简直想要骂娘。
她迅速后撤,攥住了一旁还在不明所以喝着香槟的小岳。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跳舞了?”小岳妹子摆出了一副天真脸。
“跳你妹的舞啊,你究竟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保镖撵出去?”
小岳一下子就理解了乔酒歌的意思,迅速提起裙摆,跟着乔酒歌朝门外飞奔。
两个人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刚出了门,后头那些保镖就停下了脚步,像一堵人墙似的挡在了门边上,杜绝他们再次进入会场。
“现在怎么办?”小岳一说话,满嘴的香槟味儿。
乔酒歌坐在马路边,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幸好我还有b计划,跟我来!”
她带着小岳妹子迅速在整个会场绕了一圈,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堵高墙。
“幸好季海早就给我准备好了第二条路线,只要越过这堵高墙,就是一个带喷泉的后院,后院有个小偏门,可以直接进入会场二楼的休息室。”
乔酒歌越说越激动,干脆把高跟鞋的细带子咬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吩咐小岳,“别愣着了,趴下,送我上去,你就在外边儿等着我的好消息。”
正当乔酒歌努力踩着小岳妹子的肩膀向上爬的时候,季海这家伙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乔酒歌。
乔酒歌浑身一抖,以为被发现了,紧张地回过头来。
“吓死我了!你来干什么!”
季海远远地把手比了个喇叭状放在嘴边,“我就来告诉你一声,我刚刚怂恿楼安琪对你做点儿阴险的事情,在你背后搞点小计谋什么的,到时候你也别拆穿她,将计就计,鹿总最见不得你吃亏,说不定被一刺激,又变回去了呢!”
“季海!”乔酒歌气得把高跟鞋直接丢到了墙后,“你是不是觉得我闲得慌,就喜欢给添乱?”
“我这都是为你好!”季海无耻万分地对着乔酒歌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你先去她的休息室里藏好,我一会儿想办法让鹿总过去!”
乔酒歌脚下一用力,再加上小岳妹子咬牙站起来奋力一托,总算是顺利把乔酒歌丢到了高高的院墙后头。
乔酒歌狼狈地叫了一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摔到了高墙的另一面,落地的时候啃了一嘴的泥,还顺带闪了腰扭了脚,等到她捡起高跟鞋向里走的时候,那背影就像是身残志坚的倒霉孩子。
好不容易混进了会场,乔酒歌一手扶腰,还得想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