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仁肇率领五万军队从润州誓师以来,一路上林仁肇便不再耽搁,而是直接率领军队一路拔城,润州以西、以南的一些军镇已经收归林仁肇的麾下,与此同时,关于李煜的传闻也在大唐天下传了去,虽说新皇登基,可是新皇一登基就爆出这样的消息,确实让整个天下震动。
林仁肇大军日夜兼程,已经率领军队到了句容城池的东面一百里外,这个已经在李从庆安排金陵军务的几天后了。
句容以东,一处山谷内,地形算是险要了,只是此地的山地有些难走,今夜林仁肇就在此地驻扎了。
林仁肇朗声道:“不远处就是句容城池了,那是金陵的门户,句容对我军而言也是极其重要。”
林仁肇策马已经到这条河水的面前,连同这条河不远处就是秦淮河了,此刻水流甚是平缓,显得十分静谧,可是在空气中却飘起了小雪花,落在大军火把上化作了水珠子,落入河水中也不见了。
“扎营。”林仁肇大军即刻开始在此处扎营。
……一个时辰过后,远处一匹快马正在朝着林仁肇新驻扎的大营这边赶来,那个斥候一下马便粗喘着气走到大营的门口。
门口的军士一见斥候来,立即让开一条道路。
斥候稍事休息了一刻钟,接着便小跑往中军大营而去。
此刻大营内,林仁肇他们正在商议军务,今天他们的任务便是几十里外的句容城外大营了。
斥候来了,一五一十地将句容城外大军的情况告诉给了林仁肇。
只见一旁的林仁肇提起头,问道一旁的斥候道:“可曾知道这对方有守军多少?”
这些之前斥候截获的军报,再结合方才斥候所报,如今便是如此了,此刻一个中郎将道:“元帅,据我们派出去的斥候探马回报,守将呙彦领兵二万,驻扎在钟山一带、马诚信领兵三万,在秦淮河句容处驻扎、剩下的马承俊有五万人马,在溧水西侧摆开了阵仗。”
林仁肇语重心长道:“十万,我军五万,不过这点兵力对我而言差不多也够了。只是若是这三人坚壁清野,拒不出战,我军恐怕需要颇费一番周折了,你且率五千马兵在子夜后前去句容骚扰马诚信部,记住只准骚扰,不准动手。”
“是。”林荆城立即拉过缰绳,往大营内奔去。
一旁还有三个将士,林仁肇忽道:“六代更霸王,遗迹见都城。至今秦淮间,礼乐秀群英。这金陵城虽然看似高大难攻,可是李从庆倒行逆施,本帅相信人间正道是沧桑。这人若险恶,越是不得人心,越坚固的城池也容纳不下他的统治。”
中军大帐,任凭风雪乱吹着,林仁肇此刻的心却更加坚定了。
而在此刻,身侧的裨将等也尾随而至,战马低头在河水中饮水,接着又对着长空一声咆哮。
……
句容西侧的大营,一顶顶的帐篷连着,驻扎此地的乃是唐国的马诚信部,足足有五万人马,是这三方将领之中最多的人马,而今沿着河岸一字排开驻扎着。
溧水西侧大营内,步军统领马诚信与其他几个将领正在商议军务,他们即将面前的乃是唐国一等一的猛将润州林仁肇,如今林仁肇帐下也有不少猛将,人数虽然只有五万,且都是精锐劲旅,这一点让马诚信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此刻,忽然间在全军之中响起了一阵
原来是林仁肇手下的将领林荆城已经带领了一部分骑兵在自己的后方大营进行骚扰。
马诚信问道:“马春晖,对方有多少人马?”
“这个……”马春晖在心底计较了一下,忽道,“对方预计最多有六千人马,只是在夜幕下能够准确摸准我方后营,让末将感到一阵狐疑。”
马诚信道:“林仁肇手下的将领都不可小觑,今日他们袭击我方后营,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估计他们骚扰一阵过后就走了,你且派人去看看后营的那些粮草辎重,看看它们是否周全?”
“是,将军。”马春晖转身退去了军帐外面。
“今夜大雪,所有的一切巡防营内都要好生照顾,一切风吹草动,立即报给我,虽然我不知道林仁肇背后在搞甚么鬼,但是遇上林仁肇你们就要冷静,这厮可不是甚么好惹的货色。”马诚信对着军帐内其余的将领道,马诚信曾经在林仁肇的手上吃过一点苦头,是以一直对林仁肇十分警惕小心。
“是。”
……
林荆城,也就是荆州副将林荆门(前文提到过)的哥哥。
此刻句容城城外的东南一侧,林荆城带领手下的五千人马绕道来到了此处。
风雪在他们的脸上无情地吹着刮着,
句容西侧的马承俊大营一下子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林荆城估摸着大概有五里长的样子。
林荆城骑在马上,孤傲一笑,“这就是马诚信大营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将领,不过今日我们既然来了此处,就不要空手而归。”
“林牙将这是?”身旁的将士们不知接下来他们打算如何做,是直接袭营么。
“大雪夜火烧五里大营。”林荆城冷笑道。
“五里?这……不知牙将要如何用计?”火烧五里,他们的牙将口气倒是挺大的,只是具体该如何实行,这些将士们在等着林荆城发话。
“这一点在我们出发前,军师就带给我们一些秘密武器。”林荆城从马上系着的一个袋子内拿出了一个物事。此物通体黝黑,林荆城拿起来嗅了一口,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