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沛笑了笑说:“他帮过我家几次,就是小妹的性命也是他救下的。”
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是绝对说的过去的,白泽沛已经在给白若竹未来改嫁做铺垫了。
谢先生点头,“这位大人随便不便透露身份,心肠却是极好的,不过我想他很快就要到人前当差了。”
白泽沛目光微闪,是吗?那可太好了,他对那面具后面的脸实在好奇的很。
白若竹和江奕淳对视了一眼,脸上就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于红袖在车里靠坐着,刚好看到了她笑靥如花般的侧脸,好奇的说:“呦,是什么人啊,我们若竹笑的这么开心?”
白若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她急忙放下了车帘,重新坐好,一脸正经的说:“什么啊?外面景色可真好。”
方桂枝已经笑的不行了,说:“刚刚我从帘子缝里都看到了,若竹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
白若竹的脸烫了起来,她嗔了方桂枝一眼,低声说:“胡说什么,小心姐姐我收拾你。”
于红袖已经明白是什么人了,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汪彩月也抿嘴偷笑,她当然也知道是谁了,别看她话不多,可心细着呢。
“还窈窕淑女,我已经是娃他娘了,没几年该是黄脸婆了。”白若竹自嘲的说道。
方桂枝去捏了把白若竹的脸,说:“少来,你这皮肤这么水嫩,谁黄脸婆也轮不到你是黄脸婆。”
一车的女子都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传到了车外,骑在马上的江奕淳露出无奈之色,她们真以为他听不到吗?
不过想想白若竹在车里羞涩的样子,他的心情就莫名的飞扬了起来。
到中午路过白若竹他们上次住的客栈时,车队停下休息,掌柜的一见是熟人,还热情的上来打招呼,问:“又是两位啊,上次那位公子病好些了吧?”
“已经好了。”白泽沛礼貌的答道,却并不想多说,掌柜的也是识趣的人,急忙绕开了话题,给一行人安排了两桌饭菜。
于是女眷坐了一桌,男人们坐了一桌,江奕淳的目光有些幽深,他很想做白若竹旁边的,可惜如今还不是时候。
他是不是偷偷看一眼隔壁桌的白若竹,她在一群女人中间坐着,衣服说不上极靓丽,发饰也普通简单,可偏偏他觉得她是最鲜活的。
她笑靥如花,时不时说些逗趣的话,引得同桌的女子们笑个不停,而她皮肤白皙细腻,更显的特别,怀中抱着小蹬蹬,脸上还多了些少女没有的母性光辉,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睛。
白若竹也会时不时的偷偷朝江奕淳这边看一眼,只是她怕被于红袖她们取笑,看的时候小心,可即便这样,还是冷不丁和江奕淳看来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两人的嘴角都不由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味道。
因为还要赶路,谁也没有喝酒,一顿饭吃的既热闹又不拖沓,吃完后江奕淳抢先去了付了账,让白若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谢先生倒是比她还不好意思,朝江奕淳作揖,说:“改日让谢某回请大人一顿。”
“好,那我倒是赚了。”江奕淳语气中带了些玩笑味道,是说此处吃饭简单而便宜,而谢敦回请他自然是北隅城的酒楼了,肯定花钱更多。
谢敦愣了愣,在他印象中,这位大人一直不苟言笑,神秘而冷漠,今天似乎他心情很好,竟然也有说玩笑话的时候。
“好说好说。”谢敦回过神来,急忙客气的说道。
一行人重新上车,白若兰紧紧的拉着白若竹的袖子不肯松手,那眼神就好像可怜巴巴的几岁孩子,而另一边小四也十分幽怨的看着白若竹的马车,他跟白若兰一样,想跟白若竹一辆车呢。
早上上车前,白若竹就为了劝两人费了不少力气,于红袖到底没完全把胎坐稳了,她在旁边照看着也稳妥一些,而白若兰肯定不能跟于红袖一辆马车,万一她突然发作惊到了于红袖也不好。至于小四再小也是男丁,实在只能跟着白义宏他们一辆车了。
于红袖被白若兰和小四哀怨的目光弄的极为不好意思,等上了车就嘟囔道:“看若竹都成香饽饽了,我霸占了她就好像罪人一样。”
白若竹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她人缘好还不行了?
车子继续朝北隅城进发,因为午后吃饱了犯困,很快车上叽叽喳喳的几名女子也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打起盹来,白若竹怀里的蹬蹬更是睡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箭啸声,那是箭头破空飞行划出的声音,一般人并不容易察觉,只有习武之人警惕性高,会立即感觉到。
骑在马上的江奕淳双目微眯,突然一蹬马磴子,整个人朝后翻去,伸手如摘月一般,一只箭矢被他抓到了手中。
白若竹的耳力比一般人强,她正眯着觉,突然听到声音不对,整个人立即清醒了过来,她急忙转身去拉窗帘,就看到江奕淳用了轻功追在车侧,一抬手又抓住了一只箭矢。
“危险,赶紧回去!”江奕淳叫了一声,手中的箭矢朝它飞来的方向扔去,结果他空手扔出的箭矢飞了老远,直接射入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白若竹急忙缩回了头,可外面的情况却印在了她脑海里,江奕淳那一手太摔了,看得她如痴如醉的,甚至连惊恐都忘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