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被说的噎住了,脸涨红起来,有些埋怨的看了自己媳妇一眼。
就在这时候,去请大夫的白泽浩带着李大夫回来了,李大夫去给白若竹看伤口,白家人不再理会刘三夫妻,都紧张的围着白若竹,在旁边听李大夫怎么说。
“这伤口可不浅啊,天气也热,搞不好得落疤。”李大夫看了白若竹额头的伤口,坦白的说道,伤口倒了药止了血,但天太热实在不适合包起来。
一听这话,白若竹的娘就哭了起来,搂着白若竹的肩膀说:“我可怜的闺女,从来都待人和善的很,就那心肝黑透的才故意把她伤成这样。”
白若竹拍了拍她娘的手,疤痕也不是完全去不掉,而且她也不是太在意容貌,不想家里人以此太过伤心。
“咳咳,其他还好,没什么问题。”李大夫干咳了两声,有些避讳的说,他指的是白若竹肚里的胎儿,因为白若竹这事他是听说了的,所以不好直接说出来。
白若竹愣愣的摸了摸肚子,刚刚摔的那么厉害,孩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是前身到死都在尽力保护孩子吗?又或者孩子的生存意念太强?
肚皮上传来的温热让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温情,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人都说母性是女人的本能,她竟然本能的被激发出了意想不到的母性,一下子紧张起肚子里的宝宝了,哪怕孩子不是她的,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啊!
可是,孩子他爹到底是谁呢?白若竹从前身的记忆里搜寻起来。
原来白若竹肚里的孩子来历不一般,一年半前她爹白义宏进山打猎,回来的时候没有带着猎到的猎物,却背了个血淋淋的小伙子。小伙子伤的不轻,后来被救回了性命,却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记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
不过小伙子待人真诚,又手脚勤快,十分得白若竹一家的喜爱,白义宏还给他起名叫“长生”,就是希望他以后平平安安的。
后来一年的相处,白父是越来越喜欢长生这位后生,连以前那个白若竹也对他十分有好感,后来白父就跟白母商量了一下,说长生也没亲人,以后说不定一直待白家了,不如让他跟白若竹成亲,唯一的女儿也不用外嫁,算是一桩美事了。
白母本来觉得长生来路不明,不想同意,最后还是磨不过白父答应了下来,哪知道定的日子还没到,两个年轻人进山拾柴就发生了些事情,白若竹的身子就破了。
后来长生出门未归,白父带人去找寻,从一些痕迹来看,人八成是不小心滚下山了,可村里人照着痕迹去找,却始终没找到长生,有人说是被其他村子的人救走了,也有人说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更有人说他本来就不是村里人,借此离开了。
而白若竹的肚子却渐渐大了起来。
自长生出事也大约有半年时间了,人却一直没有音讯,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枚他曾经悄悄送给白若竹的玉佩,为此事白母没少抹眼泪,白父没少自责。
白若竹想想长生的样子,却只有一张模糊的笑脸,似乎长生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再怎么想面容都是模糊的,大概因为长生这个人让前身太过痛苦了,所以记忆都选择性的模糊了。
不过白若竹有些想不通,从记忆里来判断,前身应该是个挺知礼害羞的小姑娘,怎么会跟长生婚前那个那个,还留下了个小包子呢?可惜连这一块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只能以后慢慢问问家里人了。
白若竹摸着肚子微微叹了口气,她这穿越还真惨,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就要给人家生娃养娃了,据说古代生孩子是鬼门关闯一回,她得吃多少苦啊。
心里正哀怨着,突然肚里的小东西动了动,这种感觉是白若竹过去二十几年从没有过的,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小家伙是懂事的在安慰她吗?
白家人听到白若竹肚里孩子没事都松了口气,但事情并不能就这么算了,白泽沛对他娘说:“娘,你先扶妹妹回去休息,下面的事情我们来处理,该赔礼的赔礼,该赔钱的赔钱。”
“赔什么赔,我也被打伤了,咋不赔给我呢?”刘三媳妇不甘心的小声嘟囔道。
村长见事情快可以了解了,刘三媳妇又开口惹事,立即不高兴的拿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说:“那也是你自找的,没事堵人家路做啥?”
刘三媳妇还是有些畏惧村长的,被村长一训斥也不敢再多嘴了,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躲在了刘三身后,好像被人找茬欺负了的是她一样。
白林氏也没心思跟刘三媳妇浪费时间,她如今更担心白若竹的身子,她朝村长打了个招呼,扶着白若竹就要往回走,却不想白义宏喊住了她们娘俩,“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白若竹跟白林氏都有些惊讶的看向白义宏,怎么突然把人叫住了?村长也十分吃惊,这是还有啥要说?
白义宏看向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各位乡亲都在场,我白义宏就把话说清楚,免得再有人无事生非污蔑我闺女。”
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刘三夫妻一眼,旁人都看出来了,这两家的梁子是结大了,白义宏可是护女儿的很。
“我家若竹的亲事是我定下的,我跟他娘疼女儿,不舍得她嫁远了,便让长生那孩子入赘到我家。虽然长生无父无母,但毕竟这事有些难为情,就没在村里大摆酒席,但两个孩子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