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德昭的一番话,在场的所有将士全部齐头欢呼,数人纷纷抬起头期待地看着赵德昭。
而这个时候,呙彦也立即来到赵德昭身边,然后跪了下来,他也是刚刚听说自己的家人差点给李从庆捉去斩杀,若不是面前的魏王赵德昭,呙彦估计与家人已经生离死别了,此刻他哽咽道:“多谢魏王救我家人,这份大恩大德,我呙彦一定报答,今日我呙彦誓死效忠魏王,归顺大宋。”
“呙将军请起,这个你要谢谢张小娘子。”赵德昭从地上扶起呙彦。
呙彦再次拜谢道:“多谢,等末将回了金陵之后,一定重谢张小娘子。”
接下来,赵德昭顺理成章地成为这一支军队的主宰者,然后在中军行辕大帐内,在赵德昭的命令之下,他们的下一步战斗就是化整为零,绕过唐国水军的防御,通过圆寂寺中的地道去往城中。
林仁肇一听,顿时拍案叫绝道:“魏王的这个建议非常好,如今玄武湖经过一次战败之后,暂时不会打算攻打我军驻地。我也正好传令营帐各部,今日我军原地休整一日,收拾行装,明日各自轻装,每个人身上随身携带一些粮秣军械,绕过玄武湖驻军再说。”
“是。”各营的将领随即吩咐下去,让各营士兵们做好准备。
……
太阳光下,江宁府金陵城,高大的城墙一直守卫着石头城,护城河河水泛着波涛,闪现点点金光,也是如何的磅礴壮丽,在河道内停放着不少的船只,他们吃水线都很浅,估计都是一些运送粮草的船只,这一段日子金陵要应付如此大的战斗局面,城内百姓的存粮也靠着船只从秦淮河运送进来。
其中,一些守卫金陵城池的神卫水军也不断地在河道中来往,他们要负责押送这些粮草,同时也在随时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如今前方战局如此糜烂,而城内也宵禁了许久,偌大的金陵城一片愁云惨淡,那些当权者与平民士兵们讨论最多的就是战争。
枢密院的大臣焦头烂额,之后他们又将战报传送给昭庆殿内的李从庆。
李从庆躺在病榻上,脸上泛着病态的殷红,身侧的李延年不停地给李从庆捏着小腿、拍打身子。
战报陆续而来,先是昨夜玄武湖军营偷袭林仁肇军营阵地不成,反而损失了不少将士,之后采石前线,宋国、汉国军队已经陆续运来军粮军械,准备攻坚战,这几日下来又让唐军损失不少……更让人惊讶的是东线一侧的宋国与吴越国军队一直围而不打,他们不知道宋国骨子里面卖的是甚么药。
而且溧水一侧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宋军与吴越国军队要去攻打的军情消息,溧水一线虽然暂时太平,可是难保宋军与吴越国的军队不会趁机占领此处,然后再攻占下游的句容城池。
溧水一失去,半条秦淮河的防线就要奔溃。
不过这些战报一传来,密密麻麻的如同线团一样麻烦,让李从庆一直咳嗽不停,身侧的李延年一直拍打着李从庆的胸口,让他稍微舒坦一些。
“陛下放心,这还有神卫水军呢,至少这林仁肇是过不了玄武湖的。”李延年一说,李从庆心里面就有些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的宦官忽然间急匆匆地跑进门来,慌张道:“陛下,不好了,军器监忽然间起了大火,里面许多军械都被大火给毁了。不过……”
李从庆反问道:“不过甚么?”
内侍禀告道:“启禀陛下,莫名其妙的是那些工匠忽然间消失了。”
“失踪了?”李从庆复而又问道。
“是,陛下。”
“哼,朕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不过是丢了几个工匠,这等事情还要向朕汇报,你们这些废物,直接让那些官吏去做事不就行了。”李从庆打发了那个内侍,随即吐了一口浓痰。
“是。”内侍慌慌张张地下去了。
李从庆并没有意识到工匠的消失,对金陵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他觉得丢几个工匠并没有给大唐带来多大的损失。
……
如今已经是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天色刚刚蒙蒙亮,各营的将领们已经在催促各营士兵们起床出发了。
经过了昨夜一整夜的准备,林仁肇的军队们的将士,便分成好几个小纵队,他们现在就是一些零散的部队,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穿着军装铠甲,完全就是一个百姓的打扮模样,也是为了不引起敌军的注。
炊更造饭后,按照原定计划,林仁肇军队已经开始出发了。
春季的密林如今已经是绿意葱葱一片,并不是那么光秃秃的一片,正好可以为军队隐藏踪迹。
赵德昭、商浩斌以及其余三个武僧一起在前面领路,这条路乃是他们来时的路。
道路崎岖不平,时而陡峭,时而坑洼,随着山势起伏变化,又时常隐藏在林子内,宽窄不一。
这个时节野草长势也快,才没几日已经掩盖了一些道路,士兵们时常还要拿着手中的抔刀、环刀等物品,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在赵德昭、商浩斌他们的后面跟着许多士兵,他们按照吩咐,一直摸滚打爬、小心翼翼地跟随其后。
如今这个时节,空气中有些热,又有些潮湿,山上倒是有些危险,山林的瘴气也是士兵们要预防的,因为临近五月初五端阳节,是以每个士兵的脖子下面都悬挂着艾草、菖蒲等制作而成的菖蒲,再夹杂一丁点的雄黄药物。
因为人多,要保证每个士兵安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