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歌觉自己似乎抓住了关键点,急忙回过神来,没有和鹿野继续吵下去。
如果说严启明只割了七刀,那么第八刀又是谁下的手?
而秋娴在昏迷过去后,直到现在,应该也不知道,那天对自己下手的其实有两个人吧。
秋娴缩回那双枯骨似的手,似乎在听到了这个意外的消息之后并不急着杀死严启明了。
严启明趴伏在地上,整个脑袋几乎触碰到地面。他低着头,觉得脸上的痛苦减轻了一些,这才提起胆子抬起了头。
秋娴的红色裙摆在半空中无风飘舞着,猩红的血液完全摆脱了重力,悬浮在她的身边。
严启明双唇颤抖,合拢双手对着秋娴所在的方向拜了拜,“你想知道她是谁么?如果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在这这样危机的时刻,严启明竟然妄图和秋娴谈条件!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死在这里,当时他确实是被人雇来毁掉秋娴的容貌的,只要在监狱里待满八年,他就能重获自由,而且这辈子吃喝不愁。
他的大好前程还没完全开始,又怎么甘心在这样的监狱里被秋娴害死。
“是楼安琪。”严启明战战兢兢地观察着秋娴的变化,继续道:“是那个包养她的大老板出的钱,雇我去毁了你的容,我只是个工具,并不是罪魁祸首,我也是被人利用的!”
果然是她!
秋娴花瓣似的嘴巴动了动,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显得多么震惊。
她重新靠近着严启明,惨白的枯手用力地拧住了他的下巴,用力一掰,直接把他的整个下颚掰了下来。
一开始站在屋子里的那个警卫吓得连连向后退去,时不时地敲打着铁门,发出刺耳的尖叫。
屋外的武警想尽办法,似乎也无法打开这道铁门。
“天哪……”乔酒歌捂住了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秋娴的怨恨滔天,根本就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紧接着,她有用手指戳进了严启明的眼睛,惨叫声此起彼伏,乔酒歌实在不忍心看下去。
身后的门传来砰砰两声,乔酒歌这一面的门迅速被几个武警打开,几个警察立刻把他们带离了这个地方。
在对他们进行简单的盘问后,乔酒歌和鹿野顺利地走出了监狱。
乔酒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惊魂未定。
“他应该死了对吧……”一想起当时的血腥场面,乔酒歌差点吐出来。
“她的下一个目标现在已经完全能确定了。”鹿野依旧是镇定自若,对于他来说,死人和猪肉没有分别。
乔酒歌看了一眼时间,“糟糕,难道我们现在开始就要去楼安琪家守着?”
这时候,突兀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也许不用守着,可以等着她来找我们。”鹿野指了指来电显示上楼安琪的名字,从容地接起了电话。
半分钟后,他迅速挂断了电话,发动了引擎。
“她说要请客,请我们吃饭。”
乔酒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们?还是只是你而已?”
鹿野专心地开着车,“她指名道姓,你也要一起去,只怕我们在她家放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被她发现了。”
“也好,顺便能探探她的口风。”
楼安琪很快就把地址发到了鹿野的手机上,是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地吃一顿,忽然被她搞的这么复杂,而且乔酒歌对火锅一点都不感兴趣,那口锅是大家口水交融的地方,一想到楼安琪要把沾满自己口水的筷子放进锅里搅拌,她就各种不舒服。
楼安琪今天穿的很随意,看得出这家店她常来,订了一个大包间,装修倒是挺雅致的。
“乔小姐,坐嘛,不要客气。”楼安琪大大方方地为他们安排位置。
“我是四川人,特别爱吃辣,越辣越好!这家火锅店我常来,这里的辣椒是最正宗的!”
乔酒歌看着满锅红红火火的辣椒片儿,已经面色惨白。
她最不能吃辣,看得出楼安琪吃东西偏向重口味!
乔酒歌尴尬地笑了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生肉片放进锅里,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秋娴在审讯室自杀的画面,她把自己的小腿肉片地很薄,就像她刚才放进火锅里的那些肉片儿一样。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吃辣,别的模特都不敢吃火锅,生怕上火长痘痘什么的,可我的体质可能和她们不一样,吃得再辣也不会上火。”
“我家也有一个小锅,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会自己煮个小火锅吃。”楼安琪从火锅里捞出肉片,夹进鹿野的碗里,又捞出一片,放进乔酒歌的碗里。
乔酒歌看着那片半生不熟的肉,再也控制不住地捂住嘴冲出去找卫生间呕吐起来。
楼安琪的眼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现在餐桌上只剩下她和鹿野了。
“乔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故作关心地询问着鹿野。
“她不喜欢吃太辣的东西。”
楼安琪看向乔酒歌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嫉妒,“鹿总倒是对乔小姐的喜好知道地一清二楚。”
这次鹿野没有说话,事实上只有楼安琪一个人在吃着重辣的火锅,乔酒歌回来之后,用纸巾擦了擦手也开始进入了正题。
“不知道楼小姐认不认识一个叫严启明的人。”
楼安琪低着头,镇定地把肉片塞进自己的嘴里,“不认识,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是陌生,怎么,难道我应该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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