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竹脑海里竟然跳出一个念头,猜想那花魁会不会就是纪冰琴,如今确定了不是,她又觉得好笑,纪冰琴长的还不错,但那种好像大家闺秀的端庄完全不够花魁的美艳,而且纪冰琴也达不到花魁那个水准。
就在这时,那叫清秋的花魁突然扭头看了白若竹一眼,她目光清冷,看起来盈盈弱弱的,但浑身别有一番气韵,就好像诗中描写的烟云一般的女子。白若竹很确定及肯定,纪冰琴就是易容也没这种气质。
白若竹一行人很快转弯去了另一条街道,没人注意到花魁的花车上,帘子掀开了一角,一双怨毒的目光射了出来。
没错,肯定是她,即便她穿了男装,带了纱帽,但身边是她那个护卫没错!纪冰琴咬着牙想到。
“司琴,你认识那几个人?”清秋的声音很清冷,让纪冰琴打了个寒颤。
“回小姐的话,那个戴面纱的应该是我的仇家,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认得她的心腹护卫。”纪冰琴答道。
清秋嗯了一声,“我不管你以前的事情,但你如今是我的奴仆,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坏了我的大事。”
清秋的声音不大,依旧清冷,却多了份肃杀之意。
“是,奴婢晓得。”纪冰琴咬了咬嘴唇,心有不甘的说道。
想她纪冰琴连皇上都器重的人,竟然沦落到给个花魁做奴仆,花魁怎么了,还不是个妓子?可她没想到这清秋手段厉害着,她半点都不敢松懈,否则搞不好就要受罚了。
白若竹等人在城里吃了顿饭,很快下面的人就搜寻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线索。
饭后,一行人朝雾苍山进发,到了傍晚,终于抵达了江奕淳出事的那处山崖,而这一路上也没发现袭击江奕淳那波人的踪迹。
“当日的影卫活下来几人?”白若竹突然开口问道。
律略作迟疑,还是老实说了,“只有两人,都是受了极重的伤,目前只有一人救治过来,当时的情况也是他讲述的。”律顿了顿,补充道:“那人的忠诚度没问题,小公子敬请放心。”
“但是这么隐秘的行动还几乎被人全军歼灭了,只能说明队伍里出了内奸。”白若竹说道。
“其中一名暗卫的尸体没找到,恐怕就是那人了。”律说的神情有些沮丧,觉得影卫里出现叛徒十分的丢人。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或许纪冰琴是内奸呢?”
律愣了愣,“不可能,她要是内奸就无需跳崖了。”
“你们或许不知道他们来雾苍山是做什么,你可能比一般影卫知道的多一些,就是我也不敢知道,不敢多猜,但那纪冰琴身份成谜,跳崖不能代表什么。”白若竹说道。
搞不好是阿淳发现她是叛徒,说是双双跳崖,其实是将她扔了下去呢?
一想到这事白若竹就一肚子的火,结果看到律的眼里,只以为她说的是女人吃醋的话罢了。
白若竹知道没有证据,自己空口无凭,律是不可能相信的,他对她的毒术心服口服了,但不代表对她的分析能力心服口服。
她一步步朝悬崖边走去,在地上找寻痕迹,好像在寻觅江奕淳的足迹,踏着他的脚印一步步走向悬崖。
“小公子,不可!”律吓了一跳,急忙出口喊了一句。
噗嗤一声,暮雨在旁边绷不住笑了出来,不是他没心没肺的不关心他主子的安危,而是这个律太好笑了,他以为夫人是那种有点事情就要死要活殉情的女子吗?
而且暮雨刚刚看了下悬崖下的环境,以他对主子的了解,肯定是可以逃命的。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警告的瞪了暮雨一眼,然后无奈的对律说:“我还有孩子,不会就这么殉情的。”
她说完走到悬崖边,朝下面看去,她眼力极好,清楚的看到下面是流淌的江水,水流说不长湍急,但也不慢,以江奕淳的身手,这个高度跳下去最多受点内伤,然后反倒能借着水流的速度快速远遁了。
“大家想办法到崖下去,然后顺着水流的方向寻找,一路上小心同样在搜寻的敌人。”白若竹发令道。
她没跟皇上提唐枫那边的消息,所以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对方还没有找到江奕淳,而那边的主子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律带着手下装上了绳索,先派人下去看了情况,确定没事了,才护了白若竹下去。白若竹如今轻功还不错,再有绳索借力,所以下去并不困难。
一到下面,她就看到了很细的一缕布料,那是什么人衣服边角被刮掉的,白若竹走过去盯着看,剑七他们也急忙跟了过去。
“是主子的衣服?”晨风问道。
白若竹摇头,“恐怕是搜寻阿淳的敌人不小心留下的。”
她说完伸手摘下了布料,递给律说:“派人想办法从这里查查线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跟皇上做对。”
律急忙接过来,小心的装进竹筒里,交给了一名手下去传信。
一行人下了悬崖就没了马匹,只能靠轻功行进,律担心白若竹吃不消,提议不行就轮流带着她走,她摇摇头说:“我还撑的住。”
这样朝前找了几把米的时候,剑七突然指着岸边一处说:“那里有东西。”
他说完飞身过去,从岸边的泥沙里挖出了一支发簪。
“主子,你看。”剑七把发簪递到了白若竹手中。
白若竹看了一眼,语气不好的说:“是纪冰琴的,我记得她戴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