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腊梅的帮忙纺线,白家人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终于凑了些样品出来。第二天一早来福嫂打着哈欠去开店,白若竹让魏三送了她和林来福一起过去,店里有个男人帮忙也安全一些。
走前,白若竹对来福嫂交待道:“要是再来客人,小件样品可以卖,这种半裙、褙子就不要卖了,客人问就说是样品,被人摸脏了,有地方还刮到了,不好意思卖她们有瑕疵的东西。”
来福嫂急忙点头,又听到白若竹说:“有人要订做,你要跟她讲明了得等十五天左右,另外价格适当加一些,如果客人问怎么贵了,你就说因为花型不同,耗费的工时要加长。”
来福嫂一一记下,说:“铺子没人的时候,我也把活做着,好赶制一两样出来。”
白若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行,没人你就叫林哥看着,你打打盹,不要在铺子里做钩针活,被人看到了不好。”
来福嫂会意,跟着林来福一起出了门。
就在白家辛辛苦苦赶制订做的物品时,北隅城一家编制铺子悄无声息的开了起来,如果白若竹路过看到,一定会忍不住大骂起来,因为那家铺子的名字叫“云想容编织馆”。
之后的两天里,白家人都卯足了劲做活,腊梅也逐渐适应了在白家的生活,白若竹也因为钩针活忙的顾不上胡思乱想,甚至那个吴宛晴要订做的东西也被她扔到了一旁,反正最初说好是十五日左右交货的。
这日天气格外的寒冷,站在院子里说话都会哈出白气。
白泽沛下学迟迟没有回来,林萍儿为此念叨了半天,还叫魏三赶了马车去学宫门口接接人,结果魏三一去又是许久没回来。
这时候天黑的很早,等天黑了下来,魏三才赶着马车回来了,白泽沛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魏三急忙对林萍儿说:“夫人,我去学宫接二少爷,听说他有事去了孟家,我就赶车去孟家门口候着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林萍儿觉得魏三听懂得变通的,夸了他两句,让他过去一起吃饭吧,这个时候肯定都饿坏了。
白泽沛跟他娘打了声招呼,然后朝白若竹走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给了她。
“有人托孟大人交给我的。”白泽沛声音很轻,可是尾音却带了些打趣的意思。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立即明白信是谁送来的了,她气的瞪了二哥一眼,他就不能偷偷给她吗?非得当着全家人面拿出来啊?
白义宏看了过去,问:“谁来的信啊?这大冷天的,信都不好走吧?”
白若竹脸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孟老夫人给她下的帖子。”白泽沛出声替白若竹解围,可他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带了些做坏事得逞的得意劲。
白若竹真的是想感激他都感激不起来,她可是第一次知道二哥也会这么无聊。
好吧,二哥这绝对是腹黑体质,还是隐藏极深的那种。
家里人也没人特意去看那封信,就真以为是孟老夫人下的帖子,白若竹心惊肉跳的回了房间,然后打开信看了起来。
果然是江奕淳写来的!虽然她不熟悉他的字体,可那语气一听就是他!
“若竹,本来不该给你去这封信,反正我过几日就会去看你,只是分开太久,怕你担心,更怕事情有变,又耽误了回程的日期,希望你看到信之后没两天就能看到我……”
信写了有三页多,虽然里面只字未提剿匪的艰辛,但白若竹能够感觉到他在外面的危险和辛苦,只希望他早日归来,早些能不再做这些危险的差事。
白若竹仔细的检查了,信上面的火漆封的很好,并没有人打开过,而且信纸上面有一种毒药,如果有人偷偷打开,会被迷晕过去。可见江奕淳十分的小心,而他知道白若竹的本事,并不会被真的迷晕了过去。
她把信重新折好,收进了空间之中,心里却是又甜蜜又有些心酸,只盼着过两日就能再见到他。
等白若竹从房间出来,白泽沛靠在堂屋门口朝她坏笑,问:“情书可看完了,没抱着多看看?”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伸手去摸二哥的额头,“二哥你没事吧?没发烧吧?这完全不符合你清高的身份,你看看你现在快变八婆了。”
白泽沛打掉了她的手,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二哥也是为了你的将来操操心。”
白若竹撇嘴,“你是早跟人家商量好,把我给卖了吧?”
白泽沛嘴角扬起,“是你早早就被人家勾了去吧,你真当二哥什么都不知道吗?”
白若竹脸红了起来,她也有说不过人的时候,只好冲二哥皱皱鼻子,死不承认的说:“根本没有的事!”然后心虚的跑开了。
晚上,她抱了蹬蹬回房间玩,蹬蹬最近很喜欢发出“爸爸爸爸”的音,她本来还有些感慨,觉得蹬蹬是不是因为没见过亲爹所以才总想着啊,但很快她就发现只是因为这个音好发罢了。
小四的小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白若竹朝他招手,“进来陪蹬蹬玩会儿啊。”
“嗯。”小四笑着跑了进去,如今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些。
小四喜欢摸蹬蹬的小手,见他趴着,就去揉他的小屁屁,蹬蹬怕痒,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结果笑的翻身都翻不动了。
很快妞儿和蓉儿听了动静也钻到了白若竹这屋里,屋子里都是孩子,热闹的很。白若竹笑眯眯的享受着这欢乐的气氛,心想如果再给蹬蹬生个妹妹就