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着他们四人看大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都不怕被人学了独门针法,你们有什么好稀奇的?如果医者都喜欢把技艺藏着掖着,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或者传人出点意外,这医术传承不就断了?”
“要是这样过了几百年上千年,医术没落了怎么办?如果扁鹊、华佗广传医术,也不会有那么多医术失传吧?”白若竹说的便是现代中医,她就是那百年、千年后最有体会的人。
“你、你竟敢罔议扁鹊、华佗这样的医圣,你又算哪根葱?不过是个无知的乡野村妇!”高头最高那人叫了起来。
白若竹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为何还需要我这个无知的村妇来教你们缝合术,需要我这个无知村妇教出止痛针法呢?”
“你……”那人如果没有蒙着脸,现在应该气的满脸通红了吧。
之前那个女医开口问:“你就真的那么大公无私?不会是想引人注意,博个好名声吧?”她说着悄悄朝孟良升那边扫了一眼,那意思是白若竹做这些是故意做给孟良升看的。
白若竹露出不屑之色,这些人啊,自己心胸狭窄,重视一时的名望,可名望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再是神医也逃不过一死,死后一切都是虚无,为什么不趁活着的时候大方一点呢?
“有必要吗?我已经献了缝合术给朝廷,如果想引人注意,想博个好名声,已经足够了。”白若竹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时候有人扶了名脸色惨白的侍卫进来,他胸口缠了白布,却依旧渗出了斑斑血迹,可以看出伤势十分严重。
“白大夫,本官手下的侍卫昨晚被盗匪所伤,胸口伤口深可见骨,不知道你可以帮他治疗一下吗?”孟良升说道。
白若竹点头,就算是筋断了她也有办法了,别说是皮外伤了。
那侍卫也是个硬汉子,虽然人比较虚弱,却很利索的咬牙解开了衣服,并解开了胸口已经被血渗透的白布。
白若竹皱眉,这人没找大夫吗?怎么也不好好止血?
但是看到病患伤的这么重也不吭一声,她便没心情再问东问西了。
“找个椅子给他坐,然后请准备些烧开的水过来。”白若竹说道。
孟良升点头,下面立即有人去办了,很快那名受伤的侍卫坐到了椅子上,白若竹拿了银针出来,开始飞快的下针止血,很快,他胸口那条狰狞的疤痕流出的血止住了不少。
这时候不仅仅是四名医者和孟良升凑过来观摩,就是院子里的侍卫也被吸引住了,如果他们不是不能擅离岗位,肯定也要过去看个清楚。
白若竹一下针,那四名大夫眼神立即不一样了,原本个个对白若竹不服气,态度都有些散漫,但很快便个个站直了身子,眼中也换成了郑重之色。
白若竹止血好时,水也送到了。不过水还有些热,她叫侍卫放到一边晾着,侍卫急忙说:“白大夫,不然我去加点凉水?”
白若竹急忙说:“不可,加了生水容易导致感染溃烂。”
侍卫听不太懂,但知道不行,急忙退到了一边。
之前那位女医忍不住问:“为何不能加生水,要用烧开过的水?”
白若竹没法跟他们解释什么细菌,便说:“生水里有很少的脏东西,对伤口不好,烧开了那些脏东西便会死掉。”
“照你这样讲,那我们直接河里的水,还不得拉肚子了?”最先开口那人似乎特别不服气白若竹。
“身体好的人当然不会了,可如果是幼童,给他喝水肯定要烧开过,因为他还小,肠胃娇弱,同样的道理,此刻伤者的伤口也很娇弱。”白若竹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拿了针灸说:“看好了,这套就是止痛的针法,你们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记不住我也会专门写下来。”
说完她就飞快的行针,很明显被她医治的侍卫神色好转了很多,他还惊奇的说:“还真的不痛了。”
白若竹笑笑把银针收了起来,说:“也不是完全不痛,待会要给你清洗伤口和缝合,你稍微忍着些。”
“女医你尽管治吧,我忍的住。”那人认真的说道。
白若竹试了下那盆水,温度已经差不多了,她拿了干净的白布给侍卫擦洗了伤口,然后拿烈酒帮他清洗了一下,果然那人身子抖了抖,可见还是会痛的,只是他紧咬牙关一声没哼。
白若竹暗暗点头,她很欣赏这人的硬气,自动拿了羊肠线来穿针,对众人说:“因为他伤势较重,我就用羊肠线给他治疗,过后不用拆线,但众人可以观察几日后线溶掉的过程。”
说完她开始缝合,她的动作不急不缓,似乎十分的轻巧,而那侍卫眉头都没皱一下,想来并没有之前烈酒洗伤口那么痛。
“这线可没绣花鞋那边解释,所以动作要轻柔,否则容易拉断。”白若竹细细的讲道,等她讲完,伤口也缝好了。
她把针放到了一边,然后给自己净手,又对那侍卫说:“你这几日不要乱动扯开了伤口,另外我再给你开副药,那止血、止痛的针法都是一时的,你的身体还得吃药调理下。”
侍卫急忙起身,朝白若竹鞠躬,说:“多谢女医了。”
白若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作为病人要听医嘱,我刚刚说过要小心伤口的,如果伤口裂开,白白浪费了我的羊肠线,我就把你肠子剪掉一根做缝合线!”
她之前敢用针缝人肉已经令人十分畏惧了,现在说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