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杀气随着陈功的嘴巴一张一合之间迸发出来,紧紧地锁定了赤血山群雄,这股杀气不仅冰冷,而且还带着惨烈的血腥味,让人脑海之中不禁产生出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惨烈场景,一股寒气无法抑制地从群雄的后背冒了上来,让人从头凉到了脚。
这时没有任何人怀疑,陈功是一个久经战阵,经历了无数杀戮的屠神,惹怒了他,随时都可能迎来他毫无情面的冷血杀戮。
“请宗主明鉴,我等都是受赤血门胁迫,无奈之下才派人前来攻打贵宗的。”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可怜楚楚地说道,正是方才询问萧楚的玉兔妖族的雪月仙子。
陈功对于此事自然心中有数,只是想威慑一下众人而已,这样才方便以后管理这千里赤血山脉。所以闻言之后,脸色稍缓,只是目光仍然如利剑一般,冷声道:“你们此番助纣为虐,是非不分,派人攻打我华夏宗是实,莫非这样的事,反倒还占了理不成?如果我宗的实力弱小,真被你们灭掉了,那这些话说出来又有何意义,是不是被你们灭了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额头不知不觉中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功的这个问题。
陈功所说的话,句句在理,可这有个前提,那便是华夏宗有足够的实力,是这赤血山脉当之无愧的霸主,否则这话就算再有理,也不及拳头管用。
偏偏现在的陈功,道理拳头都占全了,真要是以此为理由,把赤血山的势力一扫光,他们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们确实派出了人马攻打华夏宗,无论什么理由,打了就是打了,华夏宗自然有权力选择反击,他们既然有心灭华夏宗,华夏宗自然可以灭了他们。
众人越想越割据,他们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以为只要像以前一样,把华夏宗如赤血门一样尊为赤血门的霸主,每五十年进贡一次,一切就会照旧不变。
他们太过于高看自己等人的重要性,太高看五十年一次的进贡了,忽略掉了直接进攻对方山门的行为是何等的严重。说到底,赤血山脉的资源为什么非得由他们这些小势力去采集之后再来进贡,为什么华夏宗就不可以独占这些资源?说起来,华夏宗可以翻手之间灭掉赤血门,再多灭几家他们这样的弱小势力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群人根本就无法可想,无可奈何。
众人表情从面面相觑到一脸煞白,额头的冷汗如豆子一般滚落而下,就连刚才开口求情辩解的雪月仙子都是娇躯微微发颤,显得越发地楚楚可怜了。
陈功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脸色一缓,话锋一转,道:“本宗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知道你等也是情非得已,此事本宗说过就算了,就此揭过,不再追究了。”
在陈功话语最为森冷的时候,众人曾想过反抗,可是面对可以轻易灭掉赤血门的华夏宗,他们就算是反抗,获胜的希望也渺茫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可是不反抗,难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宗门辛苦修炼几百上千年,就任由华夏宗宰杀吗?心中那种矛盾和纠结真是痛苦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然而在这种痛苦达到极点的时候,形势却是急转直下,陈功居然最后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此事就此揭过!
众人仿佛突然从十八层地狱一下子到达了天堂,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同泉水一般从心底涌了上来。
看着众人又惊又喜,接着又连连躬身承诺以后一定唯炎黄宗马首是瞻,陈功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暗暗冷笑,他费了如此多的手脚,不过是要让这些在场的人记住一点,他们其实欠华夏宗的不多,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各位远来是客,都请坐吧。”陈功神色越发地缓和了,特别是在这一众人连连表明忠心之后,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众人刚刚被陈功的杀气震慑得够呛,一时之间还不太适应陈功如此的温和亲切,他们可不会真的傻傻地认为华夏宗的宗主便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人,真要动起手来,恐怕其狠辣劲还在血魔老祖之上。
虽然众人应命落座,只是没有人真敢坐实,一个个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陈功还有什么后招,原本打算把自家派来攻打华夏宗的人赎回去的事,现在提都不敢提一下,生怕重新勾动陈功心中的杀意,到时候损失更大。
“诸位放心,本宗既然说过就此揭过,那便不再追究诸位派人攻打我华夏宗的罪责了。各位愿尊我华夏宗为大,那以后大家就是这赤血山脉的兄弟之盟,有事当互相帮助,和平共处。如果有人故意挑起事端,恃强凌弱,别怪本宗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必定不会轻饶!”说到后面,陈功的身上又隐隐散发出刚才那骇人的杀气来。
众人闻言,先是心中一寒,可是把这话里的意味一品过来,又是微微一愣。赤血门独霸赤血山脉,血魔老祖可是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规矩。兄弟之盟、和平共处、相互帮助……不管陈功这话是否出自于他的真心,这都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一个个纷纷应和道:“我等必定和平共处,绝对不故意挑起事端,否则甘愿受罚。”
陈功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接着凛然道:“既然诸位愿意遵守本宗的提议,又奉我华夏宗为大,那么这千里赤血山脉之中有我华夏宗坐镇,那么便要保一方之平安。如果有其他势力敢于无故进犯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