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了面面相觑,他们行军打仗多年,是以养成了兵痞子的性格,是以有甚么话就直接脱口而出,只是今日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是宋国的魏王赵德昭,而在以前他们也有所耳闻,这赵德昭年纪轻轻,在宋国即是一代贤王,也是一代英王,有些将士听了赵德昭的事迹之后,也对赵德昭非常佩服,如今这真人就在面前,他们也赶紧低头给赵德昭赔罪。
赵德昭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依旧保持大度,这一份胸襟让众将士甚为佩服。
此刻林仁肇复又问起,赵德昭立即将自己的计划给说了一遍。
中军行辕内,林仁肇以及众将士一听,他们听了觉得十分心动,也觉得此计甚行。
林仁肇便打算按照赵德昭的这个计划行事。
如今军情紧急,此刻大营内,所有人都在紧张有序进行着。
在军营中,众将士搬东西的搬东西,他们在军营内放置了不少的火油筒,一些土火药。
待现场一切事情解决好之后,一队队的士兵已经撤出了军中,军营内也熄灭了烛火,佯装成所有人都睡着的样子。为了让现场更加真实,他们只留下几处位置留下一些人马防守,这样对方才会上当。
而军中其余人等则埋伏在通往军营各处的道路险要位置,弓弩手在远处伺机而待。
今日他们只留给金陵守军一个空荡荡的军营,这样子也可以引人上钩。
一出空城计,这就是赵德昭安排的第一个计策。
赵德昭披坚执锐,商浩斌也拿着一杆长枪防身,也随着林仁肇大军一同埋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中,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当准备好一切之后,赵德昭远眺群山,在黑夜中的视线并不好,隔着远处那有一条条黄澄澄晦暗的光线,那就是唐国守军行动的方向。
过了一阵,斥候又来禀告,说是在三五丈远处已经发现唐军金陵守军的踪迹。
在场的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他们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希望能够翻转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隔了片刻后,每个人都能听见清晰的马步声响从远处传来,那一声嘶鸣之声在黑夜之中更加醒目了。
林仁肇嘱咐每个人道:“他们来了,做好准备,等他们进入军营之后,弓弩手准备。”
弓弩手每个人的背后背着箭囊,提弓拉箭,两目炯炯有神,紧盯着军营那一侧的唐国守军。
那一条路直接通向林仁肇的军营,而林仁肇他们只是埋伏在路两旁,这个时候林仁肇他们也不敢随意呼气,就等那些金陵守军入榖了。
金陵的守军果真沿着山道来到了林仁肇的军营驻地,这里似乎一切极其安静,而据他们的探子而说,这几日林仁肇军中缺粮,想必士气低落,现在应该揭不开锅了罢。
“虞侯,这里就是叛军军营重地。”
“虞侯,这里这么安静,会不会有诈。”
此人一见这军营没有动静,再者密探给他们的情报也汇报了这一切,“有诈?今夜无甚月色,我们好不容易来了此地,这里按照我们探马所奏,就是敌营的粮草所在之处。”
“虞侯,要不我们一把火烧了此处?”
这个姓李的都虞候立马叫道:“烧了好,哈哈,今夜有风,大火一起就让他们的军粮全部付诸一地。”随即他又吩咐下去,“大家准备,待会儿一起放把火烧了此处,先绝了叛军的粮草,然后趁火并起之时,一并剿灭叛军。”
正如赵德昭所料的一般,他们静悄悄地靠近军营,然后扔去一支支火把。
一阵暖风袭来,火在帐篷上燃烧起来,撒豆一般,肆意活动开去。
火势开始蔓延开去,金陵守军仍旧举着火把在做着这一切。
突然间,轰隆一声,接着一声,埋藏在军营中的火油筒、以及那些土火药瞬间被引爆了,一阵翻天覆地的打雷之声,震颤了整座军营,整个大地。
金陵守军也被突如其来的阵仗给吓坏了,他们今夜而来的人全部都卷入了其中。
就在此刻,林仁肇忽然间下令让弓弩手放暗箭,这些箭矢并没有就着火焰,而是如同黑夜中的一支幽灵,透着冰冷,残酷舔-舐-着敌人的鲜血。
黑夜并没有分清它的方向,一阵箭矢如同飞蝗一般无声无息飞来,军营内也倒地了不少死尸,他们恐怖地瞪大双目而亡。
隔了许久,整座黑夜战场之上,硫磺的刺鼻味道已经弥漫了整个空气中,当然还少不了火油的味道以及烧焦尸体的味道。
……战斗已经结束,这边金陵守军总计投降了七八千人马,其余死的死、伤的伤、逃走的逃走,因为人数比较多,掌军书记直到次日才统计出来伤亡数目。
今夜,一片暖风吹来,让人心头倍觉舒爽。此刻林仁肇披着盔甲,他看着这一切,心底有些感激,他看着一旁的赵德昭,对他的谋略亦是感到非常敬佩,今夜若不是魏王计谋,这输的人就是自己了。
这个时候,赵德昭五人也到了军营内,看着周围的情况,他们五人则被林仁肇邀请入了军帐内。
此刻林仁肇一副感恩心念,见着赵德昭之时,便拱手谢道:“魏王好计谋,若不是魏王的计策,我林仁肇大军今夜死伤无数啊。”
“林将军,不知道你考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