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不可能了,要等明日一早棺材才能在墓穴里下葬,李从庆一想起这些,他就极其愤怒,父亲的尸体被辱,他就怒骂打了不少下人,让在场的不少人顿觉李从庆是个难以相处之人,搞得整个出殡鸡飞狗跳。
死尸已经盛装打扮好,此刻只得让尸体入敛。……一切准备好后,盖上了棺木,用竹钉子丝丝地封住了棺木,李从庆生怕再出个幺蛾子。
李从庆这才安心地去休息去了,陈乔等人也遂退下。
李从庆回到一座宫殿内,早有服侍的丫鬟为他暖床了,李从庆不知道的是这个暖床的丫鬟就是那日宫中的那个将水倒在他大腿上的宫女,只是李从庆一见这丫鬟的姣好面容,他估计此女的年纪大概在十八,九岁,他一见便顿时起了色心,一把咸猪手以及自个儿贴着身子往那个丫鬟那头凑去。
“监国不要啊,奴婢最近身子不好,怕是服侍不了监国了,奴婢还是改日吧。”丫鬟避开了李从庆的攻击,侧身一闪就躲过了一劫,让李从庆扑了一个空。
李从庆一双眼睛如饥似渴地看着那个丫鬟,恨不得立即上去一番虎狼,只是,“今夜本王这心中虚火旺盛,早就寂寞难耐了,何不顺应本……”李从庆一下子扯开自己胸口那件素衣,笑道,“不,你该叫朕陛下了。”
丫鬟装作一副恐惧的表情,忽而又露出一脸笑意,“监,陛下。待奴婢为你先宽衣再说。”
李从庆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快了,丫鬟已经帮忙脱下了最外面的那一件孝服,放在了架子后面,此刻丫鬟背过身去,偷偷地从绑腿之内夹层中掏出一根银针,这根银针上涂抹了一些**的药物。丫鬟已经将此刻银针捏在手心,之后她便转回身子,一副笑脸相迎,继续帮李从庆宽衣。
最外面的衣服已经除去了,李从庆忽然感到那个丫鬟的手已经按在自己肩膀上,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接着他忽然间感到背后被什么物事刺了一下,旋即李从庆便如一滩烂泥倒了下去。
“哼,要不是魏王有命,千次万次都要杀了你。”紧接着丫鬟蹲下身去,从李从庆的胸口摸了半日,捞出一块腰牌,收进了自己袖口中,然后将死沉昏迷的李从庆拖到床上,蒙上被子,一切准备就绪后,丫鬟迈出房间,穿着斗篷出去了。
半夜之时,钟山上响起了钟声,这是哀悼之声,只是在雪夜中声响减轻了不少,并不那么响亮,李从庆如同一只死猪般睡得死沉死沉的。
……
钟山,苍茫起伏的群山,一片静谧,雪花已经小了。
在雪夜之中,赵徳昭所派之人已经摸入了钟山附近一里之内。那些随从武士到了此处官道,此刻一阵窸窸窣窣响声,便见一个娇小玲珑的黑影出现在道旁的一棵大树背后,不小心抖落了树上雪花。
赵徳昭见到此人,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玖姊姊,是你么?”赵徳昭低声唤了一声,此刻便见一个二十二岁的少女从树后面窜了出来,一身斗篷显得十分拉风。
她迈开步子,一下子小跑到赵徳昭的身旁,身上带过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玖月见过千岁。”张玖月施了一礼,礼仪虽然看上去十分到位,可是动作却显得急躁,施完礼后,张玖月嘟哝一句道,“昭哥儿怎么现在才到,害得人家在树后面躲了很长时间。”
“玖姐儿,你还好吧?”赵徳昭苦笑一声。
“多谢昭哥儿关心,李从庆的令牌已经到手,没想到我在唐宫扮了这么久的宫女,这只色*狼终于上钩了。”张玖月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地说着,似乎这一切都是极其顺利。
可是赵徳昭却不说话了,他忽然记起上元节那件事情,张玖月,也就是那个女汉子,如今出现在了钟山前面。
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赵徳昭当即下令众人往钟山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