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抱了蹬蹬回屋喂了奶,然后整理了一下,就跟着他爹和两个哥哥出门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跟郑家打过招呼了,也让人给村长带了信。这会儿出门就顺路去喊了郑桂桂一声,哪知道郑家人黑着一张脸说:“我家桂桂待嫁呢,不方便出门。”
白若竹想了想说:“不方便出门不要紧,我们去喊了村长爷爷和我爷爷,就到你们郑家把事情说清楚也一样。”
郑家老太太一听就急了,直接嚷嚷了起来,“白若竹你啥意思啊?你二哥刚考了什么案首,你就开始仗势欺人了?你们白家的家事扯到我们郑家干什么?”
白若竹听了既不急也不生气,慢悠悠的说:“本来白家的事情跟郑家无关,可偏偏郑桂桂出来作证,说我托她给三郎捎话了,所以现在就需要两方对质了。郑奶奶,不是我难为你们,如果桂桂不出面,村里人可不知道怎么想她了。”
“放屁,还不是你喊了我家桂桂捎话的,你现在死活不承认了,就是你害人还想坏她的名声。”郑老太太叉着腰骂了起来。
“我跟郑桂桂交好吗?平日里来往吗?我为何要找她一个待嫁女帮忙给外男带话?她跟我不熟,又为何会帮我呢?还有,当日谁看到我找她了?”白若竹说着嘴角带了笑意,她跟郑桂桂从不来往,左右邻居是知道的。
郑老太太憋红了脸,想了想说:“我看到了,就是你装可怜说家里有急事,我家桂桂是心好才答应的。”
白若竹笑容扩大,看着郑老太太问:“既然郑奶奶你当时在场,你怎么不叫家里哪个后生去找三郎,怎么非得待嫁的孙女出去传话呢?我记得郑家的年轻后生可不少吧?”
白若竹在郑家门口叫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围观了,此刻听到白若竹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有人打趣的问郑老太太:“郑婆子不是年纪大糊涂了吧?”
郑婆子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没想到白若竹这么伶牙俐齿,只这么几句话就把她的谎言给揭穿了。
“刚好家里娃子都下地了,我家桂桂去找好姐妹做绣活,也就是顺路去说了一声,谁知道你那么多弯弯绕。”郑老太太嘴硬起来,其实她家的五郎、六郎也才七、八岁,根本不用下地,可去捎个话却是足够了。
“既然郑奶奶这么讲,我们等村长来继续说其他的吧,反正我不着急。”白若竹说着退开了,把郑家大门让了出来,那样子虽然是不进郑家,却要在郑家门口把事情讲清楚了。
“你、你……”郑老太太气的指着白若竹的手都抖了起来,可是她却不能阻止白若竹站在哪里,毕竟郑家门口的大路是村里的,谁都可以站。
没一会儿村长来了,只是白老爷子不肯来,白若竹偷笑,她觉得白老爷子已经预感到了失败的结局,所以不敢来了。白若竹得意的笑起来,老爷子这种黑白都分不清楚的人,怎么跟她斗啊。
要是以前,村长王树根顶不喜欢管这种事情的,表面看是白家和郑家的矛盾,但说到底还是白家自己内部的事,加上白家如今一门三名秀才了,这种内斗他可不好管啊。
可是白泽沛托人找他主持公道,里子面子都给他了,他如果完全不管又显得不好。希望他这次没看走眼,那白若竹真的是冤枉的,否则最后就不好下台了。
“好了,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郑婆子把你孙女叫出来,话说清楚了对她的名声也好。”村长果然是村长,一开口就起到了一槌定音的效果。
“我家桂桂不便见人,我那日是在场的,有啥我来说也一样!”郑老太太硬着头皮继续撒起了谎。
村长皱起了眉头,拿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问:“怎么,现在我这个村长说话都不顶用了?你孙女待嫁又不是没脸见人,别闹的跟心虚一样。”
郑老太太到底是畏惧村长的,最后不情不愿的对身后的大媳妇说:“去把桂桂喊出来。”
她大媳妇就是郑桂桂的娘,听了这话是一百个不情愿,可众人都看了过来,她要是再犹豫,就真的承认了村长所说的“心虚”了。
桂桂娘走进了屋里,对已经哭红了眼眶的桂桂说:“你现在哭啥啊,外面好多人看着呢,赶紧出去吧,不管怎么都不要松口,就说是白家丫头找你的。”
郑桂桂身子抖了抖,惊慌的看向她娘,说:“娘,我不去,我害怕!”
桂桂娘拿指头狠狠的戳了下她的头,“你现在知道怕了,谁叫你当初管这档子烂事了?怕也得出去说清楚,否则你这名声都要被影响了。”
最后,郑桂桂只好擦干了眼睛,畏畏缩缩的走了出去,站在了村长面前,她红肿的双眼跟惨白的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孙女可怜啊,好好的被人害了进去,何时受过这种罪了?”郑老太太说着也擦起了眼角,让不少人都同情了她们祖孙俩。
白泽浩看不下去了,也开口说:“我妹子连坐月子都被人陷害,何时又受过这种委屈了?”
白泽沛则没开口,他看向白若竹淡淡的笑笑,好像在说他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给白若竹镇场子的,他知道白若竹有法子解决问题。
白若竹回了二哥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冲围观的另一边邻居李家婆子道:“李奶奶,我要是在我家院子里找你家里人,得喊一声吧?”
李婆子听了点头,说:“对,你喊一声我们就能听到,不过你喊一声郑家那边肯定也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