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不是明主,这样子他也觉得自己不会对不起刘钧。
“刘钧迟早会知道的,汉国也在走下坡路。”一旁的胡康熙端起一杯龙井茶,他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碧绿色的茶叶。
“……”刘钧没有说话,他喝了一口龙井茶,然后才说,“我已经按照官家的吩咐,准备好了晋阳城内的一切。眼下是枯水的季节,地道也挖得差不多了,就等雨季了。”
“郭相公是要……”胡康熙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一双洞察人的双眼。
“你都说了不是么?”郭无为凑近了胡康熙面前,道。
“哈哈。”胡康熙笑了起来。
……
就在同一日,北汉皇宫内,刘钧这一段日子内修养地非常好,他的面色开始有些起色,身子骨也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可以活动了,这一晚他在看汉国的奏疏。
殿内,一盏简易的烛台上面,零星的火苗在燃烧着,昏黄的火花下,刘钧提起了御笔,他在仔细看着最近的朝廷内外的奏疏。
“陛下,夜深了,还是早些时候歇息罢。”一旁的内侍卫良道。
“你先退下罢,朕还吃得消。”刘钧还在批阅奏疏,只要他身体一恢复,就打算看看现在汉国的朝政如何。
他心底还是放心不下刘继元代替自己管理朝政的,刘继元是怎样一个人,刘钧心底还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他手下就只有这么几个义子,其余几个他并不放心,他不杀刘继恩是一种政治上的手段。
刘钧看完一封奏疏,就在下一刻,他白皙修长且有些枯瘦的手指已经翻开了奏疏的封面,奏疏上面的字体十分凌乱,一看就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写成的。
刘钧看了起来的,只是里面的内容让他有些惊讶,他拍打了一下子桌子,此刻他的瞳孔睁开地大大的,脸色十分扭曲,方才还是潮红的脸色此时瞬间惨白……他的呼吸急促,一长一短地呼吸着。
刘钧双手握成拳头,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一旁的内侍看到皇帝的这幅样子,他知道皇帝一定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奏疏。
下一刻,内侍刚要转身告退,却听见空旷的殿内,一个强烈咳嗽的声音。
内侍卫良转过头,他在烛光下见到一阵血雾喷了出来,只见刘钧吐出了一口血,奏疏全被染上了血。
“陛下!”卫良喊了一声,而刘钧直接倒在了那堆奏折上面。
他小跑过去,想确定皇帝是否安然无恙,于是乎他凑近了刘钧的鼻子,只是……却感受不到任何呼吸。
卫良吓得手缩在了后面,他的身子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不停,脸色也一下子惨白了。
“陛下晏驾了。”卫良慌张地跑出了殿外,然后跑去了卫德贵的房间。
屋外一阵急促敲门声,顿时惊醒了卫德贵,卫德贵起身披上衣服,刚伸出头,却见义子卫良呼吸急促的样子,他狐疑道:“小良子,这么晚了,怎么一副神色慌张的样子。”
“义父不好了,陛下……陛下晏驾了……”卫良说完的时候,才感觉心里头不那么害怕了,他死人没有见过,所以才失态了。
“你说什么?”卫德贵不敢相信,他倒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并没有卫良那么慌张,他见卫良瘫倒在地上,于是乎立即道:“小良子,快,快出宫让太原府尹入宫。”
卫良直接往宫外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