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彩月重新给简茹楠乘上一碗粥,简茹楠一边吃粥,一边听彩月把刚才所遇到的事情全都讲给简茹楠听了。
简茹楠无声的笑着,原来他喜欢养鸽子,倒是个会修身养性的人。
这夜,简茹楠睡得一点也不踏实,除了脖子上的勒痕疼痛难耐外,心里竟然莫名的恐慌起来。
莫修远不知去干什么了,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去办正事了,指不定是去替她报仇,记得晕倒时候给了他一块腰牌,并且告诉他秦浩和蔚舒雨有染。
秦浩未能杀得了她,那么就该他们绝地反击了……
思来想去了许久,脑子里不断的冒出许多事情,让她实在无心睡意,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被勒得淤青的脖子。
手伸到了胸口衣襟的最里面,那里放着一块腰牌,这是太后给她的,太后如此郑重的给她,并且告诉她他日会派上用场,虽然只是一个腰牌,可是她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的腰牌,只是不太明白太后为什么要交给她。
是因为相信她,还是因为觉得给她是最好的出路?
越想,越觉得糊涂……
宴会她没有参加,想来莫修远可能也没能参加,她就这样走了,反正她的身份卑微,去不去,可能也不会有人在意。
只是不知道宴会结束后,宴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那北野冥若是和将军府勾结的话,那么将军府的目的就很明显了,皇宫也就危险了,所以太后提前将腰牌给她,难道太后知道?
脑子里越想越复杂,思路也快要理不清了……
想睡,却也睡不着。
一丝凉意从窗户里透了过来,这府里比不上她的梦红楼,也比不上她的清旺轩,素魄就是个穷光蛋,一点好的炭火也没有。
简茹楠从床上起身来,哆嗦了一下,点燃了烛火,便去炉火边上,加上了些许木炭。
彩月睡在一旁的小床上,是为了好方便照顾她,此刻彩月已经熟睡了……
平稳的呼吸,和点点鼾声,让简茹楠的心绪平复了不少,以前她想的太天真,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找麻烦,别人也不会找麻烦,只懂得以退为进,从来不会主动出击。
以至于,她先是丢了娘,又是自己险些丧命,这一次,若是好了,第一个先找蔚家算账,再去找莫瑾瑜算账。
“谁?谁在窗下偷看?”
虽然吃了素魄给的药,嗓子好了许多,却还是有一丝沙哑的声音,一发现窗外有一丝动静,比啊出口叫了出来。
素魄惊得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嘘……大半夜的,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呀?”
简茹楠白了他一眼,心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她窗外偷看什么呀?这家伙不会是偷窥狂吧?
想罢,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看向素魄。
放慢了声调,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素魄不以为然,扬眉说道:“这里可是我的府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么说来,也确实是这样,简茹楠又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瞎晃悠呀,我这都睡觉了……你跑来这里,是不是有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病?”
简茹楠伸手抚上额头,完了,又脱口而出……
可是素魄确实是有些奇怪,大半夜的跑她窗底下偷窥,这等嗜好,简直不敢恭维。
“你不是神医吗?这等病都不知道……”
简茹楠忍不住调侃他。
然而,素魄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脑子里迅速搜寻着他所翻阅过的每一本医书,所有的听闻和见识,最后茫然的看向简茹楠。
“确实没有听说过,你不会是随便编了一个忽悠我的吧,我才不会上当,更不会对这个病感兴趣的。”
听到这话,简茹楠心中乐呵了,莫修远和他现在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
“不敢兴趣就算了,得了神经病,一个传染两,要问怎么办,马上进医院。”
简茹楠忍不住瞎编了起来。
素魄闻言,被她的话越发勾起好奇心,这是一个天才所惯有的通病。
不过,他面子得要,他肯定不会低三下四去求她告诉他的,毕竟他还要去确认一下,从古至今,在哪里发生这样的病例。
而且,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被这丫头给耍了。
“哼……谁知不知道你是骗人的。”
简茹楠也懒得理会他,炭火已加,不过这木炭有些熏人,原本要重新上床的简茹楠停了下来。
“咳咳……你就不能买点好的炭火?”
素魄微微一愣,这可是真的冤枉他了,他用的东西,什么不是最好的,只是前些日子他出远门了,所以这些木炭堆积在屋里,被潮湿了而已。
看来他是要招几个下人,或者收两个徒弟了。
“别嫌弃了,我明天就去弄点好炭火回来……”
这还差不多。
见他没有要走的趋势,简茹楠回首双手环抱在身前……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我是过来看你的……”
简茹楠挑了挑眉梢,看她的,大半夜的没事特意跑来看她,看他朋友之妻,说出去谁会信,而且素魄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的往熟睡的彩月身上投去,就知道他不是单纯的来看她的。
恐怕多半是来看彩月的吧。
听了彩月说了她和素魄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后,便越发觉得素魄这人充满了喜感。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