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并非是圆月,月光依旧是那般明晃晃的。明晃晃地照在了佘微澜那一张精致的脸庞之上,这个时候她的眸子很是诱人!
“夜,很冷,为什么不在营帐里面待着了?”
依旧是那一次脱衣的动作,依旧是那般轻轻的将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肩上,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身子只是轻轻的一颤,并没有拒绝。
“营帐里,有月霖,我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
很轻的声音,还都着一丝的颤抖,就像此时的她,在月下微微发抖,或许并不是这夜晚有多冷,而是她的心有多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佘微澜的脸色是不对的,兴奋之下还带有淡淡的忧伤,仿佛是要割舍掉什么不忍割舍的东西一般,古楼月有些着急,着急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里的事情要完了,不是吗?”
她的笑,是用力扯出来的,那笑掩藏了本该落下的眼泪。
她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古楼月已经和她自己心中那一个风度翩翩的梦中人,彻底地融合到了一起。
几个夜晚,已经是几个夜晚了,她梦见自己在他怀中,他带着自己不断的在空中来回的穿梭;那本该是梦,可对他来说又仿佛是那般的真实!
亦或,她本就不希望那只是梦!
古楼月明白佘微澜的意思,这里的事情的确是要结束了,结束了也意味着大家也该分手了,佘微澜也该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刀光剑影并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是啊,到时候你也应该回家了,这么久了,是不是想他们了?”
她的泪绝对不是为了她的父母而流,佘微澜清楚,古楼月又何尝不清楚了,只是他不敢去面对,他已经欠了还新太多……
那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古楼月,盯着他依旧保持在脸上的那一丝微笑。
古楼月的脸却是仅仅保持了这个神情,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至少佘微澜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佘微澜转过了身背对着古楼月,她不敢将自己的脸正对着他,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在不经意间滑落。
古楼月的头再一次对上了夜空,这一次他并不是在思考,他只是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过他,当你眼睛难受的时候,记得抬头看看夜空,那样你的眼泪便不会那么轻易落下了。
“对了,古大哥,你是来找月霖的!”
佘微澜将自己肩上的衣服,慢慢褪了下来,然后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摩擦着,随后转过身走到了古楼月的面前,轻轻地为他披上,就像他为她自己披上的那样。
她的动作比古楼月的动作还要轻上很多。
她的动作更温柔!
古楼月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慢慢将自己家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肩上,古楼月并没有着急穿上,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任凭衣服将双手遮住。
“月霖在营帐里面的,古大哥快些进去;时候不早了,你忙完之后还要早些回去,明天,自己小心一点……”
话,不知还要说些什么,那一含的是不舍,包含的是没有说出口的语言。
“你了,不进去?”
“不了,我还想再待会!”
月光下,她又一次转过了身,月光下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慢慢地走开,也没有走多远,几步之后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月亮,谁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古楼月终是走进了营帐之中,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就连影子都没有片刻的交集。
胡月霖待在营帐的门口,古楼月解开了营帐的门后便见到了她,正如古楼月所想的那一般,胡月霖一直在偷听。
“果然,你真的在偷听。”
古楼月的话,胡月霖难得没有反驳他,她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不同于佘微澜的直勾勾,这种眼神似乎可以直接看穿古楼月的内心。
“疼还是不疼?”
“恩……”
她还是知道了,古楼月了解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又何尝不了解他了。胡月霖转身取出了一些干净的白布,而此时古楼月也只得将自己一直隐藏在身后的双手伸了出来。
那是依旧还在流淌的血液,慢慢从他的手心不断的滑落,那双手掌中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自己的指甲穿破了皮,溢出了鲜血,尽管他的指甲并不是有多长!
“哥,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个样子,难受了就用力地握拳……”
胡月霖忙碌的为他包扎着,眼里慢慢显得有些湿润。
胡月霖记不清记忆中古楼月在修炼中受了多少的伤,也记不清自己为他包扎了多少次,只是这一次却是胡月霖最痛心的一次,他不仅仅是手上受了伤,还有心上……
“这感觉久违了很久啊,你很久没有这样为我包扎了。”
看着手上胡月霖那熟悉的打结手法,古楼月仿佛才记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己的妹妹为自己包扎了。
“你现在那还需要我这个妹妹啊,在月依楼自然有还新姐姐为你包扎,就连来了这里,都有其他人关心你。”
话,是气话,胡月霖却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哦……”
古楼月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了胡月霖那柄宝剑所放的位置处,将她的宝剑轻轻取了起来。这是一柄有故事、有历史的宝剑。
剑,没有出鞘,可那若有若无的剑意却是渗透其中,这是这柄有灵性的剑在于他进行共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