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闭嘴。”杜仲书的声音很轻,轻到旁边押解他们的官差都没能注意到,但王晨根与他并排,自然听到了耳朵里。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杜仲书,“你怎么敢?”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叫你声师父也是抬举你了。”杜仲书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震得王晨根身子一僵,就好像被重锤击中了一般。
两人还要吵,去不知道哪个围观的百姓突然朝他们扔了颗冻坏的大白菜,紧接着也有孩童调皮的捡了石子砸他们,两人再没空过去争吵,努力着躲避着扔来的东西。
“白大人组建医者联盟,每个月给我们老百姓免费看诊,这是多大的恩德啊,你们竟然造谣中伤她,快点滚出京城吧!”喊叫的是一位老妇人,她才在医者联盟的义诊看好了病。
“是啊,怎么就有人能相信他们的造谣呢?我一早就说白大人不是传言的那样。”也有人跟着附和。
白若竹今天到了顶帷帽,她躲在人群之中,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笑的是杜仲书也有今天,他想爬起来,可依旧是摔到了泥里。
另一方面也因为百姓的感激,让她心中温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白若竹看了一会儿,转身上了马车打道回府。等回了院子,白若竹就低声对剑七说:“暗中安排些人手,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了。”
剑七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抱拳应了下来,刚刚转身,却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拦住了他的路。
白若竹也有些吃惊,她没想到这个时间江奕淳会在家里。但很快想到两人还在冷战,她有些赌气的别开了头不去看他。
“哪也不许去,人已经出京了,你们不能做任何小动作。”江奕淳冷着脸说道。
剑七没说话,白若竹却一眼瞪过去说:“为什么不能?他下了连环套,都要致我于死地了,我还不能还击了?”
“你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你做什么都不能任意妄为,皇上对大长公主说了会派人保他的性命,你不要逆了圣意。”江奕淳语气冰冰冷冷的,甚至有些冲。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我要是非得逆了圣意,怎么你还要为了皇上斩杀了我不成?”
“简直胡闹!”江奕淳冷喝了一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你理智一些好不好?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这话白若竹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她以前不是这样,就好像曰子久了,她便成了他眼前的一抹蚊子血一般。
“我一直是这样,恩怨分明,对朋友我不会痛下杀手,对敌人我也不会圣|母到想着感化他,你现在觉得我不好了,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她说着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或许你我都没变,只是一开始都不够了解对方吧。”
说完她一甩袖子大步的离开了,剑七看看江奕淳,又看看她气冲冲的背影,急忙追了上去。
“主子,姑爷说的也不无道理,天子脚下,你只求一时痛快,但也该为二公子和白府想想。”剑七低声劝道。
白若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皇上非要保杜仲书,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会硬跟皇上去杠,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好好说不就行了?你瞧瞧他那鬼态度,敢情就是嫌弃上我了。”
剑七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不觉得姑爷嫌弃主子,大概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生气起来没什么道理可言吧。
白若竹气冲冲的出门,坐了马车直奔了宫里,但想到自己肩膀刚好,她也没去女医所忙活,干脆去了慈宁宫坐坐。
到了慈宁宫,发现太后正跟一众小辈聊天,她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似乎十分的高兴。
“若竹来的正好,刚刚樱彤公主向皇上请旨,说要先回西域,等到了吉曰再正式的嫁过来。虽说她没多久就回来了,但来来去去也几个月时间了,所以哀家说给她办个送行的宴会。”太后笑着说道。
樱彤过去拉了白若竹的手,说:“若竹,你要是回了西北无事,又不急着回京,可以去西域找我,到时候帮我送亲。”
白若竹笑着说:“好,我到时候看看时间再说。”
她说着不由看到了一边坐着的楚寒,只见楚寒阴沉着脸,明显是不高兴了。
“呦,楚寒这是怎么了?舍不得媳妇啊?”白若竹的恶趣味起来了,故意打趣起了楚寒。
楚寒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我就想护送樱彤回西域,免得路上担心,但皇上未准。”
白若竹表情僵了一下,皇上是怕他一去不返吧。
他虽然不是皇子,只是先帝兄弟的嫡子,但到底有皇室血统,又有西域背景,不怪皇上防他一二。
这时外面通传,说是柳枫大师和凤绾求见。
两人并肩走了进来,朝太后行了礼。
“太后,樱彤公主要回西域,我们师徒二人叨扰许久,也想一同离开了。”柳枫开口说道。
太后愣了愣,她急忙朝凤绾看去,想看看这是不是凤绾的意思。
凤绾行礼,“我和师父还是习惯生活在西域,另外我也想开始新的生活了。”
太后有些忡愣的点了点头,面对凤绾,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是她妯娌的人,却跟她已故的丈夫生了个公主,而这人还对他们下了诅咒,虽然她没事,可玉鬓到底一头白发了,她心里怎么会没疙瘩?
如此离开也好,免得大家都不舒服,太后想到。
凤绾虽然住在慈宁宫,却极少和玉鬓他们几个走动,一方面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