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白说的兴奋,高雄听完,也是一愣,问道:“能弄这么多钱?”
“是啊,那几个人,肯定都是个财主啊,就这,我都嫌少了,你是不知道,就那个身子骨稍微弱点的,一听我要这么点钱,豪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有钱人啊,有钱人就是好啊……”
高雄自然也知道有钱好,有钱想做任何事情都会容易许多。
不过想到向那李虎要这么多钱,他心中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可他又知他们现在很需要钱,所以也就没有说其他,只是点了点头,一应事物,全部交给了高白。
却说高白跟高雄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李虎和马青两人被押进了一间破房子内关着,可能是知道李虎力大无穷,就算是关了起来,他们也没有帮李虎解开捆绑在身上的绳索。
两人在屋内坐着,李虎有点生气,道:“这伙强盗,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向侯爷和圣上要钱,你也是的,他们要你就给啊,把名号报出来,我就不信他们敢要。”
李虎呼呼说着,他觉得很憋屈,自己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今天在这么一个小地方翻了船,想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再者,他们什么身份,竟然要向一群小毛贼花钱求命,真是他吗的炒蛋了。
见李虎生气,马青笑了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生什么气?答应拿钱,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伙毛贼很有意思?”
“有吗,一点没觉得啊?”
马青道:“你啊,遇事不想,圣上当初是准备要这些人性命的,可后来呢,却让你手下留情,你就不觉得奇怪?”
马青这么一说,李虎倒真觉得挺奇怪的,可他却也想不出为什么来,只是问道:“圣上为何要我手下留情?”
“盖因这伙强盗,怕是迫不得已,被逼才做了强盗,能够把良民逼成强盗,定是有了莫大委屈,圣上出来就是体察民情的,如今遇到逼良为盗的事情,岂会不查?”
“这么说来,圣上去到淮州城后,便会调查此事。”说着,李虎又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点道理,那个高雄,看起来还真算是条汉子,若不是真的需要钱,可能就把我们给放了。”
马青点点头:“既然这事有隐情,我们不妨找机会问明情况,这样兴许能帮圣上也不一定。”
李虎颔首,接着道:“可我们现在被人捆绑着,怎么问啊。”
马青在李虎耳边低语一番,这样说完,道:“听明白了吗?”
李虎笑了笑:“听明白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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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唐舟和李治等人。
来到淮州城的时候,天色已晚,见李虎和马青两人没有追来,唐舟神色顿时就凝了起来。
“圣上,我那两个属下,怕是被擒了。”
听到这话,李治心下一震,道:“那李虎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千军万马中都不曾吃亏,今天能在几个毛贼手里败了?”
唐舟苦笑:“那高雄的身手您也是看到了的,他不差李虎什么。”
李治想道今天的事情,好像也的确如此,接着叹息一声,道:“早知道,就亮明身份了,朕堂堂一个大唐天子,竟然被几个毛贼追着跑,算什么事嘛。”
唐舟道:“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
李治撇了撇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唐舟道:“那伙山贼只是为了钱,想来不会伤害李虎和马青的性命,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为了得到钱,他们肯定会联系我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调查清楚那伙山贼的情况,圣上让李虎手下留情,怕也有意为之吧?”
李治笑了笑:“知我者,唐爱卿也,不错,这伙山贼竟然说什么官员不是好人,朕倒想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山贼要调查,这淮州的刺史,也不能放过。”
唐舟颔首,道:“圣上放心便是,我会派人去调查清楚的。”
两人说完这些话后,天色愈晚,唐舟包下了一家客栈,命侍卫严加保护李治,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唐舟便找人去调查高雄这伙强盗的来历,以及淮州刺史罗古的情况。
而山寨这边,李虎和马青两人不吵不闹,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
高雄倒也来看过他们两人,只不过是在屋外透过窗户看了两眼,见李虎和马青两人在里面被捆绑着,仿佛受了委屈,他的心里就有点不好受,摇摇头后,便离开了。
之后,高雄便再没有来,那高白在没有得到唐舟的消息前,也不曾来。
中午的时候,唐舟和李治正在客栈吃饭,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进来之后看到唐舟和李治,心下顿时一喜,直接就走了来。
李治旁边,有侍卫把守,见那人走来,立马拦住了他:“什么人?”
那人嘻嘻一笑:“还想不想救你们那两个大汉的性命?”
一听这话,唐舟便知道他是昨天拦截他们的山贼,唐舟挥手,让那喽啰上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喽啰从身上拿出一封信,道:“我们二当家让我来给你们送一封信,想要救你们那两个奴仆的性命呢,就按照信上说的去办,如若不然,你们恐怕今生今世都见不到活着的他们了。”
喽啰说话有恃无恐,唐舟却也不气,接过信来看了一遍,道:“三千贯钱?”
“没错,想要他们性命,就得三千贯钱,我家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