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蓉是何人?又是何秉性?狠心、毒辣、利用、陷害,她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云千影可怜本尊从小便深受嫡女毒害,心里对云蓉一直都是喜欢不起来的,虽然她是医者,医者也都是有一颗公德心的,可她并不打算饶了云蓉!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今天你饶了她,不代表明天她不会反噬,农夫与蛇这个故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说,不救!
云蓉不过是毁了容,又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能去当尼姑,那也是给她为自己过错赎罪的机会,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在费心思!
丞相气坏了,他紧握着自己的拳,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打了她,此刻还不能将关系完全闹僵,他明白,虽然原本他是要永绝后患的,可局面是在顷刻间就扭转了,这速度快的让他毫无准备,有些防不胜防了。
“你,相爷,你瞧你这狠心的女儿,还留着做什么?不是说了要杖毙的吗?”大夫人再度催促,此刻局势不容她多考虑,只要云千影死了,那云诺烟才会有机会!
其实也不光是一个机会的问题,更多的是,她在看到云千影那样眼神时,心竟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具体知道了什么,大夫人一时也说不清,只是明白,此人不能留!
丞相还是有所顾忌的,原本的一丝犹豫也跟着逐渐扩大,这犹豫扩的越大,他也就越是不知该如何了。
杀了,万一她真的有什么证据,或者真的就死契交给了什么人,这岂不是要将丞相府的前程给断送了吗?
不杀,那云诺烟便真的是没了机会!单凭云千影如今容貌,想要吸引住一个男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再加上千月的身份,还有千月阁那个深有潜力的支柱,若要反驳什么,她绝对有资本的!
就在丞相犹豫的这一空档,云千影突然又开了口,她道:“南楚六七年三月,城中斐青茶肆开业,南楚六八年六月,城南永德玉器铺开业,南楚六九年二月,城中又有古董店开业,还有……”
云千影越说,大夫人脸色便越是难看,终于,她忍不住了,大喊一声阻止了云千影:“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喘着粗气,她行事一向是隐秘的,那些铺着都开业那么多年了,一直到今天丞相都不曾得知的,为何这死蹄子就知道了呢?这死蹄子果然是不能留的!
“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不光是这些,还有城中的烟霞脂粉坊,虽然开业年头不多,可也算是城中有名的脂粉坊了,开业这几年也是不少挣的吧?”
云千影突然提起烟霞脂粉坊来,吓的一旁云诺烟猛的一颤,目光连忙望向了丞相,而丞相看着这两人,心里的疑惑终于有了一丝答案!
“你们!”丞相气的说不出话来,其实,他气的不是这些人背着他私开产业,比较这些最终也都是丞相府的,只要能将这些都划在丞相府的名下,他也不是非要去计较,他气的,是他枕边最亲密的人,竟然也对他有了异心!
儿女想要为自己多攒些东西,这个他能理解,但能理解不代表他能容忍!
大夫人,云诺烟,这两人真是让他失望彻底了!
“相爷,你不要听她胡说,正说要如何处置她呢,突然说那些铺子做什么?那些铺子又和咱们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大夫人心慌,反应却还是很快的,这个时候,她知道丞相生了疑心,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打消丞相的疑心,否则,一切都将晚矣!
“大夫人不知这些铺子和丞相府什么关系?”
云千影凝眉反问,大夫人目光躲闪,回了一句不知,云千影当即大笑起了,道:“好,好一个不知!也好,既然大夫人不知,那这个人情便由我来送给丞相大人好了!”
大夫人一怔,竟然没理解她的意思,紧接着,就听云千影将不少的铺子和产业一一向丞相报备,然后又道:“丞相大人,这些产业从今天开始可就都是丞相大人的了,丞相大人是不是很开心啊?”
丞相已经说不清自己的情愫了,开心?没觉得!生气?似乎也已经起不起来了!就仿若人们常说的那句,气急了反笑,对,他此刻就是被气笑了的!
一旁的大夫人和云诺烟惊恐的望着丞相,她们那么多的产业,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产业,就要这么都归公了吗?
“不!不要!”云诺烟大骇,“烟霞脂粉坊是我的!我的!”
语毕,云诺烟大惊,失措掩口,她也是不忍自己的产业归公,一时意乱才说了出来的!大夫人也连忙扯住了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乱说。
云千影瞥了一眼,不作理会。
丞相却是怒视与她,道:“你承认了?”
“不是的,不是的,爹爹,你听我解释……”云诺烟想要挽回什么,可确是一句也解释不出来,她脑子里极乱,这一紧张时刻竟也想不出什么说辞来。
丞相也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冷冷看着她,感觉自己伤心一片,那心,将她从小娇惯到大的心,视她为掌上明珠,疼她如心尖之肉,他给她权利,在相府能一手遮天的权利,他给她钱财,相府库房任由她挥霍,他只盼着她能成大器,能成助他将权势推向顶峰的人!
可是到了如今,他都做了些什么?她又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还有多少在瞒着本相?”丞相怒视大夫人,“难怪你想让本相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