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恨一朝雪》就是大部分报纸对这次大东沟海战的评价了。
鬼子现在在国际社会上根本没什么发言权,只得让南京政府那帮笔杆子随便说了——军事上总是吃败仗,弱小就是原罪。
美帝因为太平洋舰队被全歼,不甘心的跳了出来,指责南京政府的中央海军杀害日本联合舰队的海军俘虏——当然美帝指的是联合舰队里面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俘虏,因为根据美帝海军的条例,打输了投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战后南京政府在报纸上大肆宣传这次联合舰队的鬼子海军无一人肯接受救援,全军覆没,这点美帝肯定不信的。事后,美帝派船去交战海域看了看,海面上被鲨鱼抢食的尸体上部分有枪眼。
南京政府则表示,绝无此事,这些人系是自杀。美帝则拿出一张照片来,责问南京政府:“何有十九枪自杀之理?其中五枪命中要害。”
南京政府的笔杆子一想自己也没有替海军背黑锅的道理,话锋一转,在报纸上又谈起关于美帝当年某州的《排华法案》来。而且点出,这个种族歧视的法案至今仍在执行。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和你们是有仇的,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美帝则因为失去了太平洋舰队的大部分舰艇,无力对南京政府进行军事恐吓,这事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不过小动作还是有的,就是请出在美帝上海租界前北洋政府的笔杆子数人在租界报纸上撰写《友邦惊愕论》,这些北洋时期的笔杆子现在因为南京政府的崛起丢了差事和收入,连别墅和学生二奶都快养不起了,自然对这南京政府没什么好感,和美帝一拍即合在报纸上大肆声讨南京政府的各种不法之事。
对一个政权来说,除了少数人能够不受权利的腐化之外,还真就没几个圣人的。但是,特例总是有的,例如北洋时期的段祺瑞,南京政府的国府主席林森,宋朝的包拯,明朝的海瑞,这些人在生活作风上是无懈可击的。
以现任国家元首林森而言,平日里一身长袍马褂,鹤发童颜,银须飘垂,一根手杖,一副眼镜,如果别人不说,看见这位的也只以为是个有学问有修养的慈祥老者罢了。但是在南京政府吞并东俄罗斯后,这位常人眼中的慈祥老人却一举跃居世界第一大国的最高元首。
这位世界第一大国的最高元首林森青年丧妻又不肯续娶,没有子嗣也不置办家产,唯好古玩金石之物,但因为不贪不占却又买不起真品,只肯买些价值三五元的赝品收藏。在政治上林森施行的是无为而治,简单来说就是三不,不发表意见,不参加宴会,不写条子。千古完人也就如此了。
蒋校长自从被逼下野一次后,就发现了站在明面上就要受到所有反对者的攻击,看明白这点的校长再次上台后只肯担任军事委员长,将林森这尊只受香火不管事的佛爷摆在台面上,两个人一刚一柔倒也配合的相当默契。
林森本人是兴中会,同盟会和国民党的元老开国参议院院长,他坐这个位置还真就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国人还是讲究论资排辈的。
因为有这位千古完人在前面顶着,蒋校长因为军事上节节胜利风头正劲,美帝在租界找的这些笔杆子只能去攻击一些小鱼小虾,这些人的死活校长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看了报纸后让戴笠去查查是不是确有其事,如果不是乱写的,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群笔杆子抓到的最大的一条大鱼就是当今行政院长孔祥熙了,美帝的情报局掌握了一些孔祥熙以权谋私的证据,交由几个租界的笔杆子在报纸上发表了出来。这下孔祥熙声誉大坏,行政院长是做不来了,只能辞去行政院长的职务专心去做和国外的军火以及进出口贸易。
可这行政院长总是要有人来做的,校长想到最后只得把立法院长孙科提拔上来,这位前总理之子孙科要顾及家父的声望,自然是不敢以权谋私的。
陆地上东三省中唯一还没收复的吉林在这次大东沟海战后陆军也有些急了,联合收编自沙俄的外籍师团,利用炮火和空军优势对鬼子的阵地猛打猛轰,再由装甲部队对鬼子进行分割包围,一场模仿闪电战的战役将吉林的鬼子杀的溃不成军。
看到一封封来自前沿阵地如雪花一样的电文,天皇裕仁和关东军大本营也知道这吉林是待不下去了。那些被包围的鬼子自然不会等到援军,鬼子的主力以第三师团为首杀出中央军并不严密的包围圈渡过鸭绿江回到朝鲜半岛,因为中央军的飞机坦克追的甚急,甚至将那鸭绿江大桥也用飞机炸掉了。
鬼子为了过鸭绿江纷纷争抢车胎门板木桶等过河利器,为了活命甚至开了火。当然,裕仁天皇和汪精卫等高层还是有机动船可以坐的。
强渡鸭绿江之时,很多没抢到车胎的鬼子被浪花冲走,但是大部分死伤还是来自中央军飞机的轰炸和扫射,死者不计其数,大量浮尸甚至堵塞了鸭绿江的出海口。鬼子强渡鸭绿江的数天后,鸭绿江的江水仍是红色。甚至有人提出将鸭绿江改名鸭红江才能名副其实。
鬼子大本营和天皇裕仁都以为过了鸭绿江就安全了,可是哪知这中央军包括外籍军团转眼就追了过来,一路逃命的鬼子在路上早已扔掉了一切影响负重的武器弹药就是为了比同伴跑得更快一些,现在毫无战力的鬼子只能再次踏上逃亡的路。这已经是兵败如山倒,再也不是喊几句口号就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