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与冬梅本是欢天喜地的等着邓玉的到来,可邓玉如今愣神,而他身后的冥一又冷着脸,顿时让她们二人的喜悦变成了担忧,冬梅小心出声问道:“世子爷似乎不喜?”
邓玉回神,脸上立刻扬了笑,他大步上前边走边道:“喜,怎会不喜。此乃爷日思梦想之事,如今得以实现一时觉得恍惚如梦罢了。”
听他这般说,秋菊与冬梅这才重新扬起喜色,待邓玉来到刘萱身前站定。秋菊急忙端来装着喜称的托盘:“请姑爷揭盖。”
一句姑爷让邓玉神色微微一变,随后他又重新扬起笑容,接过喜称他轻声问道:“萱儿,是你么?”
这句话问的着实有些傻,秋菊与冬梅忍不住掩口轻笑。秋菊笑着道:“姑爷今日怎的如此怪异,这坐着的自然是小姐无疑,你若不信揭开盖头看看便是。”
邓玉闻言却是不动。
刘萱顶了一天的盖头,目不能视早已烦了,见他久久不揭盖头顿时就有些毛了,她忍不住抱怨道:“这东西又沉又重,你到底要我顶到何时?”
邓玉闻言顿时笑了,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顿时让人觉得炫目,他笑着点头:“嗯,这般才是我的萱儿。”
刘萱闻言面上一红。正要斥上一句却突然眼前一亮,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带着笑意就这般突然闯入了视线。
邓玉弯腰凑近她含笑轻声道:“萱儿这般含羞带怯的模样,是爷第一个见到的,如此真好。”
今日的邓玉说的都是些让人面红的话,刘萱闻言面上更羞,她微微低头有些不大自然:“如此大的酒气,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邓玉细细的看着她,语声轻快:“不多,今日高兴与圣上抱坛畅饮。两人各饮了十多坛罢了。”
一句圣上,让刘萱原本含羞带怯的脸顿时白了几分,她微微垂了眼眸轻咳一声:“真真是胡闹,十多坛酒即便不醉也撑的慌。你也不怕将肚子给撑坏了。”
邓玉细细的看着她,看的极为认真,听闻这样的话,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移开目光,他看向一旁桌上摆着的酒樽道:“放心,爷这肚子再怎么撑。与你喝一杯合卺酒还是不成不问题的。”
他说着端来酒杯递给刘萱,他看着她的眸子用从未有过的认真之色道:“喝了这杯酒,你便是爷的人了,宁王世子妃这位子便是你的了。”
刘萱抬眸对他翩然一笑,站起身来与他相对,她红唇微张柔声道:“夫君请。”
一句夫君让邓玉的眸色变了又变,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端着酒杯的手与刘萱交握而后饮下。
他将酒杯递给一旁的大龙,而后看着刘萱因饮酒而染红的双颊,他静静的看着,看的认真。
刘萱被他看的有些不大自然,微微低了头道:“今儿你怎的了?为何老是盯着我瞧上半天?”
邓玉闻言微微一笑:“今日的你最是好看,爷觉得很美故而多看了。”
他笑完突然挥了挥手对四周人道:“你们先退下,冥一留下。”
这样的命令来的突然,秋菊冬梅大龙大虎皆是茫然,只有一直面色不好的冥一,仍是面色铁青的站着。
大龙大虎与秋菊冬梅得了命令,虽是疑惑却也不得不退出房外,而后关上了房门。
刘萱也是不解,她看着邓玉道:“虽然我有些不懂,但喜娘也是说过的,这礼还未成呢。”
邓玉看了一眼一旁象征着子孙满堂的饽饽,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来:“这样的东西不用吃了。”
刘萱正要问为何,却见邓玉看向她正色道:“刘氏阿萱,有件事情爷必须同你说清楚,你已知晓爷与李澈乃是双生子,你可曾听过双生子乃是互相有感应的?”
这样的传言刘萱曾听过的,不仅仅是民间有传言,便是医术之上也曾提过,双生子之间有着常理无法解释的默契,更是有着让人匪夷所思的互相感应。
刘萱就曾在一本书上见过这样的例子,说是双生子其中一人有了病痛,另一人虽是在千里之外,也觉得疼痛难当,可就医之时却无任何病症。
刘萱瞧着邓玉的神色,心中莫名咯噔一声,她有些艰难又有些急切的点了点头:“听闻过,你想同我说什么?”
邓玉微微闭了眼,面上露出一丝苦涩来:“如果爷告诉你,爷早在大婚之前便感应到李澈身子已伤,你可会信?”
“伤?什么伤?”刘萱没有回答邓玉那句信不信,而是急切的问着求证着:“他是习武之人,身子一向好的很,怎的会伤?又伤在何处”
邓玉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嘴角的苦涩怎么藏也藏不住了,他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看着她道:“他的伤乃是……”
“龙一!你这是作甚!”
外间冥二一声大喊,打断了邓玉的话,刘萱心中一慌,这个时候龙一怎么来了?
她寻声朝门外望去,然而房门是紧闭着的,她只能听见龙一用一如既往的冷冽声道:“带人。”
冥二大笑一声:“带人?你莫不是傻了不成?你不知道今儿个是爷与她的大婚之日?你现在杀气腾腾的跑来带人算怎么回事?!”
回答冥二的仍旧是龙一冷如冰窖寒风一般的声音:“即便是尸体,今日我也要带回去,挡我者死!”
“好!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死的!”冥二话音一落,院中顿时响起一阵刀剑相交之声。
刘萱站在屋内有些慌乱,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邓玉:“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