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微微点头,咬着唇并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当时的情形,他根本不可能赶到,只是恰巧慕容珏宸在附近罢了。但即便如此,这份相救之情,已让她受之有愧,毕竟在宝翠园内,她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看她又走神,独孤长信在她腰上捏一把,问道:“想什么呢?”
青鸾回过神来问道:“那个宸妃是真的怀孕了吗?我知道她死了,心里非常愧疚。”
独孤长信眼色微暗,顿了下问道:“宸妃就是慕容珏宸在齐国太子满月时,册封的那个?”
青鸾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他回答。
独孤长信眉头微皱说道:“我并不知道,一切都是父皇安排的,此次出巡,你可以找机会问问他。”
他说这话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关心一个小喽啰的死活,所以他不知情。
“那这次出巡呢?为什么要我去?”青鸾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开始的话题上。
独孤长信还是浅浅的笑着说:“父皇这次出巡,不过是我在大殿上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真的要去。事发突然,我也摸不着头脑。”
为了让自己坐的更舒服,青鸾不经意的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无意的举动,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直接把自己的胸凑到了他眼前,独孤长信看着她胸前的起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不知不觉他的嗓音已经变得低沉。
青鸾还无知无觉的问:“什么事?”
“昨天下午,紫凝便把解药配好了,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没了牵制。”
闻言青鸾嗔怪道:“这么大的事,紫凝那丫头竟然瞒着我!不过你既然好了,为何还要在这里打盹?”
独孤长信嗤笑一笑解释道:“是我昨晚把积压的奏折全都处理完了,今天才觉得有些累。”
“哦,难怪你今天身体这么热,以前病着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
眼见着自己的女人这么不解风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还不明白?而且他身体热,完全是因为她坐在他身上的缘故!无奈,他长叹一口气,主动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到:“今晚别走了。”
青鸾怔愣的看着他,迟疑一会说道:“我说过,我以后住在将军府。”
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真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才舒服,只是又想到她身体,便问道:“你这几天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青鸾顿了一下说道:“身体好多了,只是偶尔会有些眩晕,紫凝又重新开了些药,说吃几天就好了。”
听说她身体还不见好,独孤长信吁一口气,扶着她的腰肢让她站起来,离开他的身体。他自己也站起身来,去窗边打开窗,吹吹冷风降降火。
然而他刚觉得舒服一点了,青鸾却过去无情的把窗户关上了:“这大冬天的,开着窗户,冻死人了。”
独孤长信看着她娇嗔的脸,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以前在一起缠绵的情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炸了,一时间暴躁的说道:“你身体不好,就少找鹤庆那崽子喝酒,一点数都没有!”
青鸾身子一顿,当即反应过来,张大嘴巴说道:“你派人跟踪我!”
一句话露了马脚,独孤长信顿时有点泄气,老实的解释道:“你总不来找我,我总得知道你的行踪……也不是跟踪你,这郦京上下本来就有很多眼线,只是谁看见了就跟本宫汇报一声罢了。”
青鸾眸色微动,就想到独孤长信是在鹤庆家里安插眼线了,故意装作不高兴的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口:“鹤庆这种老实人你都不放心?那我的玄凰大将军府,是不是也有你的眼线呀?”
看着她这番活跃的动作,独孤长信又是长叹一口气,直接抓住她乱戳的手,顺势将她打横抱在怀中,转身就往寝殿走,一边走还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恩,实不相瞒,你的那些丫鬟家丁都是本宫精挑细选的。还有,本宫今天是想放过你的,奈何你多次挑逗,导致本宫****难耐,待会受了伤可不准怨我!”
……
又过了几天,在十一月二十日这天,紫凝把宫里的琐事都跟梅妃交代清楚,把所有的药都给青鸾,让她自己保管好,跟王云也嘱咐了好多事情,这才从郦京出发,由禁军副统领刘傲一路护送,目标是东夏嵘睿亲王府。
时隔不到一年,还未见,就已经是物是人非,各为其主。
在紫凝走后的第三天,惠安帝不知又刮的哪阵风,竟然下旨说,要三天内就从郦京出发,东南方向巡游。
青鸾本来正在福临殿跟独孤长信切磋武艺,卓公公突然就来宣旨,搞得两人都是措手不及,青鸾放下长剑,先给卓公公行个礼,接着问道:“皇上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不是说好下月的吗?你看,我这都还没有准备。”
卓公公的脸上没了往日的三分笑容,严肃而冷酷的说道:“玄凰将军需要准备什么?玄凰营一千人马随时等候差遣,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明天您就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带好玄凰营护驾就是。”
卓公公说完话,甩了一下拂尘,转身就走了。
青鸾站在这雪地里有些凌乱,她看向独孤长信:“难道你就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为何我觉得这不像是去巡游,倒像是急着去……”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那句“急着去投胎”硬生生憋回去。
独孤长信见她气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