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赵德昭就想起一个法子——赵德昭就拉着贺令图走出房门,身旁的贺令图连忙问道:“昭哥儿,甚么事情?”
赵德昭答曰:“顺便在街市之上逛逛,稍后就知道了。”
顷刻间坐驴车出府了。
街市之上,烧石炭的味道还是挺浓烈的,寒风一吹,石炭之粉尘飘得老高老高的,人被吹得面色之上俱是黑灰,人见了笑问道:“汝怎一派黑鬼之姿,全然不见汝真颜。哈哈。”
“呃……烧石炭。”
……
这般味道,闻得两个小孩子都捂着鼻子,不过赵德昭今日找的就是街上之上的石炭,今天是带着目的出来的,只见到这时候赵德昭就凑了上去,问道卖石炭的一位商贩子。商铺所卖之石炭为一小块一小块的,十分之支离破碎。
赵德昭心下十分疑惑,看到一家卖石炭的商铺,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店家这卖的是石炭吗?”
那位商贩子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孩,旁边还带着一个稍大的孩子,不耐烦地淬了句:“去去去,别挡在门口做生意,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买个石炭?笑话——”
“你……”一旁的贺令图听了,正欲出拳,被个子矮的赵德昭拦住了。
赵德昭忙说道:“方才问你卖石炭否,是见你石炭成色还行,烧的木有味道,我这里正欲买些回去烧之用,你难道是欺负我等说笑?”烧的木有味道这个只是赵德昭随意胡诌的。
“这……你这孩子,呃……不就是卖些石炭,这些你都拿去吧。”那位商贩子见到眼前的小孩子虽然小,但是眉宇之间那股散发出来的气势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子所比拟的,也就为了生计所迫,便卖了些与赵德昭。
赵德昭买了些放在驴车之上,紧追不舍地问那个商贩,道:“这位大哥,你家的石炭真好。”
那个商贩子现下态度十分缓和,却是摇摇头,一边也为方才的事情很是过意不去,道:“我等不知,小郎君请见谅,方才……”
“没甚事,不要紧的。那好,我且问店家,此石炭,你从何处所购?”赵德昭又继续追问道。
“不瞒小郎君,从东市孙家石炭铺所购,孙家石炭铺在开封城已经二十多年,一直卖的就是这些,我等与他做了几年合作,全当分铺。”
“多谢商家告知!”
商贩言及于此,赵德昭就获知了重要消息,吩咐几个小厮将几箩筐石炭搬上驴车。
坐了驴车,赶往烧窑之处,要求那户匠户制了几件陶模具,中间立着几条柱子,两半何在一起就是一个圆柱,匠人按照赵德昭的比划就做出了一套,虽说样式粗糙,可是还能上样儿。
赵德昭伙同贺令图踏上驴车,立马回了府。
回了府,小厮们把几箩筐石炭统统搬至后头院子中,却不是搬至仓库,而是找来几口石磨盘,将几箩筐石炭依次倒入石盘中,又使唤了府中几个力气大的仆从在一旁拉磨。
贺令图见到赵德昭此等吩咐,不甚了解,疑惑地问道:“昭哥儿这买的是石炭,不是谷物,怎可以研磨细碎,好端端的石炭不予使用,却如此糟蹋,成何样子?我等不是很明白,你究竟有何打算?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
说了这句话,贺令图本想上去阻止到,可是看到赵德昭在一旁笑呵呵的样子,无甚么表现,自己也不怎么闹腾了。
旁边使唤仆从的赵德昭一派自信十足的样儿,笑呵呵道:“表哥,何须担忧,待会儿自见分晓!”
贺令图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好吧,你鬼点子多,我是不解,待会儿可要讨个说法。”
过了一会儿,一大筐的石炭渣子出来了,赵德昭又让人挖来几筐黄土,后从厨房间内搬来些木炭同样压磨成粉状颗粒物。
然后让小厮们按照比列调和,据说其中石炭占据最大的分量,八成。木炭粉一成,其余加些黄泥,调上些水,和匀称了,用铁匠铺倒出的铁模具作出一个圆锥形的物体,尔后倒出
成型之后晒干…切记不可以太干。
这时候赵匡美进来了,看到赵德昭在做着甚么,就跑过去瞧瞧看。却见到贺令图也来了,忙问道:“图哥儿来啦!”
“见过小叔。”两人虽然同年,但是辈分差了一辈。
赵匡美听贺令图也不知道赵德昭在做甚么,好似十分有趣,自己也想来试试看。赵德昭就说你在一旁看着,反正以后有用的是你的地方,这物件儿唤作煤饼。
赵匡美和贺令图一听煤饼,还以为是吃的。赵德昭忙阻止二人胡思乱想,道:“待会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此等新事物,好教你们叹为观止。”
如今蜂窝煤已经制作好,赵德昭忽然想到还有煤饼炉忘了打造,就遣府上新来的李四儿拿了自己书房的图稿,去了一直都在那里打造器具的匠户家中。
打造器具非一日之工,王老铁匠花了三日时间,按照图纸上所绘的图样,按照比例,日夜赶制,终于历史上第一件煤饼炉诞生了。
三日半后,煤饼炉制造好后,赵德昭让下人们试了一下,非常不错。赵德昭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好似成竹在胸,随后他吩咐李源昌拿了一筐制作好的蜂窝煤,备上驴车,赵德昭、赵匡美与贺令图三人朝城东方向赶去,一路上便是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