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帝殇重复了最初的问题。【全文字阅读.】

“因为我恨。”鹿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平静的跟帝殇对峙,“因为我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伪君子,我厌恶你们的虚伪和伪善。”

帝殇顿住,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所以,我想撕烂你们令人厌恶的嘴脸,我想毁了你们,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

“这个理由你满意吗?”鹿城兴致勃勃的笑着,“这是真正的理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和仇恨,你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想替宗门清理门户?只可惜,你现在的样子不仅打不过我,甚至可以被任何金丹之上的修真者除掉,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有气无力?”

“”

“师尊,您是宗门最尊贵的存在,一出生就天赋异禀,被赋予了世间诸多的期许,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感觉过被人践踏在脚底下挣扎的日子,您一定也不能够体会,那些在黑暗里挣扎,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生活吧,您如果有幸试过这样的苦楚,您大概就能够明白,弟子为什么这般恨了。”

“不,”帝殇淡淡的摇了摇头,面色不改,“这并不是你弑杀同门的真正理由。”

“师尊还是和从前一样敏锐,”鹿城露出了些许赞赏打的目光,“我的理由的确不止这一个,只可惜,师尊明白的有些晚了。”

帝殇黯然的闭上了眼睛:“的确如此”

鹿城静静的开口解释:“师尊想要知道的,弟子都会告知,让师尊做个明白人。”他话音一顿,继续说:“我本来是没有这般恨的,你们这帮口蜜腹剑的奸佞之人,为什么却要和不三不四的低贱之人一起伤害了我最重要之人,为什么要夺走我有生之年里所有的温存,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鹿城话语里深深的恨意让帝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有些不明白,鹿城口中的重要之人究竟是谁,宗门又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按理说,依照鹿城的天赋和身为实师兄的身份在宗门内都是各弟子争相拥戴的对象,怎么还会发生那些听起来就不可思议的事情

“师尊不必去追究那些人究竟都是谁,师尊只需要知道,我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绝无半点龌龊,更是没有误会。”

帝殇冷眼注视他,“那宗门内死伤的其他弟子,也皆与你无干?”

“那是魔族之事,”鹿城漫不经心的走到帝殇的跟前,笑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跟弟子没有任何关系。”

帝殇的手掌紧紧握住长剑,一动不动的盯着鹿城,“今日,你所作所为,不论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都已经违背了宗门誓言,不论你究竟有何苦衷,本尊不得不替天行道,替宗门收拾了你这个畜生。”

鹿城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被帝殇的动作逗得笑起来,“师尊,你似乎忘记我提醒过你的话了,您现在的样子,区区金丹就能让您翻不了身,更何况是我。”

帝殇闻言,剑指他的胸口,“本尊虽说身受重伤,还不至于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都收拾不得。”

鹿城笑靥如花的伸手握住剑首,明亮的眼眸里沉色一片,“师尊这是太高看自己了。”他手一用力,刹那之间,帝殇的长剑在他的手心里化为一片糜尘。随风而散。

帝殇面色微变,“你,你现在竟有接近元婴的修为?”

鹿城粲然抬手,“托师尊的福,弟子现在离元婴一步之遥,跟师尊你相差亦并无多少,师尊这是终于知道惧怕了吗?”

帝殇的手轻颤起来,苦笑一声:“你掩藏的足够好,本尊都被你骗过了。”

“这还是因着师尊和宗门,若不是师尊和宗门给的机遇,弟子绝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帝殇颓然后退一步,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也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已经是年轻一代中百年难得一见的佼佼者,宗门若有你什么仇人,手刃便是,切莫伤及无辜。”

“师尊放宽心,”鹿城逼近他,“弟子还没有无聊到伏尸百万的地步,我只杀伤我害我辱我践踏我之人。其余人,我便是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帝殇点了点头:“如此便好。”他闭上了眼睛,自知不是鹿城的对手,“你若是动手,念在本尊是你的长辈的情况下,来个痛快。”

鹿城看着他俊美非凡的容颜,帝殇脸上的表情尤为冷静,似乎生老病死真的只是人之常情不可执意一般,淡然的没有一丝伪装。

鹿城捏紧了拳头,灵力在指尖暴涌,做好了一击击毙帝殇的准备,毕竟他还没有想要狠狠折磨帝殇的打算,死亡才是所有生物永恒的归宿。

“对不住了师尊,我只想报仇。”他说:“我不想活在噩梦里了,这一切早就应该结束了,若是真要追溯,那便是师尊咎由自取的下场罢。”

说罢,他一掌狠狠地打在帝殇的心口,震断经脉的声音细微可闻,帝殇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像是一棵失了水分的植物,重重的倒了下去,倒在一片废墟里,眼睛睁着,静静的看着头顶上空的云朵,脑海里想起了诸多的事情。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那个对他给予过非常大厚望的老者,他在飞升之时被天雷打的灰飞烟灭,离开之前还告诉他,把宗门大任都交付给他了,可是现在他也要死了。

他的嘴巴里不停的咳出鲜血来,胸腔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灵力没有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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