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瑶主仆还有那虎妖虎霸凌都不禁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本来因为陈功在宫城之外的不俗表现以及葛啸天的一句话而产生的一丝信心,如今却已经所剩无几。
尤其是徐清瑶也算是一位有见识的阵法大家,她是三人中最清楚这四绝剑阵厉害的人。
地、水、火、风,四门四杀招,没有一门是生门和吉门,入了此阵唯有凭真本事闯出来,本事差一点便是十死无生。
只是这阵法如此厉害,就算阵中之人凭着真本事杀将而出,恐怕真元力也消耗得所剩无几了,而布阵之人借着天地之力,却是以逸待劳,占了先机。真是出不得阵是死,出得阵还是死!
葛宇刚见风杀之术奈何不得陈功,却也不急,嘴角反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我葛家以炼器布阵闻名于世,比斗手段又岂是寻常修士能比的。今日你陈功既然入了我的阵中,就算暂时奈何不得你,累也要把你累死。
葛宇刚心中想着,目中寒芒一闪,手中的法诀再一变幻。
顿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哗啦啦的大雨夹杂着冰雹雪花从天而降。
一股浓浓的寒气顿时充斥了这个剑阵所化的天地之间。
陈功任由那雪雨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随着雪水狠狠地刺入陈功的肌肤,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冻僵住。
阵外葛宇刚哈哈大笑,以为陈功小看这雪雨必吃大亏,却没想到陈功体内不仅有一点先天至阳之气,更是蕴藏着太阳真火和莲心火,别说这等寒气只能侵蚀肉身,就算是可以冻结灵魂,陈功也能够凭着莲心火的神妙安然无恙,所以这等寒气沉重的雪雨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
陈功的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双目猛然间射出两道寒芒,手持赤焰剑,整个人化为一道流光向着乌云所在的位置射去,速度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那雪雨所影响。
葛宇刚见状,脸色一沉,法诀再变。突然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座座黄泥所铸就的巨山,山连天地,把出路全都给挡住了,又有山石滚落,纷纷向着陈功砸了下去。
陈功冷冷一笑,蓦然间又退了回去。
陈功刚刚退下,就看到空中金蛇盘绕,又有熊熊烈火充斥其中,还有狂风呼啸而来。
此火势极盛,杀伤力也极强,却不是什么三昧真火,也不是什么太阳真火,不过是被引动的地心之火。
当然这地心之火也不是简单之物,若是没有炼虚期以上的修为,只怕挨不了片刻便要化为灰烬。就算是渡劫期修士,如果运转真元力护体,时间一长也要被烧得尸骨无存。火借风势,越烧越猛,把天地似乎都给烧红了,陈功却早已经被这火给活生生地吞没了。
剑阵所化的天地除了漫天耀眼的红光,跳动的火海,呼呼的风声,再也看不到什么。就连主阵的葛宇刚也看不穿那火海的世界,只知道陈功已经被吞没其中。
天地似乎就这样变成单一的红色,单一的火海,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也没有人在火中挣扎,似乎陈功已经葬身火海,尸骨无冬寒抱冰。
葛宇刚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因为一切太平静了!
烧吧,烧吧!老夫就不信你真能够悄无声息地忍受这地心之火,不消一会儿,你就要发疯似地寻找出路了。哼,到时候阵法禁制由内被触动,地水火风齐发,老夫看你如何抵挡!葛宇刚脸色阴沉得越发厉害,原本就带着一点紫酱色的脸变成了紫黑色。
地心之火虽然厉害,却又如何奈何得了天天忍受太阳真火燃烧锤炼的陈功呢?不要说什么片刻,就算在里面悄无声息地呆上十天半个月也根本没有半点问题。
火海之中,陈功的身子悠然飘浮着,目光却如电般在寻找那释放出大火的剑门所在。
他如今的阵法造诣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便被他寻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然后身子如鱼儿一般,在火海中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向着南边“游”了过去。
果然,一路游动,不一会儿便看到一把剑悬在半空之中,剑身赤红,剑光如火,散发着远远高于阵内的炽热高温。
葛宇刚心中突然升起一丝警兆,两眼猛然暴起两团精光,目光如同实质一般直直射向四绝剑中的火剑。
“不可能!”葛宇刚惊呼出声,两眼尽是骇然。
阵法之道讲究的不仅是借天地之威,更有变化莫测,无踪迹可寻的诡秘。就算你明明知道只要破了阵门便可以冲杀出去,却就是难以找到阵门所在。因为一入阵中,便如进了另外一片天地,天地何等之大,门又何等之小,偏生这天地之中杀机四伏,攻击漫天,不是功力高强,心志坚定过人之辈,入了阵中不是被攻击而亡便是乱了心神,如无头苍蝇,却又哪里知道阵门在哪里。
就算功力高强,心志坚定,如果没有一点阵法造诣,在阵法所化的天地之中也是两眼一抹黑,恐怕还没有找到阵门所在,便已经被大阵所灭了,就算勉强找到了阵门,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真元力后,只怕也就剩下望门兴叹的份。
天地茫茫尽是地心大火,不烧得人焦头烂额,上蹦下跳便已经不错了,更不要说还要在这茫茫火海之中寻找出路。
葛宇刚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毕生心血所结的四绝剑阵竟然会这么容易被人家找到了剑门所在,若真是这么容易,那阵法之道学了又有何用?
葛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