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酒歌在外面等得差不多,再次进门的时候,简直又被秋娴杰作吓呆了。
她完全是家家酒游戏玩厌了,又开始玩起了缝纫游戏啊!
楼安琪整个人现在完全被她用黑线挂在了客厅中间,两条阴森森的小腿骨不停地晃荡着,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几乎每个关节都被她穿上了黑色的细线。
乔酒歌迅速上前探查了一下楼安琪的呼吸。
“尼玛,人都被你玩死了,你的怨气也该消除了吧。”她有些不忍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但却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睁开眼,认真画符。
楼安琪的鬼魂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定也会变成秋娴这样的厉鬼。
她想也不想地在她的身上拍了一张火符,整个客厅中间哄的一声就燃起了橙黄色的火焰。
那火焰似有灵性,根本不就向外扩散,只是包裹着楼安琪的尸体,很快把那具尸体燃烧地一干二净。
火焰燃尽躯体,尽显魂魄。
楼安琪的魂魄依旧还是像刚才的样子,被挂在客厅里,用无数根细长的黑线串起。
她低着头,乍一看是,魂魄上烟雾缱绻,流露着一丝丝煞气。
但是幸好她才刚死,她的魂魄对乔酒歌并没有威胁。
“秋娴,她死了,你知道规矩的,不论多大的仇恨,也该放手了。”
乔酒歌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秋娴,她不知道她现在甘不甘心化去怨气投胎,不过她还是不甘心,那就注定是一场恶战。
她慢慢向秋娴的魂魄靠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摊开手心,朝着秋娴递了过去。
“能渡你一程是我们的缘分,机会只有一次。”
秋娴看到那张符咒,出于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她依旧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看楼安琪虚弱地几近消散的魂魄,又看了看乔酒歌真诚的目光。
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乔酒歌,向她靠近,把自己那双血迹斑斑的手,覆上了乔酒歌的手。
一旦接触到了那张黄符,一股黄色温暖的光亮迅速将她的整个魂魄包围住了。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乔酒歌,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想让她魂飞魄散吗?
乔酒歌很快就看穿了秋娴的心思,笑着摇了摇头,“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这张符咒,能帮助你消除怨气,你深吸一口气试试。”
秋娴果真按照乔酒歌说的那样,迷茫地吸了一口气。
随后她开始觉得胸口沉闷无比,全身上下都很是疼痛,她蜷缩住自己的躯体,痛苦地张开了嘴,呼出了一口浊气。
“你看,这些黑气就是浊气,这张符咒能够让你像呼吸似的,把浊气发泄出来。”乔酒歌摊了摊手,“但是说白了,我的符咒只是辅助作用,如果你内心依旧放不下,也就吐不出这口浊气,你可以去投胎了。”
秋娴的魂魄在完全吐出了浊气后,变得越发纯净透彻了起来。
她肚子和乔酒歌笑了笑,随后魂魄完全被金光淹没,化为无数光点,消失地无影无踪。
乔酒歌拍了拍手,“现在该轮到你了。”
她转过头来,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吊在客厅里的楼安琪的魂魄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的魂魄很虚弱,按理说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的,不可能跑太远。
“怎么就不能让我省事一点呢……”乔酒歌有些无可奈何地站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打开了所有的灯光。
她应该是躲藏在灯光下最黑暗的角落里,妈蛋,她现在很想收工回去看鹿野啊!
乔酒歌抓了抓头发,趴在了地上,先查看沙发下方。
可正当她弯下身子的那一刻,一道黑影拼尽全力朝着她袭来。
乔酒歌的反应速度超级快,两手一撑,迅速起身,一把揪住了那团黑气。
那团黑气就是楼安琪的魂魄幻化而成的,由于刚才对乔酒歌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完全耗尽了力气,现在连最基本的人形都无法维持。
她就像是一条泥鳅似的,在乔酒歌的手里挣扎地扭来扭去。
“本来想放过你的,却没想到你这样无可救药,仗着自己身上的一点点煞气,还妄想要我的命?算了,像你这样死性不改的鬼,就算给你符咒你也没办法散去怨气投胎。”
乔酒歌说着,五指收拢,用力地一捏。
楼安琪那条泥鳅似的鬼魂立刻就消散地一干二净,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所有的事情总算都搞定了,乔酒歌迅速回到了医院。
鹿野被安置在了楼上的病房里,带着氧气面罩,胸口是个巨大的伤疤。
尽管高阳小岳他们一再阻拦,可是乔酒歌还是找到了他。
她坚强地挽起了长发,坐在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碎碎念着。
“现在我什么都好,你不用担心,楼安琪已经灰飞烟灭了,就是警局那边有些麻烦,这些季海都会处理,还有鹿小琰,这阵子能吃能睡能尿床……”
“只剩下你了,你什么时候能醒呢?”
她摸了摸鹿野冰冷的脸颊,叹了口气。
……
……
八个月后。
乔酒歌搀扶着刚刚生完孩子的小岳妹子回到了家中,孔雀跟在身后,就像是捧着个宝贝似的,抱着一个大胖小子,小心翼翼地挪进了屋子。
在客厅看电视的高阳迅速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哟,生了啊,男孩还是女孩?给我瞅瞅……”
几个人和乐融融地在客厅谈笑,高阳还在打趣,“小酒,小岳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