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你们的青菜萝卜,我要吃烧鸡,否则还保什么胎?”朱宁又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完全不在乎会被其他人听到。
普烛的脸沉了下来,“朱施主不要强人所难,如果不是贫僧受人所托,根本不会淌这趟浑水,你知道后院住了谁吗?”
朱宁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能是谁?又跟我有什么干系?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要吃烧鸡!还有给我找祛疤的药,我脸上的伤还怎么见人?”
和主持一起赶到的小沙弥心中不服气,在旁边小声嘟囔道:“你本来就不需要见人,有点疤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怀了孩子就不能乱用药了,滑胎了怎么办?”
朱宁突然抓起旁边的一个杯子朝小沙弥砸去,“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了?给我滚出去!”
这次杯子落地没碎,发出闷闷的声响,白若竹定睛一看,原来是木头做的杯子,瞧着做工有些简陋,似乎是新做的。
看来朱宁没少摔东西,寺里只能给她弄了木头茶杯了。
她也不怕木刺扎了嘴,这么折腾什么啊。不过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朱宁的素质了,也难怪她当初能因为一点口角就叛变,谋害自己的族人。
“朱施主如果一意孤行,贫僧只能让人将你打晕,每曰关起来了。”主持沉了脸说道。
朱宁愤怒的瞪着他,好像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似的,“你是出家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一名孕妇?”
“只要朱施主安安宁宁的,你依旧是这寺里的贵客。”普烛耷拉下了眼皮子,瞧着已经很厌烦朱宁了,“还有,寺里来了一位姓白的女施主,如果你不想死,就安宁一些吧。”
“白若竹?”朱宁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恨意。
“施主好自为之吧。”普烛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声佛语,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次朱宁没有继续闹下去,默默的坐在了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奕淳眯起了眼睛,“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怕是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怎么来算计你。”
白若竹嗤笑了一声,“她有那个本事吗?”
“别小瞧了这种阴险之人,他们什么卑鄙手段都用的出来。”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没一会儿朱宁吹熄了蜡烛,就那么合衣躺在了床上,白若竹和江奕淳看不到什么内容了,便出了空间,悄悄返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将这个发现悄悄告诉了高璒,高璒吃了一惊,急忙说:“普灯大师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他的人品绝对信的过。”
白若竹带了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理由呢?”
“你们跟他接触的不多,不明白他是那种无私的得道高僧,就是可以为了他人,甚至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之人。”高璒说着摇头,“当年我被仇家追杀,中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跌落在了山谷之中。恰好被采药的普灯大师所救,当时旁边再无他人,他犯不着为了虚名装模作样,可他却用秘法吸走了我身上的剧毒,我活了下来,毒转到了他身上。”
高璒说着眼眶红了起来,“我这辈子没几个特别佩服的人,他则是我最佩服的。当时他连姓名都不肯留下来,拖着中毒的身躯离开,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报恩了,好几年后又碰到了他。”
“那次碰面他正在为百姓祈福,跳入奔腾的洪水之中,帮助百姓建堤坝,自己却被冲下来的山石撞的遍体鳞伤。还有他不吃不喝,把节省的口粮全部给了洪区的孩子,这些事情数不胜数,所以他的身体才如此糟糕,其实他还比主持普烛小一岁的。”
白若竹一直以为普灯是主持普烛的师兄,至少比他大了十岁以上呢。
听了高璒的话,她对普灯的疑虑已经没有了,高璒是精明人,不会这么多年看不出普灯的真假,能这样尊敬他,可见普灯确实是一位大德高僧。
“那就是普烛有问题了,我们还是小心些吧。”江奕淳说道。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高施主,有两位施主来寻白施主,他自称剑七。”
白若竹一听高兴起来,是剑七和亦紫来了。她有些兴奋的推开门,“他们在哪里?”
“小僧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便让他们在外殿候着了。”小沙弥说道。
白若竹眯着眼睛看了小沙弥一眼,她认得他,正是昨晚被朱宁骂了的小沙弥。
“多谢小师父,请小师父带我过去吧。”白若竹客气的说。
“好,这边请。”小沙弥走了请的手势。
白若竹暗暗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不要过也不容易被对方防备。
一般秘密不是不能说,而是不能在人多的时候说,如果江奕淳和高璒都跟着,小沙弥是怎么都不敢开口的。
高璒和江奕淳会意,都没有跟出去,如果他们都跟去接剑七和亦紫,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小师父不知道如何称呼?”白若竹找机会跟小沙弥套话。
“小僧后安。”小沙弥答道。
“你们寺庙僧人似乎不多,我见前前后后都是你在张罗,也够辛苦的了。”白若竹轻声说道。
小沙弥想到最近的糟心事,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辈分最低,入门最晚,等以后有小师弟就好一些了。”
“对了,昨天半夜哪里突然响了一声,不是这庙里进了贼人吧?”白若竹话锋一转到了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