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秋菊与冬梅互看一眼,这刘悦存了什么心思非要当小姐奴婢,她们是不知的,但这刘悦未免太过奇怪,连小姐是什么人去往何处也不知知晓,就眼巴巴的送上门为奴为婢,如今小姐同意留下她了。她才想起问问小姐的身份来,这般行事着实有些可疑。
冬梅笑看她一眼道:“小姐是什么身份,你不需要知晓,你只需知道小姐便是小姐。乃是我们的主子便成,至于丢不丢小姐脸面的事儿……”
她沉吟着微微一笑:“咱们做奴婢的,即便做了什么错事,小姐打发卖了便是,小姐的脸面哪里是我们这些奴婢能够丢的。”
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将刘悦给堵了回去,刘悦似终于知晓自己不受待见,干干笑了两声便低了头不再说话。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太守府,江小公子得了消息早早的便在太守府前候着了,待马车行驶至门前停下,他立刻躬身行礼:“蓉城太守江恒,恭迎世子与姑娘。”
江小公子这话声音并不小,马车内的刘悦一听面上有了几分讶异,而讶异过后又显出几分暗暗的欣喜来。
她的神色,自然落在了同坐车厢的秋菊与冬梅眼里。冬梅看着她皱眉道:“愣着作甚,还不快些下车迎小姐?难道还让小姐迎你这个丫鬟不成?”
冬梅说完这话再也不看那刘悦一眼,转身与秋菊下了马车。
邓玉戴着纱幔下了马车,刘萱跟在身后也由大虎搀扶着走了下来,瞧见江小公子躬身行礼的模样笑着道:“你何时也便得如此知礼?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江小公子一眼被刘萱看出,微微尴尬的笑了笑:“我如今好歹也是一城太守,姑娘还是给我留些颜面吧。”
刘萱微微一笑,指着身旁的邓玉道:“你让我留颜面是无用的,你这颜面还要他给才成。”
邓玉闻言隔着纱幔朝江小公子哼了哼:“爷给你十日。”
江小公子一听面上露了喜色:“十日足以,下官先多谢世子了。世子与姑娘里面请。”说完他侧身恭迎邓玉与刘萱入内,回头之时正好瞧见了刘悦,当下便微微皱了眉。
刘萱与江小公子是互相都知根知底的人,江小公子本就是蜀地之人。对蓉城自然是熟悉的,这刘悦的身份他也清楚不过,正是由于清楚,瞧见刘萱竟然将刘悦带在了身边,这才觉得有些不妥。
不管刘萱最后是嫁与太子,还是嫁与宁王世子。她过去的身份都是见不得光的,如今她竟然带了刘悦在身边,这让他隐隐有些担忧,难道刘萱终究是看不破血缘亲情,认了这刘悦了?
刘萱行走两步见江小公子未动,回身朝他看去,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便知晓了他的担忧,当下开口道:“先前在城东酒楼,正好瞧见了她被虐打,同是女子心有不忍这才将她救下,带在身边。”
听她这般一说,江小公子这才放下心来,回身点头,一边将邓玉与刘萱引进府内,一边笑着道:“看不出姑娘竟如此心善。”
刘萱知晓他这是在说自己多事了,当下笑了笑也未曾答话。
江小公子引着邓玉与刘萱去了前厅,大龙大虎随侍,秋菊冬梅大狼等便留下来整理行李,刘悦身份特殊,秋菊与冬梅也不好吩咐她做事,这刘悦也不是个自觉的,秋菊与冬梅不吩咐,她便站在她们身后看着,嘴里说着要帮忙,却一点要动手的意思也没有,她这个样子就连大狼也忍不住皱眉。
偏偏这刘悦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还跟在秋菊与冬梅身后转悠着问道:“那白衣公子便是新任太守?难怪小姐夸他一表人才,先前听闻太守唤公子为世子,能与世子一道,小姐的身份想必也是不低的。”
听了这话,秋菊与冬梅只想翻白眼,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这刘悦先前已经打听过小姐的身份,已经被她们给堵了回来,怎的一转眼便忘了,又在这打听起来?难道她听不懂别人的话不成?
秋菊与冬梅忙活着手头的事情,理都懒的理她的。
那刘悦丝毫不以为意,仍在念叨着:“听闻新任太守乃是新科三甲,我还以为最少也是个中年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有为。”
一旁的大狼听不下去了,他皱眉朝着刘悦讥讽道:“瞧见那江太守风度翩翩,你是不是后悔了?若是后悔的话可求了你们家小姐,她一向心善自会允的,那江太守与姑娘本是好友,只要姑娘开了口,那江太守定会高高兴兴的给你个侍妾的身份。”
大狼这话本是讥讽之言,那刘悦听闻之后面上一红,娇声道:“你怎的如此说话,好不羞人。”
她虽说着好不羞人,却一点都没反驳大狼的话,这下连大狼都没兴趣理她了,如此没羞没臊的,搭理了她还辱了自己脸面。
再无人理那刘悦,她便一人站在原处羞红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秋菊与冬梅收拾好行李,跟着江小公子的仆从进府的时候,那刘悦还站在原地,若不是冬梅唤她一声,她还回不过神来。
大狼与秋菊走在前头,大狼小声对秋菊道:“瞧她那样儿,虽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不想想自己身份,竟然还真打起那江恒的主意来。”
秋菊挑了挑眉,回头瞧了一眼远远跟在身后的刘悦这才道:“我虽是对她不喜,但她与小姐好歹是有些关系的,也不能当面辱没了她,再者瞧小姐的意思也是不会将她留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