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那花瓶并没有问题。”白若竹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是菊花有问题了?”太后急忙问道。
白若竹又摇了摇头,太后看了着急,说:“你放心,我不会让麻烦缠上你的。”
“这事我也逃不过去,倒也没什么了。主要是菊花跟乐嫔的那个香囊里的药材起了冲突,就会影响到她的气血,以至于发生见红的情况。”她看到太后露出震惊之色,继续说:“那香囊是太后送给乐嫔的吧,有安胎的作用。”
“是啊,我明明是找信得过的太医开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太后脸都白了几分,如果是因为她而害死了自己未出生的孙子孙女,她真的要悔恨一生了。
“香囊确实能安胎,没有半点问题,但药材之间一旦犯冲,出来的效果也就变了。还有那瓶子里的菊花不是普通的黄菊,而是绿蕊黄菊,看似跟普通菊花一样,单独放着也没问题,就是会跟那香囊里的药材犯冲,然后乱了乐嫔的气血。”白若竹解释道。
太后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停了片刻才说:“难怪前几日乐嫔说气闷,我以为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呢,还好今日碰到你进宫,过去看了一趟,否则……”
否则就是今日落红保下了胎,没多久还是会出问题的,到下次落红,就是白若竹在场也很难保住胎儿了。
“太后这几日派人小心盯着,等接了乐嫔到慈宁宫,我会时常过来探望,乐嫔是个有福之人,一定会母子平安的。”白若竹说道。
太后眼眶有些湿润,拉了白若竹的手说:“好孩子,谢谢你了,就是这事怕是要连累你了。”
白若竹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怕惹事的,否则当场就说出来了,也好让太后查下去,还乐嫔一个公道了。太后没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怎么会怪你,这宫里明哲保身的人多了,你已经救了乐嫔两次了。”太后感慨的说。
“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乐嫔了,她如今的身子不能思虑过重。”白若竹提醒到。
太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白若竹的想法。
快到慈宁宫时,白若竹没跟着进去,说家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她知道太后回了慈宁宫还有好多话要跟玉鬓公主说,她还是不在场比较好。
太后这一天也够受的了,玉鬓公主的事情,乐嫔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
白若竹前脚走了,后脚皇上就赶去了慈宁宫,皇上那边得了太监报信,赶去看乐嫔的时候,乐嫔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人也睡着了。皇上问明了情况,就打算去慈宁宫见太后,顺便奖赏白若竹一番,毕竟她出手救了皇嗣。
“人倒是走的快,回头朕下旨赐些东西给白家吧。”皇上见白若竹走了,对太后说道。
太后擦了擦眼角,屏退了殿里的宫人,只留了心腹宫女在身边伺候,这才对皇上讲了白若竹的发现。
皇上听完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仔细看去,那他幽黑的瞳仁里酝酿了风暴,只是藏的极深,连距离他最近的太后都没有察觉到。
玉鬓公主从小在母后和哥哥的保护下,很少接触宫里的阴谋诡计,此刻听了这些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她突然有些害怕,如果她真的远嫁去突厥国,那边也是如此多的阴谋算计,她会不会像乐嫔一样中招呢?
乐嫔有母后护着,那她在突厥国又有谁来相护呢?
皇上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着,突然开口问:“母后可有怀疑的对象?”
“你清楚我的性子,没有证据我不会随便怀疑任何人,我已近派人查拂云苑的宫女了。”太后说着叹了口气。
“好,过两日让乐嫔暂时住到慈宁宫,之后就辛苦母后了。”皇上说着看向玉鬓,“听说今日宁誉来过,情况如何?”
“真的是巫咒,而且……”太后要说下去,却被玉鬓公主给打断了。
“而且不好破除,母后担心的不行,我倒是觉得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国师能想到办法。”玉鬓公主说着脸上还挂上了坦然的笑意,似乎她自己真的无所谓一样。
太后愣了愣,但很快把心中的疑惑给压了下去,皇上也没多想,安抚了两人几句,就起驾去了拂云苑看望乐嫔。
等皇上走了,玉鬓公主冲太后苦笑,说:“母后,不管我这巫咒是被谁转移过来的,我暂时都不想皇兄知道,我不想他……”
不想他对父皇有不好的印象了,这句话玉鬓没说,但她心里已经想到她父皇了,如果真的跟她父皇无关,她父皇为何临死前给她一颗药丸?不说别的,至少她父皇是知道她的情况的。
可是母后却完全不知情,说明父皇瞒了母后。
玉鬓心里发苦,嘴里也发苦起来,她不想再多说话,其实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有半点埋怨她父皇,就算她父皇当时跟她讲,她也是愿意把自己的命献出去的。
没有父皇、母后,就没有她玉鬓的出生。
只是,她心里还是十分的苦涩。
……
第二天,蕙兰公主被太后请到了慈宁宫,两人一阵寒暄之后,太后笑着说:“蕙兰啊,你也知道哀家在京里是有些产业的,只是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
蕙兰公主心中有些猜疑,不知道太后找她是什么目的。
“我似乎听说了一些,比如迎客来。”她说道。
太后笑了笑,说:“可不止呢,就京里妇人们都喜欢的花想容,也是哀家命白氏开的,她为哀家办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