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丁夫人收到东西,露出满意的之色时,来福嫂更加佩服白若竹了,觉得自己今天又学了一招。
丁夫人打开盒子,仔细看了里面的小帽,然后十分满意的点头,说:“果然精细无比,很好,你们继续做剩下的吧。”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火红身影就冲了进来,盯着盒子里那顶有珠帘的帽子叫了起来,“哇,好漂亮!”
白若竹一看来人正是丁夫人的女儿,那个神采飞扬,又娇蛮可爱的绣儿。绣儿今天穿了一身红衣裙,更趁的小脸越发娇艳,小小年纪就有了美人胚子的味道。
白若竹心里暗叹,这小丫头身上衣服的料子都极好,她任何一件衣服都不抵人家的十分之一,要知道小孩子长的快,衣服可是废掉的很快的。
绣儿满脸惊喜的看着小帽,伸手小心翼翼的想去拿,却又缩回了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生怕手上不干净弄脏了帽子一样,把坐在桌子旁边的丁夫人都逗笑了。
绣儿已经没心情理会她娘的取笑了,她拿起小帽戴到了头顶上,然后直奔屋里的铜镜,对着铜镜正了正帽子,还把旁边的珍珠流苏调整了一下。
“娘,好看吗?”绣儿兴奋的小脸都红了。
丁夫人点头,“好看,我家绣儿最好看了!”
绣儿蹦蹦跳跳的冲到了她娘的怀里,还去撒娇,却又担心碰歪了帽子,反倒动作矜持了许多,还有些大家闺秀的感觉了。
丁夫人看了笑的合不拢嘴了,“我家绣儿长大了,知道注意形象了。”
绣儿冲她娘吐了吐舌头,暴露了她还是小女孩的本质。
“娘,你说过年咱们去京里串门,我就戴这个怎么样?表姐们肯定没有,就不会笑话我没好东西了。”
丁夫人脸上依旧带笑,只是笑容僵硬了一些,她拉了绣儿的小手,说:“当然好了,咱们绣儿肯定让她们羡慕的很。”
说完这话,丁夫人突然灵机一动,何不让白若竹再做些帽子,过年去京里探亲的时候送给那边的小姐们?只是她怕此刻提起扫了女儿的兴致,左右想想反正离过年还早,过阵子绣儿的新鲜劲过了再说吧。
白若竹这边已经脑补起绣儿空中的京城亲戚了,估计丁家有什么亲戚在京城,混的还比丁家好许多,所以每年过年丁家母女要去亲戚家拜年,可能是不想关系生疏了,又可能是对丁家的生意有好处。而年纪小的绣儿总被京城的表姐妹笑话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没什么好东西傍身。
丁夫人自然不好得罪对方,而且哪能跟小孩子的戏言计较了,所以她心里对女儿有愧,觉得女儿受了不少委屈,越发想给女儿最好的一切,不让人请看了她女儿。
这种宅斗戏码她前世不要看的太多,而她也看出了丁夫人的意动,心里盘算起来,她跟来福嫂又能大赚一笔啦。
最后丁夫人见女儿高兴,直接赏了两人一个人一个荷包,来福嫂不知道怎么办,就看向白若竹,见白若竹福了福道谢,样子十分爽快,她也跟进跟着行礼道谢了。
等两人离开丁家,来福嫂拍了拍胸口说:“我差点想客气一下回绝这打赏呢。”
白若竹笑着挽了她的胳膊说:“既然是打赏咱们就得欢欢喜喜的收了,否则人家还不高兴,觉得咱们不给面子呢。”
来福嫂使劲点点头,心想若竹知道的就是多,她们走的时候丁夫人满脸是笑,可见对她们十分满意呢。
白若竹之前捏过荷包,猜测里面是银锞子,她这会打开拿了出来,竟然是一对做工十分细致的小银鱼,象征了年年有余的寓意,每个大概两、三分的样子,就是不看它的工艺光看重量,这份打赏也很不错了。
来福嫂也打开荷包,里面同样是一对银锞子,只不过她的样式是小金蟾,代表了恭喜发财的意思。来福嫂十分喜欢这对小金蟾,捏在手里好好查看了一遍。
“这东西做的可真精细,有钱人家连随便打个赏都这么讲究。”来福嫂小心翼翼的把银锞子收回了荷包里,就那荷包也是上等的锦缎,上面绣了简单却雅致的花纹。
“有些是讲究排场,有些则是习惯了高品质的生活,咱们抓住他们的心理诉求,就好提供他们满意的商品,让他们高高兴兴的买单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说道。
来福嫂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心理诉求?什么买单?不过她大概明白白若竹的意思,便使劲的点点头,“若竹你可真聪明,我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白若竹看着双眼充满信任和期盼的来福嫂,又有些担心起来,她家可是要离开安远镇的,来福嫂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吧?
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她家是迟早要走的,甚至要是二哥当官了,他们还会跟着进京,或者去他赴任的地方,因为他们一家人要幸幸福福的永远在一起嘛。
等白若竹回去把银锞子拿给她娘看,林萍儿也是好一通称赞。来福嫂也同样把银锞子拿给林来福看了,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林来福依旧是憨笑,看着来福嫂的目光写满了柔情。
之后两天,白若竹又邻村雇了名大厨,到时候跟她分工做菜,免得她一个人做全村的流水席会累趴下。因为白若竹十分好说话,还付了定金,那名姓王的大厨十分高兴,说当天一早就赶到后山村,绝不耽误时间。
而这两天晚上,江奕淳都没有再出现过,白若竹又有些着急起来,难道她真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了?好吧,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