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堆积如山,自己得亲自批阅。
方才一份奏疏上写着:正月,延州城内,彰武节度使高允权卒,高允权之子牙内指挥使高绍基图谋承袭欲要自立,诈称父疾病,向开封周庭上表主持军府事务。观察判官李彬切谏不可,被高绍基杀,捏造李彬图谋造反。其后高绍基又屡奏杂虏犯边,希望能承袭父职。
呵呵,边境不宁,武将拥兵自重已经成为五代十国的常态,郭威一笑了之,这翻得起甚么浪花,也罢你如此行事,我就派遣一官吏出使延州,于是乎郭威御笔一挥,以六宅使张仁谦往延州巡检。
殿外武德司长官暗报进殿,报到了这几个月来那孩子的一举—动,不错,此子的经商头脑还是不错的,只是从商毕尽是贱业。不过郭威现下对这些无关痛痒之事,只是当是皮毛,暗地里仍旧让武德司之人背后跟踪着。
开封赵府之内赵德昭却浑然不知。
延州,六宅使张仁谦巡检,高绍基不能匿,始发父丧。
广顺三年二月,朝廷又命邠州静难节度使折从阮分兵屯于延州,又命供奉宫张怀贞率禁军西指挥屯于鄜州、延州二州,高绍基听到大军集结于鄜二、延二州,面对眼前形势感到十分害怕,全权将军府事交付给副使张匡图,以客省使向训权知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