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功到剑威镇之前,也有妖灵占据过镇中的土地神庙,只是想要得到香火愿力的时候,用错了方法,结果镇中的族长去山神庙里进了一回香,许了个愿,把陈功请了过来,不断将那个妖灵一剑斩杀,更是把神像都斩开了。
所以这些妖灵现在都对陈功有着极大的忌惮之心。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陈功可以破除神禁,在这里凝结敕符,可是他们却知道,这敕符将结未结之时,正是最后夺位的时机。然而陈功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屠神,剑下不知道斩了多少的仙神妖灵,特别是上次大摆山河陷空剑阵,杀得木秀州的修真之士溃不成军。就算现在明知道夺取剑威镇神祗之位的机会就快要消失了,却根本没有哪个妖灵敢去冒这个险,触陈功的霉头。
所以,两山之中的妖灵最多就是心中想想,却没有一个敢动的,以至于一个月过去了,四周的妖灵鬼魅越聚越多,甚至这其中还有在山神庙前问过道的妖修生灵。
突然有一天夜里,一只夜莺自天空中飞了下来,钻入剑威镇神庙之中。
“极夜拜见山神爷。”那只飞入了神庙之中的夜莺幻化成一个女子,一身黑纱,将全身都罩在里面,连脸都罩住了,只留下一对弯月眉和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面。他的声音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如夜晚一般柔静,静得不带一丝的波动。
“你怎么来了?”陈功说话,却并没有显化出元婴之身来,他认识这个女子,正是在山神庙前静静立在树上听道的那只夜莺。
“山神爷被请到这剑威镇之中来,远近皆知,现在剑威镇外聚集了心怀不轨的妖灵正商议着要夺这剑威镇的神位。”极夜说道。
“呵呵,他们倒也真会选时机,这个时候夺了神位,不但能够尽得信仰,还能马上凝结出敕符,从此以后还是一个自结敕符,不受上位神祗约束的神灵。可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陈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做不出这样的好事来。你去跟他们说,如果想要这剑威镇的神位,可以一起进神庙中来,这样也许还有机会,如果是一个个地进来,来多少,必定要死多少。”陈功淡淡地说道,只是言语之中,杀气凛然。
他的声音就像是在山神庙前讲道一样,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有一种类似于河浪拍岸的感觉,似乎永恒不变,就算是在说着这样的话,也是和平常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差别。
极夜并不惊讶陈功会这么回答,在她看来,陈功一定会这样回答,而且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才是那个杀得木秀州修士胆寒的山神爷。只不过在镇外窥视的,如果只是那些妖灵的话,他们是铁定不敢进入神庙的,就算是让他们一拥而上,他们也不敢。
“我听说那群人之中有一个叫夏阿的山神,法力高强,这次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要对付山神爷。”极夜又说道。
“夏阿?”陈功略微一想便想起这个夏阿来,这个夏阿正是当年曾经去东岳大帝处听道后,在归途上拦着自己斗法的那个北阿山山神,至今这北阿山在哪里陈功都还不知道,只是听朱投山说过,似乎这个夏阿已经死在了白月的手上,怎么会又出现在了这里。
“无妨,这夏阿当年也不过是我师姐的手下败将而已。”陈功平静地说道。
极夜听了,又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在想还有什么需要提醒的,然后便轻轻点了点头,告辞离去,化为一只夜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只是那夏阿一直都没有出现,不过镇中却出现了怪事。
一天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初时只是迷蒙细雨,渐渐地就越来越大,化为倾盆大雨,在天地间就像是有着一串串的珠帘落下。
陈功隐隐觉得这雨有些古怪,然而却又没有发现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雨中是有什么东西的,而且就站在神庙前,向着神庙中而来。
陈功不清楚雨中有什么,突然,他感觉到了那东西踏上了神庙的台阶。这只是一种直觉,然而他的直觉才生出,赤焰剑已经破空而出,如匹练一般划过虚空,划破黑夜,刺入那大雨之中,山中的窥视的妖灵只看到剑威镇的神庙之中突然站出一道红色的剑光,在虚空中游走,在漆黑的夜空下格外醒目。
剑光在剑威镇上空游走环绕,剑吟声在风雨之中回荡,一片冰冷的杀气在黑夜之中凝结不化。
众妖灵看到剑光的那一瞬间,一个个心惊胆颤,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夏阿仍然是光着头,光秃秃的头顶有着一幅青山印画,仿佛生长在头皮上,栩栩如生。
他看着虚空之中那灵动飞卷的剑光,心中也暗自惊异,在他心中陈功的剑术虽然颇为高明,却因为法力修为的原因,并不让他畏惧。可是现在看那剑光的速度,夏阿就知道,这并不是光靠时间练习就可以达到的程度,而且那剑锋之中散发出来的杀气,更是让他心中惊惧。
这些年,他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夏阿心中暗自惊讶着,他决定先要打听打听这些年陈功都做了什么,他只看到了剑光,或许也正是被剑光所吸引,因此让他并没有感觉到这大雨之中还有着什么东西。
剑光在天空之中游走的时候,那融入夜雨中的东西便退去了,而剑光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在虚空游走,似乎是在众妖灵炫耀实力,在震慑他们,可实际上陈功是在以剑为笔,以镇为纸,虚空画出了一道驱邪符。
驱邪符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