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看到秋娴被歹徒劫持的目击证人就是楼安琪。
尽管那歹徒在走秀开始前被警方顺利抓捕,但是楼安琪却因为面部受伤被送进了医院,以至于原本属于她的这场走秀,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楼安琪的头上。
楼安琪凭借着最后一幕压轴的走秀,顺利获得了媒体的关注,自此才从一个一直被人忽略的陪衬小模特发展为世界名模。
现在,那名劫持楼安琪的匪徒还在监狱里服刑,当年警方抓住他后,他因为认罪态度很好,警方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他,法庭却只判了他八年的监禁。
种种迹象都表明,秋娴的这起意外事故并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是从一开始就不有人在蓄意策划这件事。
乔酒歌虽然和楼安琪的接触不多,但是也能看得出,她是个非常有心机的女人,只怕当年的这件事和她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
乔酒歌把资料翻了一页,继续看下去。
后面那一页全是当年那个歹徒的资料。
严启明,男,二十八岁。从照片上看,是个相当秀气的小伙子,光看照片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这家伙能对秋娴下得去手。
季海查出的那些资料方方面面都很全面,甚至还有警方当年没有深究的一些资料,比如严启明的家庭情况之类的。
严启明的父亲在他八岁时就因为尿毒症去世,当时为了帮他凑透析的钱,这个家已经一穷二白,她的母亲随后也在打工还债的路上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因为家里再也没钱维持她的维生设备,在医生确认脑死亡后,严启明的母亲也就这么去世了。
从此,年幼的严启明只能和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严启明的奶奶好不容易把严启明拉扯到了二十岁,那具苍老的身躯终于倒了下来,在这以后,严启明一直过着独居生活。
看得出,这个年轻人的家境非常不好,从小亲人的相继离世应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这样的人心理上过多过少都应该有些毛病的。
可让乔酒歌想不通的是,既然严启明家境贫寒,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地坐飞机去美国,顺利混入那样的场所,用刀片划破秋娴的嘴巴的呢?
根据警方的给严启明录的口供表明,他们当时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当时严启明的回答是,他在工作的过程中和同伴发生了口角,一怒之下直接辞职,拿着几个月积攒下来的工资买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散散心。
这个理由看似牵强,但是经过警方后来的调查后,发现确有其事。
严启明当时和工友发生冲突后,因为把对方打伤而被抓进了警局,后来这件事情好像是私了,对方没有再追究,严启明这才被放了出来。
至于他为什么会进入会场后台,他自己声称那张门票是他走着走着就捡到的……乔酒歌仿佛闻到了谎言的味道。
她合上文件夹,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查看当时审讯室里,秋娴自杀的监控录像。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被突兀地打开了,乔酒歌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鹿野,干脆没有理会他,继续看下去。
鹿野进了门,知道乔酒歌把她当空气,干脆也就静悄悄地站在她身后没有的打扰她。
乔酒歌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画面上的监控录像。
几个警察把秋娴带进了审讯室,无论问什么,她都报纸沉默拒绝回答,像这样嘴硬的嫌疑人警察见的多了,发现审问没有任何意义后,他们就把她单独留在了审讯室里。
一开始,秋娴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在神游。
十分钟后,她转动了一下身体,乔酒歌清清楚楚地看见,她在扭动手腕,企图摆脱束缚着她的手铐。
可是尝试了一会儿后,她发现这种举动毫无用处。
她把被警察摘下的口罩重新戴在了脸上,双眼看着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咯咯地笑了。
这种莫名的笑意让乔酒歌的心往下一沉,太诡异了,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出一会而,乔酒歌竟然看见她的白色口罩上出现了点点血迹。
那点红很是刺眼,起初只是小小的一点,随着她的小声越来越大,那血迹也不断向外蔓延扩散,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口罩。
这时候,秋娴低下头来,把口罩摘了下来。
在口罩和面部分离的那一刻,乔酒歌看到一些黏腻的血肉粘在了口罩的反面,而秋娴的嘴上遍布的横七竖八的伤疤也彻底开裂。
乔酒歌把脑袋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着她的伤口。
她不会是活活把自己的嘴巴笑裂的吧……这得笑得多激烈啊。
监控摄像不大清晰,这使得乔酒歌没办法看清更多细节。她死死地盯住屏幕,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伸出手去碰了碰屏幕上秋娴的嘴巴。
“她的嘴里藏了东西。”此时,一直站在乔酒歌身后的鹿野非常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声音。
乔酒歌不理他,还在硬着头皮想要自己找出一些端倪。
正当她的在进行剧烈的头脑风暴的时候,鹿野觉得以她的眼力发现那个线索应该很困难,又分外好心地提点她。
“是刀片,她事先在嘴里藏了刀片,她的嘴不是笑裂的,而是用刀片划破了。”
“你出去。”乔酒歌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鹿野仔细回想了一下季海所说的狗腿法则,让出去,绝对不能出不去,要厚着脸皮死赖着她,才有机会!
虽然鹿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