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惊雷郁闷的叹了口气。
暮雨苦着脸说:“虽然夫人人很好,跟着她肯定不愁吃喝,可我这心里怎么特别不踏实呢?咱主子把咱们都留给夫人了,他身边没人用怎么办?”
“主子很奇怪。”惊雷话依旧很少,但言简意赅。
暮雨烦恼的挠挠头,“我也不是不想跟着夫人,就是怕主子跟前没人,唉,你说主子会不会还有别的手下可用?”
“不知道。”惊雷面无表情的说,“我听主子的。”
“那我也听主子的。”暮雨闷闷的说。
……
之后的几天里,九黎族重新恢复了平静,白若竹却躲在屋里暗自伤神了几天,甚至还病了一场。
但每当她下楼跟家人一次吃饭的时候,她脸上都挂着笑容,语气轻松,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就是生病,她也是自己吃了些药让气色好些,没让家里人发现。
司依寰有些担心,试探着问了两次,见她回答的轻松,还以为她已经放下心结了。
到了这天半夜,白若竹又忍不住开始落泪,她不想成为懦弱的女人,可爱的那么深,岂是说忘就忘的?
她怕吵醒孩子,干脆躲进了空间去哭,不想没多久,空间一侧空气一阵扭动,凤承再次出现在了空间里。
“你不是说好没经我同意,不会私自进来了吗?”白若竹急忙擦掉眼泪,生气的质问道。
凤承盯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你哭那么大声,吵的我根本睡不着觉。”
白若竹有些尴尬,她在空间里哭,他也能听到?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眼泪,不管是谁。
凤承见她不说话,有些烦躁的说:“不就是一个负了心的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值得更好的,大不了以后我照顾你!”
白若竹愣住了,好半晌才回过劲来,“我不用人安慰,不会哭了,你去休息吧。”
“我是认真的。”他扳下脸说道。
“不用这么安慰人,难道我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吗?按你的年龄,是要认我做义女还是孙女啊?”白若竹把视线挪开,她突然有点害怕,凤承的样子确实像是认真的。
凤承脸上一僵,心里有些钝钝的疼,他都成爷爷辈了。
“一百多怎么了,我心态不老就好,而且我至少还能活五十年,样子又不会老,哪里比你那个负心的丈夫差了?”凤承有些赌气的说。
一提到江奕淳,白若竹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她深吸了一口气,“凤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也没心情开玩笑,我去休息了,你自便吧。”
说完她就出了空间,直接合衣躺到了床上。
她现在心里更乱了,凤承这是添什么乱啊。
第二天,纪铃一大早来找她,跟她说起了三长老和纪筠儿办喜酒之事。
白若竹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心情好一些,怎么说奶奶能找到自己的归宿,是件天大的喜事,她该为他们高兴的。
“姑姑,怎么办你跟我娘做主吧,需要什么咱们出去采购。”她笑着说,如今苏族长也不反对大家外出了,只是犬戎族不久前曾在门外埋伏过,许多人都不打算这时候外出。
“行,咱们要出去多叫些人,人多了安全。”纪铃笑着说,“我把凤九和寂之都喊上,岚儿和碧桃,还有我师姐也都想出去。”
“我把手下都带上,咱们路上也别分开,就不怕了。”白若竹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我去拟个采购的单子。”纪铃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白若竹想到碧桃和孙旭的事情,也不知道碧桃现在怎么样了。
刚好蹬蹬想出门转转,她便拉了蹬蹬的小手,朝碧桃家走去。
不想过去的时候,碧桃不在家,吴舞一脸愁容的说:“碧桃去孙家了,若竹你比她大两岁,要是方便就帮姨劝劝她吧,她还年轻啊。”
白若竹见吴舞说着眼眶红起来,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娘,急忙说:“吴姨放心,碧桃会想通的,我待会见到她也跟她好好聊聊。”
“好,好,谢谢你了。”吴舞吸了吸鼻子。
白若竹领了蹬蹬去了孙家,一进门就看到碧桃在陪孙旭的娘晒被子,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似乎都已经放下心事了。
碧桃冲白若竹笑笑,说:“你来找我?”
“是啊,随便转转,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了。”白若竹说道。
孙旭的娘晒好被子,笑着说:“你们聊,我去泡壶茶。”
“婶子,不用麻烦了,我刚好要走了,回头再来看你。”碧桃笑着朝孙旭娘挥手告别。
孙旭他娘送了两人到大门口,这才折返回去。
“不是我娘叫你劝劝我吧?”碧桃笑着问。
“你挺清楚你娘的心思嘛,那还让她担心?”白若竹反问道。
“我又没整天哭哭啼啼的,来陪陪孙婶也是应该的,她就是瞎操心,生怕我不肯嫁人了。”碧桃叹了口气,继续说:“我那天做了个梦,梦到孙旭了,他说我如果总为他难过,他是无法安心去投胎的,只能曰曰在地府受苦。”
“我把这个梦告诉了孙婶,我们俩都想开了,就是为了孙旭能早点去投胎,我们也不会总愁眉苦脸的了。至于嫁人,我现在不想想,如果你是我,能这么快就放下吗?我明白我娘的心情,但这样让我很别扭。”碧桃又说道。
白若竹想到凤承表白的话,她当时也是很别扭,甚至有些愤怒,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