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白若竹已经把他的衣服拉了上去,小声对周得顺媳妇说:“婶子,可以了。”
周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白若竹面前露了后背,脸上不由有些泛红,他急忙低下头整理衣服,心里埋怨起他娘今天怎么了,动作这么的粗鲁。
白若竹拉了周得顺媳妇到一旁坐下,说:“周闯这不是事情不上心,是他内分泌出了点问题,所以影响了记忆力。”
“啥内分泌?啥问题?”周得顺媳妇一听眼睛就红了,她听不懂,所以觉得格外的严重。
白若竹急忙说:“婶子,你别急,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比如有人最近火气大,嘴角会起泡,几天才去大便一次这样,不是什么大毛病。”
周得顺媳妇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上火也不是啥大毛病,咋能影响周闯的记性呢?”
白若竹觉得很不好跟古代人解释现代的一些名词,正琢磨着怎么说的时候,周得顺在旁边大声说:“肯定情况不同,人家跟你讲你也听不懂,问那种做啥?要问就该问好不好治,要怎么治?”
白若竹忍不住点头,别看周得顺喝酒喝的有点大了,可思路却是清楚的。
“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要吃药调理一阵子,身体调理的好了,记性也就自然好了。”她说着去拿笔墨写方子,周闯很有眼力价,立即凑过去说:“姐,我给你磨墨啊。”
很快,白若竹写好了两张方子,她要递给周闯,最后想了想还是交给了周得顺媳妇,周闯如今的记性可不好,可别弄错了。
“婶子,先吃这张方子上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喝一次即可,喝上七天再换第二张方子的药吃一阵子,具体看周闯背上的痘痘消不取,大便是否正常。”白若竹说道。
“对了,这第一张方子的药喝了会有些跑肚子,但不会太严重,主要是帮你排……”白若竹这话是对周闯说的,她本来想说排毒,但顿了顿还是改了口,古人一听毒还以为中毒了呢。
“帮你排身体里的杂质。”
周闯点头,“谢谢若竹姐了,我要多久记性才能变好啊?我就说我不是不上心吧,就是总忘了,以往我娘还不信我。”
“死小子,还数落起你娘的不是了。”周得顺媳妇佯怒的拍了周闯一下,又问白若竹:“若竹,你说这毛病是咋来的?以后要不要注意啥?”
“婶子,这个真的不是大问题,可能跟体质有关,也可能是因为不爱喝水或者作息习惯不好,又或者吃饭挑食等原因造成的。以后周闯要多喝水,天气凉就喝温开水,还要多吃蔬菜,尤其是绿叶子的菜。”白若竹说着就见周闯撇了撇嘴,果然,这孩子不喜欢吃绿叶菜。
“这大冷天的,见天都是萝卜,我宁愿干啃窝窝了。”周闯嘟囔道。
这次周得顺媳妇一巴掌拍到了他身上,“听你若竹姐的,叫你吃啥就吃啥。”
白若竹心里偷笑,叫你挑事,现在不得瑟了吧?
因为这件事情一打岔,白义宏他们也不想喝酒了,两家人就说散了回去休息吧,周得顺说先给周闯吃一阵子药,等年后去北隅城再让白若竹给周闯瞧瞧。
白家人自然是欢迎的,便约好了在北隅城再一起聚聚。
第二天一早,白家人返回了西院,白若竹开始着手调配鲜汤粉,她喊了大哥和张立良过来观看,仔细的讲着每样是什么比例,如何调配。
才讲了个开口,张立良就急忙说:“若竹,这些你跟泽浩讲就行了,我去先忙别的了。”
白若竹急忙喊住了他,说:“张叔,你回避什么?以后你跟我大哥一起调配鲜汤粉,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张立良红着脸说:“这是你的秘方,传里不传外,你不该告诉我。”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是传里不传外啊,难道你跟我们不是一家人了?你不是说要做我的陪房吗?”
张立良一下子被噎住了,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是没跟你签卖身契吗,这、这不太、不太好。”
白若竹故意板下了脸,说:“如果一纸卖身契要拉远咱们的关系,那就没意思了。张叔,我说过我信的过你,就是打心里信的过你。”
她确实信的过张立良的为人,她还记得农忙的时候,张立良能放下生意,跑来帮她家下地,日头把他的脸都晒黑了,可他硬是一句苦一句累都没叫过。
即便真的有一天张立良拿了配方跑了,也算是她送张家一点礼物,让他们多条营生的法子,她心里也不会有怨,只当是还了欠人家的情分。
白若竹是那种谁对她好,她可以记一辈子,然后掏心窝子对人好的那种人。她虽然是金牛座十分财迷,有时候甚至有些小气,可对待她当作亲人、朋友的人,她是完全不会有半分小气的。
张立良许久没说话,红着眼眶把头扭到了一边,他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又不好意思让小辈们看到。
白若竹当初从拐子手里救了他唯一的女儿,现在又在给他媳妇和女儿治烧伤,如今更是带着他走向小康之路,他是甘心给白若竹干活,做她的陪房,却没想过她就这样完全不避讳的把多少人抢破头的配方告诉了他。
这让他如何回报啊?
白若竹朝大哥使眼色,等了一会儿,见张立良偷偷擦了眼泪回过头,两人都假装谁都没看到张立良哭一样,白若竹继续讲起来如何调配鲜汤粉。
为了让家里人更精确的调配,让她爹帮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