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十一缗铁钱,二蛋的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这么多铁钱摆放在面前,二蛋还是第一次看见,只是这重量着实不清,看样子也得人搬运啊。
二蛋这时候才注意到了外面的车夫,他赶紧唤了人进来帮忙搬运。
车夫马顺三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铁钱,只是他明白铁钱虽然多,但是还是铜钱金贵,若不是唐国战败,年年上贡大周国、大宋国的,这铜钱也不会这么稀缺,看来这铜钱也只能在大宋国见到了。
“小哥儿,这么多铁钱,你不怕贼惦记啊?”车夫马顺三问道。
“不怕,俺们现在先在这金陵买件屋子,不知道马掌柜知道哪里的地价便宜?”
车夫马顺三想了想就道:“这个俺们只知道城南棺材铺子、冥器铺子那边的地价便宜,只是那地方不详,怪阴森的,就在这附近不远的一条大街上呢。”
二蛋道:“多谢马掌柜,俺们先去那千金一笑楼再说,俺们还有人在那里等着呢。”
车夫马顺三边搬着边道:“也对。”搬完后,他抽出鞭子,往骡子上砸了一下,骡车便缓缓地开动了,朝着千金一笑楼出发。
……
千金一笑楼里面,赵德昭、王屋山、张玖月、黑衣探花以及万松五人都在芳翠阁听曲。
依旧是千金一笑这首曲子,只是唱的人换做了秦弱兰。赵德昭知道这杨澈叔父喜欢这个秦弱兰,是因为她长得像黑衣探花以及万松的生母媚儿。
这样的爱情,赵德昭自然是支持的,也希望二者能够喜结连理,白头到老。
一旁的王屋山偶尔转过头来,看着赵德昭,只是她不知道为何少主一直笑着,身旁的张玖月姊姊也一刻不停地笑着。
王屋山拍了拍张玖月的肩膀,怯怯道:“姊姊,你们在笑甚么?”
张玖月抿着嘴,凑近了王屋山的耳背旁,一一说了出来。
“少主真坏,这档子的事都做了出来。”王屋山的脸一下子红了。
张玖月笑道:“这有甚么,那李从庆才坏到骨子里了,简直就是一色胚、一登徒子,昭哥儿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报仇呢,不过确实是恶心了。”
“昭哥儿,你怎么一直笑着啊?”黑衣探花以及万松不明白为何赵德昭从城外回来后,一路上就一直偷着乐子抿嘴笑着。
黑衣探花与万松明白了之后,二人也笑了起来,整个屋内一片欢声笑语的。
赵德昭疑惑道:“姊姊,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甚么物事么?”
“啊,没甚么?呵呵。”张玖月摇摇头,这都甚么跟甚么,方才她恍惚间看到了另外一人,只是她一抬头,便又想到京城里的那个惹人讨厌的赵匡美了。
王屋山也在一旁看着这个赵德昭与张玖月,不过她知道张玖月喜欢的人不是少主,便怯怯地一直在一旁,转过媚眼看着赵德昭。
千金一笑楼门口,二蛋也已经到了此处,车夫马顺三也等候在此处。
“二蛋哥,那是二蛋哥。”二妞看见从骡车内探出头的二蛋,便叫了起来。
乡亲们看见二妞如此,便往那个方向看了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也往这边看了过来,于是乎乡亲们便走了上去。
这些人腹中饥饿,已经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二蛋压低了声音,生怕在路上被有心人听了去,“俺们换了十一缗铁钱,都在车上呢。现在俺们先去成衣铺子做些衣裳,乡亲们先把衣裳换了吧。”
“还是先吃饭吧,填报肚子之后再去成衣店铺买些成衣给大家换上。”乡亲们道。
“也好。”二蛋又付给了车夫马顺三几枚铁钱,询问了成衣鞋店所在,车夫马顺三指了指城隍庙那边附近,那里常有集市,店铺甚多。
一行人就现在路边吃食店铺随便胡乱吃了一些,接着赶去了城隍庙那头,之后又询问车夫马顺三金陵的情况,车夫马顺三便给他们指了指一个牙人,这天的夜晚,二蛋他们终于到了城南的新家了。
这一户的宅子虽然紧紧靠着冥器铺子,显得有些落败,可是胜在价钱便宜,位置僻静,场子也大,足够对付这些乡里乡亲们了。
看着住的地方找到了,二蛋以及乡亲们高兴地手舞足蹈,车夫马顺三也顺手帮忙购买了一些被褥,就这样他们在金陵城安定下来了。
一灯如豆,在瓷台上跳动,乡亲们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吃着一桌子的菜肴,生活这才有了希望。
……
而在城南冥器铺子,晌午之后的半日,李从庆就一直在这儿,他是第一次来这儿,而且他是不请自来,事先也只是派了一个马前卒去往此地报信,第一次看见这种地方,李从庆只是觉得这周围有些阴森森的,像极了小时候在梦中梦到的阴诡地狱了。
李从庆来到指定地点,便有一个锦衣青年人出面迎接,二人小心翼翼地从侧门而入,生怕被人看到。这个锦衣青年人正是杨光,他听闻李从庆派人来,便按照杨澈的意思在此等候。
李从庆抬起头,看见那个锦衣青年道:“你们尊上呢?”
“回监国,家父正在密室等候,请监国这边走。”
“哦,原来你就是鬼见愁的少主。”
“正是。”杨光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