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抱大腿的功夫那是没的说,抱得很紧,草木子挣脱不开。
眼看着叶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草木子感到心里很膈应,大为气结,刚才师徒情深顿时“烟消云散”,脱下千层鞋冲着叶晨的屁股就一顿招呼。
“你这个混小子!打算不把老夫榨干就不罢休了,是不是?真是个坏家伙,原来你这么多天没动静,就是憋着这这个坏呢!要法器没有,要命老夫倒有一条!
老夫从来都没有给座下弟子给过法器,不能从你这里开口子!老夫不是小气,老夫要让你们自己想办法弄去,无论是偷、是抢、是骗都行!总之想当伸手党,不但连门,窗户都没有!”
草木子把脸一横,就是不松口。
叶晨听了,哭的更厉害了,就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小孩,无助、心碎,闻者伤心。
“师父啊!现在不一样啊,弟子我身受重伤。这点微末道行,抢谁去、偷谁去啊?修士又不是妹子?有那么容易去抢、去偷吗?您要是不给我,我出去就被人打死了,那我还出去干嘛,我就赖你这里了!”
叶晨也把心一横,打算要不到法器就不走了,“要么你给我法器我下山、要么我呆在这里烦死你、要么你打死我得了,省的你以后千里迢迢来给我收尸了!”
“嘿,你这傻小子!这敲诈勒索的本事老夫可没教给你啊,你怎么也学的这么溜这么精?”草木子冲叶晨头来了一鞋底,抖了抖腿,骂道:“给我起开!”
“不,您不给我法器,我就不起来!”叶晨兀自把手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一样,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草木子倒吸一口空气,压住心中的火气,骂道:“你这个傻小子,老夫早已经把法器赐给你了,你自己不用被人追着屁股打你还来怪我?你真是笨死了,你拿了老夫的法器几年了还不知道,这怪得了谁?”
“啥?师父您不是忽悠我的吧?我什么时候见过您给我的法器了?还几年了……师父您忽悠我也拜托找点好一些的说辞好不好!”叶晨一脸的不信与嫌弃。
草木子有些抓狂了,挠了挠头,“哇呀呀,傻小子你气死我了。看着,我让你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法器!你这个傻小子,眼力劲儿竟然如此的差,把法器都当烧火棍了不成?老夫当年用过的针具,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都是凡物?”
草木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叶晨,手轻轻一招。
叶晨腰间一颤,只见他腰间的针包里面,竟然有密密麻麻的各种针飞了出来,蚂蚁一样的成群结队、黄蜂一样的绕着草木子旋转,没有丝毫的散乱。
叶晨粗略的看了一眼,那些针具竟然有三百六十五根之多。
叶晨震惊了,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么多年了自己就没有想到这是法器啊,也更没有去尝试着祭炼一下看看。
真是他么的愚蠢啊,愚蠢到家了!
活该给人打得屁滚尿流,活该被人骂,这不是骑着驴子找驴么?
这不是坐着金山银山去要饭么?
要是早一点知道了,还费这劲儿干嘛?
“哎,我这脑子!”叶晨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又气又笑,感觉自己被自己的愚蠢打败了。
但一下子多出来了三百六十五根针具法器,叶晨心中兴奋无比,感到一夜之间从乞丐成了暴发户一样,瞬间财大气粗、膀大腰圆了起来,心中底气也足了不少。
以后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招惹小爷我,小爷我就关门放狗,哦,是关门放针,扎死他丫的,给他丫的非扎成筛子麻袋不可。
“嘿嘿,师父您老人家大德,心如天地宽广。是徒弟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师父您了。把这些法器,哦,不,是针具都给我吧,控制起来都怪费劲的!”
叶晨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双手举起许多这围着草木子飞的三百六十五枚针具。
平日里这些并不在意的针具,仿佛都变成了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贝一样,生怕它们掉下来给摔碎了。
那样的话,就心疼死了。
草木子一挥手,将三百六十五根针具都送入叶晨腰间的针具包里,鄙视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几根法器银针么?至于这么激动么?当你以后修为到了的时候,我跟你说,法器这些垃圾玩意儿,随手就能够炼制出来,就是拿块石头,也能够将它变为法器咯!”
“啥?这么牛逼?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您不会又在忽悠我吧?”叶晨翻着白眼道。
“当然是真的!理论上来说。否则你以为《造化天经》的造化二字是空谈的吗?”草木子说的有些没底气。
叶晨见此,就知道师父又在吹牛了。即便是他也绝对没有达到那种境界,随手拈物就能够炼出法器的境界。不过师父一下子就给了他三百多法器,那说明法器在他眼里真的算不上什么。
“叶晨啊!你要记住为师的话,傍身之物不可过于依赖,否则悔之晚矣。为师赐给你的是针具,是救死扶伤的东西,因此杀伐之力欠缺,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对于你来说足够用很久了!因此,也不算是违背了老夫的心愿。”
草木子顿了顿,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叶晨,记住老夫给你的是救死扶伤的东西。千万不要让他们染上太多不该染的血,不该染的因果。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所悟,至于法器的祭炼和控制之法你应该有所了解,为师也就不再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