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刘彦昌的房间,苏苏先是施法筑了个结界,这才对这个房间观察起来。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明白杨婵为什么会收刘彦昌为徒,但见到刘彦昌的那一刹,她一下子全明白了。

执念。

所有人都知道,杨婵的执念是家人,但其实,她心里一直还藏着另一个执念,这个执念的名字,叫帝辛。

执着过分而心生怨念,是为执念,唯有放下执着才会自在。

在刘彦昌的房里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道士,修道多年,却进益颇浅。

苏苏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挥手撤了结界,待刘彦昌敲门之后,问道:“先生还有事?”

“哦,没什么事,就是……我想进屋拿两本书,不知方便否?”

“这是先生的房间,我已然是鸠占鹊巢,若是不让先生拿书,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苏苏打开门,让刘彦昌进屋,见他径直走向书案,试探道,“我见先生书案之上不少古籍,想来先生收集,也耗费了不少功夫吧!”

“是故人昔年所赠。”刘彦昌取了两卷竹简,“只可惜……一别多年,故人已经不在了。”

“我瞧先生不过也正值壮年,先生的朋友……是因病不幸去世了吗?先生既然随圣母娘娘修道,为何不请圣母娘娘施以援手?”

“各人有各人的寿命姻缘,在下修道之人,理应顺应天道自然,不可过分强求。姑娘之前所说那位朋友之事,也不必过分强求,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变。”

苏苏对刘彦昌的话有些意外:“先生……竟是这样想的?我以为先生会相信命运应该由自己掌握,而不是被他人控制。”

这个人,有着和帝辛极其相似的容貌,身为三圣母的弟子,却笃信天命,难道……容貌不过是巧合,与帝辛无关?可是,杨婵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资质极差,又信奉天命之人?

刘彦昌道:“师父教诲,要我遵天道,为人弟子,师父的教诲绝不敢忘。”

“杨……”苏苏自觉失言,一时又不知如何圆,干脆换了话题,“不知先生修道,是为何?”

“匡扶正义,维护人间。”

“哦?”

“姑娘似乎很意外?”

“我以为,先生会说,是为了斩妖除魔。”

“何谓妖魔?神仙中不乏为一己之私为祸之徒,妖魔之中也有心善正直之类。”

这几句话说的,倒的确像是杨婵的弟子了。

苏苏微微点了点头,借机道:“与先生一番交谈,受益匪浅。不知先生是否介意我在此多留几日,与先生讨教一二?”

“这……”

刘彦昌犹豫,圣母宫不留人,可这位姑娘这样问,他又不便直接拒绝。

“既然先生同意了,那我明日再找先生讨教。”

“你……”

苏苏顺势在圣母宫住下了。

刘彦昌正在修习辟谷,平日里不怎么进食,苏苏早已修为天狐,更是不需如凡人一般进食,只是为了不让刘彦昌察觉异常,她干脆便也假意修习辟谷之法,平日以野果为食,这样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杨婵却还没有回来。

苏苏数次试探刘彦昌,却最终只得到杨婵是随真君神殿的人上天去了的消息。眼看杨婵离开华山即将满两年却毫无消息,苏苏也有些着急了。

苏苏清楚,杨婵始终都将华山的百姓放在心上,若她不在圣母宫,必定会交代好,她离开之时只有刘彦昌这个徒弟,理应有所交代,除非……她以为不过去去就回,最多耽搁几个月罢了。

如果……刘彦昌对她说谎了呢?

苏苏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退一步来说,如果刘彦昌真的在杨婵行踪上对她有所欺骗,她也可以理解。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法子。

苏苏在整个圣母庙布了结界,设了幻境。威逼利诱,一个个试,整整一晚上的时间,不够,就继续试,杨婵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都不能心安。

从哪里开始呢?

先从美色吧!

苏苏换了一身轻薄的衣服,走进了刘彦昌所在的房间。

“刘先生?快开门,救命,救——”

“苏姑娘?”闻声而来开门的刘彦昌对苏苏夜半敲门满腹疑问,但见她衣着单薄,一身狼狈,身上还有伤,还是开了门,“你这是……怎么了?”

“刘先生救命啊——”苏苏一个踉跄往刘彦昌的方向摔去,刚巧倒在了他的怀里,“有……有山贼……”

“山贼?”刘彦昌凝神,却没有听到有任何声音,他伸手想要把靠在自己身上的苏苏扶起来,却触到了她□□在外的肌肤,像是被针刺到一样慌忙躲开,退后一步,面色尴尬,“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我……先生这般躲我,是把我当做蛇蝎毒物吗?”

“不,不是,”刘彦昌抬头看了一样苏苏,又躲开目光,从桌上拿了件披风递给她,低头道,“姑娘还是先披上衣服再说吧,这里是圣母宫,山贼也不敢在此放肆。”

“我想也是,先生随圣母娘娘修道,多少也会一点本事,有先生在此,我倒是安心了不少。”

“姑娘貌美,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还是要自己……”

“你也觉得我美吗?”苏苏扔下手里的衣服,突然凑到刘彦昌面前,“有多美呢?”

刘彦昌退了几步:“姑娘自重。”

“你不想我靠近你吗?”

“苏姑娘,你……”

“我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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