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强壮之人一定打赢对方的。”
“未必,可以赢但是他不会去赢的。”不过赵德昭接着而又道,“我们还是接着看吧。”
此刻那个强壮之人奴隶已经稳稳地压制了另外一个奴隶,而在这个时候,强壮之人忽然感觉到面前一晕,那个处于劣势的奴隶,便一脚撂倒了强壮之人奴隶。
胜负在电光火石间,大部分围观的百姓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结果。
“哦哦,俺赢了,一斛珍珠拿来。”压柔弱者奴隶的已经赢了。
“我的珍珠啊,这次赔大了。”这个西关大少看着珍珠被人拿走,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强壮之人奴隶看,“丢人现眼的家伙。”
他狠狠地淬了一口。
“一只鸡换一斛珍珠,值了。”赢钱的百姓已经拿了珍珠,走开了。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那个赢了的奴隶眼中便是有些忽闪忽闪的,当他抬头看着那个输了的奴隶的时候,眼中有些慌乱,有些无奈……这些全部看在了赵德昭的眼中,他倒是觉得这二人一定有故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西关龚大少转过身去,随即手中多出一条铁鞭,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奴隶,高高抬起,重重落在那名输了的奴隶身上。“啪啪啪啪”几个响声,那名奴隶身上已经多出来一条血长的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正往外面流着……
那个奴隶皱着眼睛,憋着不出声。
“你这个丧门星,今日害得俺赔惨了,好几斛珍珠啊!”这个西关龚大少咬牙切齿,面目已经开始扭曲起来了,“废物,直娘贼,老子从草市买了你来,到让我陪了不少财物。”
又是一鞭,不过忽然间那个西关龚大少感觉到铁鞭的一端已经被人握住,“你……你谁?为何多管闲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怎可随便打人,若照你这么一鞭子下去不死算是好的了。”忽然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淡衫圆领衣袍,头戴幞头帽子的一个少年郎,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此人正是赵德昭,他一手已经紧紧握住铁鞭。
“这个奴隶是我的,我爱怎么便怎么。”西关龚大少说完,便欲再次抬起鞭子,只是鞭子被紧紧地握住,他一用力,已经倒在了地上,衣服上都沾满了尘土。
“大少,你还好吧?”身边的几个青衣小厮一直站在他的后面。
“你——”他挣脱了鞭子,从地上拍着土起来,他抬头又看了周围几个青衣小厮,“你们几个给我打。”
那几个青衣小厮撸出了袖子,恶狠狠地朝着赵德昭这几个人走来……
“啪啪啪——”
“哐哐哐——”
片刻之后,青衣小厮哀嚎几声全部躺倒在地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围拢了过来,因为这个西关大少姓龚名宫,便是那权阉龚澄枢的义子,百姓见到恶少龚宫被一个长相英俊而且看上去很富贵的少年郎欺负,也就围了上来,其中也有一些当年也受龚宫欺负的百姓,他们也拍手叫好。
“你别过来——”龚宫缩在墙角,神色慌张地看着赵德昭,他意识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比英俊的少年郎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失声便道,“你……你们几个知道我义父是谁吗?我义父乃是当朝太师……”
原来是龚澄枢,不过是个权阉,赵德昭道:“当朝太师,生的出来你这样的儿子么。”龚澄枢是个阉人,自然是没有后代的,所以故此赵德昭便有这么一说。
这次是赵德昭出手,直接往龚宫的嘴巴上扇去,不一会儿,那龚宫嘴跟鼓起的香肠一样。
“你仗势欺人,打得就是你,来啊……你们几个给我狠狠打,本公子平生做看不惯这种人。”
龚宫有苦难言,只好和着泪水往肚子里流,脸上肿的跟猪头一样,已经跟眉清目秀搭不上边了。
“大少……”青衣小厮懦着嘴巴,身上的衣衫都已经破烂不堪了,因身上有伤动弹不得了,几人哭红了脸,哭爹喊娘地叫着,有几个还吓得尿了裤子,而且“好骚的一股酸味。”围观百姓捂住了鼻子。
倒是有机灵的几个小厮,直接架着龚宫逃走了。
因为那个大少叫龚宫,所以赵德昭故意这么道:“公公走好——”
龚宫回头看了赵德昭一眼,随即就溜走了,也不去管那两个奴隶了。
在场的百姓都觉得若是这位英俊公子放走了龚宫,那么一旦他要复仇,估计这个公子死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够了,人群中有人担心地看着赵德昭。
而赵德昭神态自若,此刻却走到那两个奴隶跟前,道:“你们是有罪籍的奴隶还是其他?”
“俺们的户贯、生死契约都在那人手中,方才若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恐怕这时候俺是死人一个了。”
赵德昭问道:“方才你为何不打赢了这场比赛?”
这人老实说道:“面前的这位是俺的郎君,俺怎么可以打主人啊!”
“原来如此,真是没想到你们是主仆。”
“俺老云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可否收留我们二人?”那人自称老云,很是期待地看着赵德昭,道。
赵德昭忽然间想起了无庸子他们,便道:“虽然我不方便,可是附近有一家酒楼倒是可是收留你们。”
“真的!”那个魁梧的汉子拉着自家的郎君,直接拜倒在地上,磕着响头。
“不必多礼,我带着你们二人现在就去那儿落脚吧。”赵德昭连忙扶起二人,随即带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