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吗?”陈功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葛云天一脸讥笑地出言讽刺,语气却异乎寻常地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陈功这般平静的表现突然让葛云天心底升起一丝寒意,似乎眼前之人就像一头正在潜伏捕猎的猛兽,在捕猎之前小心翼翼,收敛着全身的杀气,等待合适的时机猛然向猎物发动攻击。
“哼,这里是葛家龙啸宫,容不得你在这里继续张狂!”葛云天压下心中的寒意,向着欧阳宽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突然大喝一声,一道耀眼的华光升腾而起。
待到旁人看清之时,却发现这是一把寒光闪闪的九环刀,此刀一出,周围便卷起一阵阴冷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陈功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这道精光冰冷而又充满了杀机。
“很好,很好!葛家大少爷果然胆识过人,非常人能比!”陈功的话如同寒冬里刮过的冷风,既冰冷又刺骨,让人浑身难受。
“哼!牙尖嘴利,找死!”既然动了手,葛云天哪还管陈功是什么身份,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阴毒的冷笑,把手中的一座八角玲珑宝塔向天上一抛,那宝塔顿时大放异彩,毫光四射,在空中迎风一晃,瞬间变得雄伟巨大,高十数丈,下方口子如球场般大小,就如一头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陈功。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塔底放射出来,牢牢锁定了陈功。那吸力极是吓人,就连空间都生出涟漪变化,似乎不堪忍受这强大的吸力。
几乎同时,欧阳宽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手中的九环刀脱手而出,一道寒光带着逼人的刺骨杀气向着陈功当胸劈砍而去。
葛云天和欧阳宽两人可谓是阴险歹毒,上下配合,一人以神兵利器逼杀陈功,让他必须分神应付,否则必然立马丧生刀锋之下;另一人却用极品宝器级别的法宝在陈功头顶布下天罗地网,当头罩下。陈功如果支手应付那九环刀,八角玲珑宝塔一发力,恐怕陈功就要立马被吸入塔中,成了塔中之囚了。
饶是徐清瑶主仆见过不少的大场面,尤其是那老龟婆一生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凶险厮杀,见状都不禁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深知自己若是面对如此攻击,恐怕不付出点惨重的代价,绝对难逃此劫。
徐清瑶目中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焦虑之色,心神一动,就想祭出自己的贴身法宝去抵住那八宝玲珑塔。不过那老龟婆却伸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襟。
徐清瑶暗叹一声这才作罢,知道这里是葛家重地,就算自己出手也不过是解了眼前之急,等其他高手一到,这位自称是葛恒师父的男子仍然难免落网,反倒是徒增葛徐两家的纠纷,回去要被家人责骂。
虎霸凌这头虎妖倒是个汉子,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一咬牙祭出一件金刚杵,举起金刚杵刚要向欧阳宽的九环刀攻击而去,陈功却长啸一声,白袍无风自动,身子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整个人陡然长高了一个头,单掌往天上一托。
葛云天见状,脸上露出得意阴险的冷笑,这八角玲珑塔可是他的爷爷葛啸天亲赐给他这位长孙的极品宝器级法宝,威力巨大无比,已经无限接近灵器级别,比起葛恒的白虎刀还要厉害上一些。只要是同等级的修士,任他有天大的本事,这法宝一祭,稍迟疑半刻绝难逃脱被囚的下场。
那欧阳宽出刀既是击杀陈功,又何尝不是防止他逃脱,逼他落网。
如今陈功果然不敢逃跑,无奈单掌托塔,在葛云天看来此战已经提前宣告结束了,陈功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不过葛云天脸上得意阴险的冷笑立刻便凝固在他那张如今已经变得狰狞的脸蛋上。
只见陈功那单掌已经幻化成为巨掌,向天上一托似乎能够只手遮天,牢牢地把八角玲珑塔给托在了天上,任葛云天如何捏动法诀都无法使之落下来,更不要说把陈功给吸走了。
这等以真元力幻化巨大手掌的本事,可是需要极为雄厚的真元力才行,没有合体后期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只是葛云天却是小看了陈功幻化的这只巨掌,组成巨掌的可不是真元力,而是仙元力,若不是陈功留手,就是将这八角玲珑塔生生捏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欧阳宽两眼瞳孔猛地一缩,目中锐光越发凌厉,那九环刀爆起刺眼的寒光,刀背上的九个钢环发出重重叠叠的龙吟虎啸声,声声夺人心魄,就如****浪涌,把陈功给罩在其中。
这等精神音波攻击放在陈功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只是冷哼一声,便硬生生地将那刀环发出的啸吟声压制下去,而手中的赤焰剑则化为滚滚剑影,一波一波缓慢地稳定地向着九环刀迎去,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似有万千变化,却又如只有朴实的一剑。
如此的精微微妙,尽显出陈功多年以来对于武道钻研的骄人成就。
不要说欧阳宽的实力原本就远逊于陈功,就算他的实力与陈功相当,在如此精妙的热核面前,只难挡这一剑之威。
剑还未击到九环刀之上,欧阳宽便已经感觉到全身被一股凌厉到极点的气劲所锁定,全身的真元竟然凝滞不畅,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直冲脑际,两眼露出惊恐万分的目光。
经历多少生死凶险之战,这一剑是欧阳宽见识过最凌厉微妙的一剑,面对这样的一剑刺来,就算他的刀还没有与对方相击,他的心却早已如死灰一般。
刀剑还未相击,却能让敌人内心产生已经输得一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